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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當初哀家在心里暗暗擔(dān)心,皇上子嗣不少可是能立住的卻極少,哀家甚至擔(dān)心別是觸怒了神靈,以至于皇子們多是不能成年的。如今可算是好了。昨天奶娘抱著四阿哥請安。小四長得很壯實,哀家就放心了。”太皇太后說著,忽然她眼里閃過一絲懷疑,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蘇麻察覺到太皇太后瞬間情緒的變化,放下茶杯關(guān)切的問:“主子怎么了?是四阿哥身邊服侍的奶娘不好么?”太皇太后眼神深邃,她盯著蘇麻一字一頓的說:“蘇麻你跟在我身邊多年了,宮里的事情你也見的多了。你有沒有覺得自從赫舍里不在了,宮里好像有些不一樣。皇帝的子嗣們——”太皇太后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消失在牙縫里,蘇麻聽了太皇太后的話渾身激靈一下子,她汗毛都豎起來了。“主子,這不能隨便猜測,總要找到證據(jù)才是?!碧K麻不敢想下去,皇帝大婚之后后宮不斷傳來有孕的消息,皇子一個一個的生下來,但是多半皇子都小小年紀在襁褓中夭折,而且這些夭折的孩子不是生了急病,一場高熱就沒了,就是身體瘦弱,奶娘費盡心思還是沒任何起色。蘇麻是跟著太皇太后一路過來,的當初在草原上,蘇麻也是吃過苦的人。她當然知道嬰兒脆弱,那些貧民指甲往往生了七八個孩子,到最后才能有幾個成人。但是那些都是貧民之家,母親在孕期沒有營養(yǎng)的食物,生產(chǎn)的時候更沒什么良醫(yī)好穩(wěn)婆,生了病更是聽天由命的??墒沁@是在皇宮里面,皇子們一生下來便是有三十多人侍奉著,是個奶娘是精挑細選出來??墒沁@些孩子卻還是紛紛夭折。或者說這是天意,但是為什么赫舍里皇后不在了,后宮的皇子們卻都平安成長了?蘇麻不敢深想,她只覺得后背汗津津,心跳的一陣緊似一陣:“老祖宗,主子。這——要不要奴才私下悄悄地調(diào)查下。”“罷了,既然赫舍里已經(jīng)不在了,死人是不會有人幫她說話的,怎么說她也是皇上昭告天下,明媒正娶的皇后,是大清門抬進來的。若是真的查出來什么,皇家的臉面往哪里放?”太皇太后嘆息一聲,閉上眼不說話了。和慈寧宮中沉悶的氣氛不同,宜貴人的宮里正熱鬧的很呢。宜貴人的肚子已經(jīng)很明顯了,她正舒服的走在鋪著好幾個軟墊的椅子上和徽之和僖嬪玩牌呢。僖嬪是昭貴妃的親妹子,和徽之年紀仿佛,她是今年春天剛?cè)雽m,卻已經(jīng)被晉封為嬪。成了一宮主位,僖嬪是個心無城府的人,和宜貴人脾氣相投,她們在一個宮里也算是相安無事,相處融洽。徽之拿著一張牌猶豫著要不要扔掉,僖嬪則是催著她快點出牌,徽之正在為難,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把一張二餅扔出去??粗淇谏侠C著的精致龍紋,徽之一驚剛要站起來,康熙按住她的肩膀?qū)χ速F人和僖嬪一擺手:“你們不用多禮,朕閑著無事過來看看,誰知你們倒是玩的開心,連著朕進來也不知道?!?/br>“胡了,多謝皇上幫我!我正缺二餅?zāi)兀 辟覌逡幌伦影衙媲暗呐仆频梗d奮地對著徽之伸出手:“拿錢來,你剛才贏了我不少了可該吐出來點!”徽之恨恨的咬牙:“拿去!這錢橫豎是從你手上贏來的,物歸原主罷了。”