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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官兵們也不再停留。“先把這尸首遮蓋下?!睂⒐偕像R,不忘說道,看了眼趴在地上看不清面容的死者,“一把年紀了,你們到時候好好安葬一下吧?!?/br>村人當然沒有異議,當下便有人扯了席子給這幾人蓋上,做完這些才向成國公所來的方向迎去。喧鬧遠去,路邊橫著的幾個尸首看上去格外的凄涼。有走的慢的村人從旁邊經過忍不住嘆息。“罪孽啊。”他說道,又帶著恨恨,“這都是金賊的罪孽啊。”……沿路聽到成國公威名的百姓官府都歡喜不已,但京城的百姓尤其是朝廷的官員除了歡喜之外,還有些尷尬。畢竟成國公是怎么離開的大家還沒忘記。謀反逆賊逃匿。這可不是小罪,必須要有個說法。有官員提出戴罪立功這種說法,但卻被成國公否定了。“我不是戴罪立功?!?/br>許久不見,但依舊風姿儒雅的成國公慢慢的在大殿前站定,視線看向面前的眾官員。“這是陛下深謀遠慮?!?/br>什么?這又怎么跟陛下有關了?怎么又成了深謀遠慮?深什么謀?遠什么慮?眾官員皺眉看向成國公。最近發(fā)生的事聽到話越來越稀奇古怪匪夷所思了,大家都有點反應不過來。第七十六章以理服人“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br>成國公說道看著眾官員。“我所謂的謀反逃匿是陛下的安排?!?/br>陛下的安排?又來這樣。眾官員看著成國公神情有些無奈。這說起來真的沒辦法讓人信啊,跟攥著詔書的寧云釗一樣,一口咬定這是皇帝的安排,有疑問你們去問陛下。你們這是看著皇帝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就說什么就是什么了吧?這么天大的事,只有你和皇帝兩個人知道?這是皇帝把朝政當兒戲還是把滿朝文武不放在眼里?“當時的事太過于突然,而且陛下懷疑朝中有內jian,所以才隱瞞。”成國公神情溫和說道。內jian?這話讓在場的官員們神情微變。怎么?這是不光是要趁著皇帝不能說話為自己洗罪,還要趁機打擊報復異己給人安罪了?話題可不能讓他扯遠了。“成國公,什么事過于突然?”一個官員忙皺眉問道,截斷了話頭。“當時是戰(zhàn)事正酣,金人卻突然提出議和?!背蓢f道。這有什么突然的?金人因為戰(zhàn)局不利,主動議和不是很正常的嗎?要說古怪也應該說皇帝陛下在戰(zhàn)局得勝的時候同意議和吧。當時朝堂就是因為這個爭論起來,寧炎還為此辭官。成國公當時也是抗旨不退。“不,當時金人戰(zhàn)局并沒有不利?!背蓢f道,“除了先前的金兵,金人國內又集結將近五萬大軍,如果真要戰(zhàn),誰勝誰負還說不定?!?/br>眾官員看成國公的眼神更復雜。沒想到成國公也有這么謙虛的時候。“總之,金人議和陛下認為是很反常古怪的事?!背蓢珱]有在意眾人的眼神,繼續(xù)溫和的說道,“所以也就順水推舟同意了,就是想看看金人到底打什么主意。”“那打什么主意?”有官員問道。成國公看向他,伸手指了指自己。“離間,陷害,除掉我?!彼f道,又伸手指了指這皇城,“偷襲京城。”這是皇帝陛下看出來的?皇帝陛下這樣英明神武?“陛下英明神武。”成國公沒有停下,繼續(xù)說道,沖著皇帝的所在施禮,“第一時間就察覺金人意圖,所以將計就計,將我定罪,金人果然出兵,而我已經回到北地暗地調動兵馬,這才及時的破了金人jian計。”清河伯在北地被金人圍攻,當時形勢危急在場的官員都知道,是成國公突然出現(xiàn)率領兵馬解圍擊退了金人,這件事大家也都知道了。而且援軍也及時趕到擊退了圍攻京城的金兵。這樣聽來的確是早有安排。但…這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但仔細一想就是胡說八道??!“既然早就知曉金人有不軌之心,那當初就該一舉擊破?!币粋€官員豎眉說道,“怎么會給金人機會?”是啊,別的且不說,就說圍攻京城,造成多大的死傷損失。這是明知是虎,偏要把胳膊遞進虎口為了證明老虎就是咬人?“因為只有這樣也才能一舉擊垮金人。”成國公看著他說道,“這就是壯士斷腕?!?/br>壯士斷腕?“我先前說過,金人當時聚集全國兵力,那時候說議和,一是迷惑金人,也讓他們的氣勢暫散,當時如果不議和硬戰(zhàn),我們付出的代價更大,而且也不一定能傷到金人的元氣。”成國公接著說道,視線看向眾人,“現(xiàn)在讓金人咬住了胳膊,以為jian計得逞,他們便拼盡全力,這時候給他們的一擊就足以致命?!?/br>朝堂上響起低低的議論。“還有。”成國公說道。他的聲音不高不低不急不緩,但立刻讓議論聲停下,大家都看過來。“金人大軍傾巢南下,我們的人成功突襲金國都城?!背蓢f道,微微一笑,“就在三天前,消息最終確認?!?/br>確認什么?“金國皇帝拓跋宗重傷不治而亡?!背蓢f道。什么?金國皇帝死了!朝堂上頓時嘩然。“怪不得金人突然退兵?!睂幯渍f道。因為京城圍城,又遇上皇帝生病,朝堂一片紛亂,只確認北地金兵退去,并不知道原來是因為金國皇帝死了。“太好了?!币粋€朝官忍不住擊掌,神情激動,“金國的皇子眾多,王爺們也是擁兵自重,現(xiàn)在皇帝死了,可想而知必然內亂。”先有大軍在北地被消耗,緊接著國內陷入內亂,金國這次元氣大傷是必然的。眾朝官看向成國公,神情復雜,再沒有先前的質疑。如果這真的是一開始就籌劃好的,那還真是…“陛下圣明!”一個聲音響起。這個聲音大家都很熟悉。寧云釗已經向殿內皇帝的寶座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