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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陳清顏將兒子從頭打量了一番,心疼的說:“怎么瘦了這么多?”“那你可得給我做好吃的。”他臉上帶著孩子氣的笑容,不同于那個在外人面前冷漠肅穆的男人。保姆張阿姨也在一邊笑了起來,連忙問道:“隨少爺想要吃什么我去做?”母親陳清顏也一臉期待的看著他,“我最近正在鉆研廚藝,你可有福了?!?/br>“是嗎?”他笑著問,“那我想吃白菜水餃?!?/br>說完他有點后悔了,這東西弄著太麻煩了,但是母親興高采烈,“mama這就去做,你等著?!?/br>他點頭,便見陳清顏跟著保姆進廚房。張阿姨笑著說道:“夫人真是命好,隨少爺這么懂事孝順。”陳清顏動作略笨拙,她從小便是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我現(xiàn)在也沒什么好期盼的了,只要他能幸福就好,這樣我死了以后,也能跟他父親交代。”張阿姨不再說話,她在這個家待了幾十年,陳隨父親剛?cè)ナ赖臅r候,陳清顏整個人都仿佛沒了生活支撐一般,一心想著追隨他而去,好在后來看到這個孩子時,才有了生的希望。她不懂什么愛不愛情的,只知道,陳清顏父親倆以前琴瑟和鳴,夫妻和諧,恩愛有加,倒是他的突然離世,讓人頗感唏噓,只怨是老天爺看不得人幸福美滿,偏偏要害的一個幸福家庭支離破碎。謝亦是個演員,開始沒有什么名氣,后來與陳清顏相戀結(jié)婚后,才有了出頭之日,他演技本就很好,后來,劇本質(zhì)量,團隊能力上去了,自然是想火都挺難的。卻沒有想到,這樣一個事業(yè)前景一片光明,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輕演員在三十五歲那年便離開了這世界。陳隨甚少會想起這些久遠的事情,那時候的他僅七八歲,很多記憶都刻意去淡化,此刻他的臉色染著寒意,冷漠疏離。陳隨進了廚房去幫忙,母親讓他去歇會,他笑著拒絕,“我來幫忙吧,要不然等好了我已經(jīng)睡著了?!?/br>陳清顏不得不讓他幫忙,陳隨洗了手過來和他們一起包餃子,這樣的日子溫馨和簡單,陳隨是個很溺愛母親的孩子,或許這么說有點奇怪,但他從小便當家,父親去世后,年僅八歲的他就已經(jīng)承擔起照顧母親的責任。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在陳隨的眼里,母親仿佛如同水般柔弱,需要他去保護,又或許是因為這個一直以來將愛情,將丈夫看的大過天的女人讓他感到幾分憐憫,他對于她的態(tài)度從來都溫柔紳士。陳隨包的餃子個頭都非常大,外觀也不是很美觀,餃子起鍋后,他吃了一大碗,將碗里的湯都喝盡。晚上陳清顏非常熱情的招呼著給他房間換床單被套,這里遠離市中心,陳隨平日里忙于工作回來的時間自然少。母親正在給他換被套,陳隨在一旁幫著扯兩邊角,母親一邊抖被子一邊問他,“你最近跟小曦怎么樣?”母親很喜歡沈曦,這個小女孩從小便長的招人喜歡,陳清顏又喜歡女孩子,看到這樣漂亮的孩子,自然舍不得撒手。陳隨抿了抿嘴,“媽,如果我這輩子都不結(jié)婚會怎么樣?”陳清顏停下手上的動作疑惑的看著他,“為什么這么說呢?你知道小曦等了你多少年嗎?你不要辜負她?!?/br>所有人都認為他最終會跟沈曦在一起,無論他跟多少女人的緋聞鬧上頭條,就仿佛這是他既定的命運。陳隨抓了抓淺短的頭發(fā),額前的碎發(fā)遮擋住他的眸光,他笑著說道:“我比她大了那么多,有代溝。”陳清顏認真的看著他,“可是這么多年,小曦一直都喜歡你,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br>陳隨輕抿薄唇,狠了狠心說道:“媽,我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的。”陳清顏坐在他旁邊,有些迷茫,“我記得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她嗎?而且你對她也很好?。吭趺淳筒幌矚g她呢?”陳隨無奈,倒在床上裝死,他曾經(jīng)親口承諾過,如果沈曦不結(jié)婚,自己也不會結(jié)婚。那時候的沈曦想,她還有那么長的時間,總會一天,他會接受自己的,可是這個承諾,卻付出了太大的代價了,那是她全部的少女情懷與感情。陳清顏出去以后,陳隨便去洗澡準備睡覺,樓下傳來了熟悉的音樂聲,老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所以陳隨能清晰的聽見這首歌是父親曾經(jīng)主唱的一首歌。“你是如此美麗,如此動人。曾經(jīng)的愛意已如流水般遠去。無法挽留,無法回首?!?/br>陳隨快速的穿了衣服出來,他從欄桿上看了下去,陳清顏魔怔一般拿起桌上擺放的花瓶便砸了過去,瞬間,瓷器破碎的聲音,伴隨著物品滾落的聲音響起。在空曠的房間里震耳欲聾。保姆張阿姨已經(jīng)被嚇到,站在一邊不敢出聲,陳隨走了下去,拿了掃帚將垃圾收好,他的母親狠狠的看著他,仿佛他是一個陌生人一般。陳隨心里酸澀,陳清顏已經(jīng)沖他撲了過來,張口便咬在了他的手上,陳隨忍著疼不說話。“你為什么要離開我?你為什么要離開我?!彼炖飭柩手?,一邊打他,陳隨將女人單薄的身體擁在懷里。“不會,我不會離開你?!彼p聲安慰拍著她的背脊。她在他的懷里漸漸安靜下來,“謝亦,我想你了?!?/br>謝亦,陳隨父親的名字。“小心。”保姆沖陳隨叫道,霎時,陳隨只感覺脖子一涼,接著刺痛傳來,他猛地推開她,她手里拿著一塊碎瓷片,此刻邊緣正滴著血。陳隨皺了皺眉,摸了摸后頸,溫熱血腥的液體,保姆張阿姨拿了繩子上來,陳隨皺眉搖頭,他走前,蠻力將陳清顏握在手里的瓷片弄開,不知道誰的血,弄的到處都是。陳清顏怯怯的看著他,眼里帶著淚花,可憐兮兮的哭,陳隨給家庭醫(yī)生打了電話,沒二十分鐘人便來了。給陳清顏打了鎮(zhèn)定劑后她便昏睡過去了,她白凈的手掌被劃破了幾條口子,陳隨心里有些心疼。等安頓了陳清顏,醫(yī)生便給陳隨上藥,他的脖子和手都有不同程度的割傷,但好在瓷片力度不大,傷口不深。陳隨全程緊蹙眉頭,何旭言看著面前這個長相英俊的男人,他臉上帶著一絲脆弱的表情,透著幾分哀戚與迷惘,許久才問道:“現(xiàn)在她怎么會這樣了?”“她距離上一次發(fā)病有多久?”“上一次大概三個月前?!?/br>“她的情況現(xiàn)在越來越不樂觀了,現(xiàn)在還伴隨著暴力傾向,你以后自己小心一點?!?/br>陳隨點了點頭,表情有些頹喪,“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每次她見到我,過不多久,總會發(fā)病?!?/br>何旭言沉思了一下,“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