康熙斜倚在窗下的炕上,端著茶杯眼角含笑的聽著她們斗嘴磨牙,一天下來案牘勞煩都沒了。幾圈下來,宜貴人推掉眼前的牌:“累了,我現(xiàn)在長時間坐不住了。你們慢慢的玩吧?!被罩唾覌迨樟耸郑骸罢l還整天打牌不過是消遣罷了。你坐的時間長了也該站起來運動下?!贝蠹乙黄鹚闫饋磔斱A賬目來,算下來卻是宜貴人贏的最多,接下來是僖嬪,徽之還賠進去不少的銀子。徽之卻不生氣,只一笑,把桌子上剩下的錢都散給伺候的人,一屋子的宮女太監(jiān)們搶錢,康熙看著哈哈一笑:“看你們這樣打牌也不是一日兩日的,卻竟然沒一個人說,可見你是個不看重錢的。倒是宜貴人,朕擔(dān)心你的孩子一生出來就學(xué)會摸牌了,有閑暇時間還是看看修身養(yǎng)性的書才是要緊的?!被实蹪M臉笑容,語氣輕松,宜貴人笑嘻嘻的接話道:“皇上知道臣妾的,當初在家的時候也不過是上了幾年學(xué),認識幾個字罷了。這會叫我看書,只怕是沒看一頁就要睡著了?!?/br>“還是不讀書的緣故,也罷了,不能強求,你開心就好?!闭f著康熙問起來僖嬪昭貴妃的身體,僖嬪微微蹙眉擔(dān)心的說:“臣妾昨天去給jiejie請安,看樣子還好。只是人消瘦的厲害。”今年中秋太后太皇太后高興,帶著一群嬪妃們在北海賞月,一直鬧了半晚上,昭貴妃前幾天要準備中秋的種種事情,已經(jīng)是勞心費力了。到了中秋這天,一早上起來就有無數(shù)的事情,結(jié)果連軸轉(zhuǎn)的累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就病了。昭貴妃的病拖拖拉拉,一個小風(fēng)寒卻纏纏綿綿的一個月,還是沒痊愈??滴趼犃速覌宓脑挘⑽Ⅴ久?,徽之和宜貴人使個眼色。宜貴人就說身體累了,康熙也就帶著僖嬪去看昭貴妃了。寢殿里面安靜下來,宜貴人拉著徽之一起歪在外面的大炕上說話:“在宮里時間越長,我是心里越?jīng)隽?。你看昭貴妃,做了貴妃又如何,家世再好不得皇上的恩寵過的有什么趣兒。她病了一個多月了,皇上這才是第一次過去看看。咱們這位皇上——”宜貴人忽然伸手抓住了徽之的手,壓低聲音說:“我的有的時候都感覺他陌生的可怕,仿佛從來沒見過一樣。”徽之開解著宜貴人:“別杞人憂天了,貴妃娘娘怎么也是貴妃,能和咱們比。就算是民間之家也講究賢妻美妾,我們是什么人?放在外面不過是家里的姨娘罷了。你仔細想想,誰家的姨娘cao著正室太太的心。你這會多愁善感,替古人cao心。還是安心的養(yǎng)胎,按著皇上的話多看看有益身心的書,別叫皇上覺得你肚子里的小阿哥被你教壞了?!?/br>“我那里是懷胎,比坐牢才郁悶。除了給太后和太皇太后請安,剩下的時間竟然是宮門也不能輕易出去。你們過節(jié),賞花的還能出宮到北海和南海轉(zhuǎn)轉(zhuǎn)。我呢,就被困在這里。你素來知道我的,不喜歡讀書。不是皇上也沒說什么?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時常來看我,陪著我說話解悶。她們那些人平日里親親熱熱的,現(xiàn)在卻一個個嘴上說什么不敢打攪躲得遠遠的,生怕我當著她們的面前自己喝了打胎藥誣陷她們一樣。”宜貴人冷笑一聲,她雖然不能隨便出去,但是后宮不少風(fēng)聲還是吹進她的耳朵。“你還沒聽見更可笑的話呢,連著你也被編排上了?!币速F人用嘲諷的語氣說:“是德jiejie和我說的,說她宮里的一個答應(yīng)在哪里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