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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首婺赣X得怎么樣,徽之你去叫——”沒等著康熙說完,徽之已經(jīng)到帶著太醫(yī)進來了。徽之上前拉下帳子,搬過來杌子放在床前,康熙站在太皇太后的床頭叫太醫(yī)進去,太醫(yī)才敢拎著藥箱子低著頭進來?;罩肷锨胺鎏侍蟮氖殖鰜碓\脈,卻被康熙拉到自己身后?;实塾H自扶了太皇太后的手出來,請?zhí)t(yī)診脈。太醫(yī)皺著眉診了一會。一直到兩只手都診脈完畢,眉頭才舒展開來:“皇上放心,太皇太后的病已經(jīng)過了兇險的時候,只要精心調養(yǎng)就能痊愈。太皇太后到底是上了春秋的人。不能勞累,更不能氣惱。臣這就去擬藥方子出來。先吃上三天再看后效。”康熙詳細問了太醫(yī)太皇太后的病情,得到太醫(yī)肯定的答案,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太皇太后為國家cao勞是該好好休養(yǎng),等著太皇太后病體康復,朕預備請?zhí)侍蟮綔燄B(yǎng)。請?zhí)t(yī)下去開方子吧?!碧侍髮m中的總管太監(jiān)上前請?zhí)t(yī)出去,在邊上的暖閣里面開方子。徽之拉開帳子,正對上太皇太后玩味的眼神?;罩睦锟┼庖幌?,她忙著轉開眼去,躲閃著太皇太后穿透人心的眼神。“你也辛苦了,我病了這幾天雖然一直昏沉沉的,可還是能知道外面的事情。你是新來的,沒受過我什么恩典,卻伺候的最盡心盡力。俗話說的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实鄣难酃獠诲e,你比別人都強。我的病好了,也該賞賜你點什么東西?;实壅f,哀家賞賜這丫頭什么好呢?”“這個丫頭倒是淡泊的很,也沒見特別喜歡什么。不如皇祖母把我賞給她吧?!笨滴踉谔侍竺媲熬褪莻€承歡膝下的可愛乖孫,這會皇帝賴皮賴臉湊上來,說出句很表臉的話。太皇太后看著徽之:“你意思如何?可愿意跟著皇上去?”徽之半低著頭,把球踢回去:“奴婢做分內之事不敢居功,賞賜什么的都是老祖宗和皇上的玩笑話罷了。”在慈寧宮這段日子,徽之簡直是在刀口上行走,身體累,心里更累。聽了徽之的話康熙微微垂下眼皮,擺弄著手上的扳指,看不出悲喜。太皇太后別有深意的看看康熙,笑著說:“你聽聽,可是她自己親口說的。既然徽之不想要這個賞賜,就換一個。等著去溫泉的時候帶著她一起去。我雖然上了年紀可是還不糊涂,知道誰是真心誰是假意?!?/br>徽之謝了太后,正巧太醫(yī)的藥已經(jīng)抓好了,徽之立刻出去看著煎藥了。望著徽之的背影,太皇太后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康熙依舊是沒說話,祖孫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皇“皇帝在埋怨我?”太皇太后似乎看穿了皇帝的心思。孫兒不敢。一切都憑著皇祖母裁奪??滴跽淖鄙眢w,對著太皇太后拱手。“我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徽之的確是個不錯的,她年紀雖小,可是辦事穩(wěn)重,沒什么城府??墒撬某錾恚瑢嵲诮腥瞬环判?。她是瑚柱的孫女,是衛(wèi)貴人的親meimei。她從一個千金小姐一夜之間成了賤婢,心里豈不怨恨。放在皇帝身邊,哀家不放心啊?!