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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覺得眼前一黑,人也下意識的后退兩步。這個人終于果然還是出現(xiàn)了,雖然跟想象中的激烈不一樣。沒有破門沒有圍攻,反而只有他一個人,安靜的站在門邊,還有禮的敲敲門。但這個人從來都不可貌相。“你…”她說道,又回過神忙站過來,擋住門,“你要干什么?”晨光里陸云旗面容模糊不清,站在門外沒有闖進來的意思。“我要跟她說句話?!彼f道。第九十九章要你跟我來如果不是清清楚楚的看到眼前的人,方錦繡還以為又是寧云釗來了。好吧,不管是寧云釗還是陸云旗,只要出現(xiàn)都是為了那女子。方錦繡在伸手抓住一邊的門框,擋在門前,就像在陽城那晚面對突然上門的不速之客一樣,不退不避。“你要說什么就在這里說吧?!彼f道。陸云旗的視線直到此時也沒有凝聚在她的身上,只是看著內(nèi)里。“別擋路。”他說道。這石像般的面容幽散的眼神,以及聽起來很淳樸的三個字,組合在一起卻讓人心底發(fā)寒。方錦繡抓緊了門框一動不動。陳七從后邊沖過來將她拉在身后。“陸大人,非請勿入?!彼f道。陸云旗視線微微轉(zhuǎn)落在他身上,似乎覺得他的話有些好笑。“我從來都是不請而入?!彼f道。是啊,他做的都是抄家滅門的事,這種事沒有人會請他進門,他都是砸門破窗刀砍不請而入。“陸大人,我們這里現(xiàn)在不僅僅是藥鋪,成國公世子和世子夫人都在這里,我們這里就是成國公府,可沒有人讓你不請入成國公府?!标惼哒f道。說出這句話,看著而眼前的男子,除了緊張陳七還有一絲莫名的得意。想他陳七陽城一個混混乞丐般的家伙,連一個酒館的伙計都能隨意驅(qū)趕,如今竟然對著一個人人都懼怕的權(quán)臣高官呵斥。陸云旗沒有羞惱神情無波,看著他。“其實我以前也這樣想過?!彼龅恼f道,似乎看透了陳七的小心思。他以前?陳七愣了下。對啊,聽說陸云旗以前也不過是個混混乞丐般的家伙,在錦衣衛(wèi)被人欺凌,在街上被商戶伙計捉弄。后來他這樣的人卻破了多少高官權(quán)貴的府門,又看著多少高官權(quán)貴在他面前哀求哭喊狼狽。那種感覺…“沒什么好得意的。”陸云旗說道,“都一樣?!?/br>什么都一樣?他是說自己跟他一樣嗎?才不一樣呢!陳七還沒說話,肩膀被一推人向后跌去。“你干什么?”方錦繡尖叫在耳邊響起。陸云旗已經(jīng)越過陳七邁進堂內(nèi)。方錦繡揮著手沖向他,陳七嚇的又一身冷汗,忙伸手要抓住。有人先一步越過他,將方錦繡拎著扔一邊,迎上了陸云旗。“出去!”伴著這一聲喝,響起接連的身體撞擊聲,陳七只覺得眼花繚亂,再看陸云旗退到了門外,朱瓚站在門邊。“滾。”他伸手指著說道。“世子爺,你是不是想賭一賭?”陸云旗看著他說道。賭什么?“賭我能不能殺了你?!彼又f道。朱瓚呸了聲,抬腳就要邁步。君小姐已經(jīng)跟上來,抓住他。“你干什么?”她看向陸云旗問道。陸云旗看著她。“你跟我來?!彼f道。“你當(dāng)她傻???”朱瓚說道。君小姐出現(xiàn)后,陸云旗的視線就沒有再看別人,也不理會朱瓚。“懷王病了?!彼f道。朱瓚面色一變忙伸手,但還是晚了一步,君小姐已經(jīng)沖到了陸云旗身前。她沒有說話沒有動手,只是看著陸云旗,眼神憤怒,死死的盯著他。陸云旗也看著她。這張臉依舊沒有絲毫相似的地方,這樣憤怒的眼神他也沒有在九齡身上見過。可是為什么,他就覺得她是她呢?“也許他是騙人的?!标惼咴谝慌哉f道。他不會用這種事騙人,君小姐沒有懷疑,陸云旗這種人犯不著用這種事作假,讓一個人生病對他來說太簡單了,能肆無忌憚輕而易舉做到的事,何必費心思作假呢?“喪心病狂?!本〗憧粗f道,“在你眼里,什么人都不是人,都可以被你拿來做要挾別人的工具嗎?”那是九褣啊。那是他當(dāng)初也溫柔真情相待的九褣啊。那時候她知道忌諱,很少主動提及九褣,每次都是他給她說九褣今天做什么了玩什么讀什么書,還帶著她去看過九褣很多次。最初出嫁的時候九褣咬了他一口,到后來九褣見了他會笑著喊聲姐夫,小孩子不騙人,是因為真切的感受他的好才會這樣的。現(xiàn)在不用偽裝了,就露出本性了。陸云旗看著她。“為什么這么篤定,我用懷王要挾你,你就會受要挾?”他說道。這話聽起來有些古怪,但君小姐立刻就聽懂了,神情微微一僵。是啊,懷王與她非親非友,如果非要說故,其實也就是曾經(jīng)的病人。為了避開陸云旗,她拿出圣旨,她離開京城跋涉千里,她默認與別人有婚約,再危險再荒唐的事她都做了,但就為了一句懷王病了,她就毫不猶豫的飛蛾撲火的走到陸云旗身邊。這是為了什么?“因為懷王是我治好的人,為此跟太醫(yī)院打過賭,懷王要是病死了,我君九齡妙手回春的名聲也就砸了?!本〗阄⑽⑻е掳涂粗痈吲R下的陸云旗,“誰也別想砸了我的牌子?!?/br>陸云旗看著她,一向木然的臉上忽的變的柔和,嘴角浮現(xiàn)笑意。他沒有再說話,將手伸出來。“來?!彼f道。這個動作他以前也做過,就是在朱瓚殺死黃小大人被關(guān)入詔獄的時候,她去談條件,他當(dāng)時也做了這個動作。但那時候她要做的不是被他要挾,而是以離開京城引誘他,所以可以不來,可以后退。只是現(xiàn)在呢?她離開了,朱瓚可以活,九褣呢?誰會管九褣呢?誰又能照看得了九褣呢?除了她。君小姐看著陸云旗,陸云旗看著她,再次將手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