碧侍笳f出自己的擔心。“皇祖母既然說她心底善良,心思單純,為什么還擔心她心存怨恨。若是皇祖母擔心她現(xiàn)在的身份不好聽,朕可以叫人重審瑚柱和阿布鼐的案子,給她恢復身份就是了。這有什么為難的?“康熙認為太皇太后多心了。“皇帝,你要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女子不惜傷了自己肱股之臣的心嗎?”太皇太后氣急的坐直身體,伸手指著康熙。敏之是怎么回事,和惠妃脫不開干系,惠妃先拿著自己外甥女爭寵,又忌憚她得寵,清算明珠見死不救,惠妃先下手逼死了敏之。明珠和惠妃和徽之有殺姐之仇,傾家之恨。索額圖認為是瑚柱害了皇后,豈能眼看著仇家的女兒在皇帝身邊。盡管這些天太皇太后對徽之的印象有個改觀,但是在太皇太后的心里,朝廷政局的穩(wěn)定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罩粋€弱女子即便是再好也算不上什么。“朕是天子已經(jīng)親政多年,難道還要看兩個臣子的臉色。明珠和索額圖也算是身居首輔,怎么他們還嫌自己的權柄不夠,要把手伸到朕的后宮嗎?皇祖母是上了年紀又是病后,開始變得畏首畏尾起來了。皇祖母還是安心休養(yǎng),不要勞心費力了?!笨滴跄樕怀粒吞侍蟾孓o走了。徽之對著皇帝和太皇太后的那番對話一無所知,不過等著徽之端著煮好的藥進去的時候,太皇太后正拿著手絹擦眼睛。見著徽之來了,她又恢復成了平日威嚴慈祥的樣子,太皇太后夸獎了徽之盡心服侍,賞賜給她兩匹緞子和幾樣首飾。自此以后,太皇太后對著她的態(tài)度柔和了很多,也會跟著她說玩笑話閑聊了。太皇太后病體稍愈,嬪妃們都來請安。先是昭妃和懿妃,惠妃等封妃的一宮主位,接著是嬪和貴人,接下來是答應常在等有名分的嬪御們,每天一起一起來請安。不過太皇太后也不會誰都見,那些份位高的,得寵的就能進到太皇太后的寢殿來,那些份位低不得寵的,只能在外面向上磕頭。徽之站在廊檐下看著那些跪在院子里的答應常在等人,心里升起種微妙的感覺。這個宮里,地位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皇帝的恩寵和眷顧。宜貴人是最得寵的,她能和惠妃等一起進去給太皇太后請安,坐在華麗舒適的宮殿里面喝茶吃著精致的點心。可是一樣是貴人的兆佳氏卻只能跪在外面和一群不得臉的低等答應常在向上磕頭。對了那個章答應,竟然消失不見了。仿佛她從來沒在皇宮里出現(xiàn)過一樣,就像是枝頭上最脆弱的一朵小花兒,被風吹散消失的無影無蹤。“徽之,你最近可好?!被蒎谷灰荒橁P切的和她說話了?;罩χI碚埌?,惠妃拉著徽之,臉上顏色溫和越發(fā)的親切:“你我之間就不要這些虛禮了。你知道,我雖然有心要關照關照你,可惜宮規(guī)森嚴,你又是太皇太后身邊的人。老祖宗一向對身邊的人最好,我再來豈不是說老祖宗對奴婢們不好。白白的惹人嫌棄!老祖宗身子欠安,你服侍辛苦了,可憐的丫頭竟然瘦了不少。”惠妃說著眼圈竟然紅了,她握著徽之的手感慨道:“我曾經(jīng)托昭妃娘娘關照你。大概是娘娘會錯了我的意思,你千萬別誤會了。”原來如此,難怪昭妃平白無故的就把自己叫去,說是指婚給她,宮中的奴婢上千人,昭妃怎么會知道她。原來是惠妃的手筆,她怕是聽見些什么風聲,害怕自己得寵以后清算敏之的事情。可憐的昭妃倒是被別人當成槍使。“昭妃娘娘對奴婢一片好心,只是奴婢無福消受。多謝惠妃娘娘惦記著,奴婢不過是盡本分而已。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