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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紛紛上車,不知道站在那里的朱瓚此時走過來,站到了蕭娘子面前。“我母親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請夫人到家里歇息?!彼┒Y說道。雖然走過來時神情有些不情不愿,但一說話一施禮禮數(shù)周全。蕭娘子打量他,看向君小姐。“這是世子爺吧?!彼φf道。君小姐應(yīng)聲是,朱瓚也再次一禮。“既然國公夫人相邀,我自然要去。”蕭娘子說道,沒有絲毫的惶恐不安,更沒有推辭,似乎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隆?/br>就像自己家人一樣。君小姐突然想像趙汗青一樣,依偎在蕭娘子的另一邊。這念頭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她長這么大,就算心里敬愛著母親jiejie,她也不屑與去做那樣的動作,以為一輩子還長,總有機(jī)會可以表達(dá)一下,結(jié)果就再也沒有機(jī)會了。她抬腳走過去,挽住蕭娘子的胳膊,將頭靠在她的肩頭。“國公夫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宴席,給嬸子你接風(fēng)洗塵。”她說道。……車馬行駛,分成兩路,夏勇帶領(lǐng)著嶂青山的人先行,蕭娘子帶著趙汗青柳兒上了國公府的車。君小姐伸手瞧瞧的按了按臉頰,還有些微微的發(fā)熱,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看出臉紅。適才的動作她一沖動做出來,當(dāng)著這么多人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所幸大家都沉浸在重逢的歡喜中,并沒有在意。有人在一旁哼哼兩聲。君小姐看了眼,朱瓚沖她挑眉。“撐腰的人來了,這么高興啊?”他說道。撐腰的人嘛?君小姐笑的眼睛彎彎。“是啊,嫉妒吧?羨慕吧?”她說道,也沖他挑眉,“害怕吧?”朱瓚哼了聲。“我怕什么?我告訴你,都沒用。”他說道,“趁早把不該有的心思歇了,免得最后鬧得難看。”君小姐沖他捧臉一笑。“我不難看啊?!彼f道,“你不是說我很好看嘛。”朱瓚呸了聲,轉(zhuǎn)身就走,君小姐笑著跟上,二人各自上馬。坐在車?yán)锏氖捘镒邮栈匾暰€微微一笑。“君小姐跟世子爺相處的挺好?!彼f道。“是啊,jiejie這么好,誰不喜歡她啊?!壁w汗青說道。柳兒也跟著點頭。“是啊是啊,不喜歡我家小姐的都是壞人?!彼a(bǔ)充道。蕭娘子哈哈笑了。她很少這樣大笑,或者說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笑了。不笑可以很久,十年多年之久,而開懷一笑又是那么容易,人真是艱難又知足的存在。她看著趙汗青已經(jīng)不需要帶著面紗的臉,雖然還顯得怪異,但不再是嚇人的地步,又看看柳兒,她伸手摸了摸二人的頭。“是?!彼f道,“不喜歡她的都是壞人?!?/br>……國公府的家宴很熱鬧也很自在,蕭娘子面對成國公夫婦坦然自如,成國公夫婦亦是平和相待,席間沒有絲毫的問過往,只說現(xiàn)在,夸贊趙汗青和君小姐,一頓飯除了朱瓚外都吃的很開心。宴散成國公告退,成國夫人讓君小姐安排蕭娘子歇息。“在這里歇息了再走?!彼f道,“再挑選幾個丫頭過去服侍?!?/br>蕭娘子沒有客套,含笑接受。“我就喜歡跟您這樣的人說話,沒那么多婆婆mama的心眼?!庇舴蛉烁吲d的笑道,拍著蕭娘子的手,“我就知道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朱瓚咳嗽兩聲,似乎喝嗆了茶。郁夫人沒有理會他。“……君小姐性情跟你一樣。”她接著說道,“蕭夫人,你也知道這親事是假的,真是委屈君小姐了?!?/br>蕭娘子含笑搖頭。“行大事不拘小節(jié)?!彼f道,“不委屈?!?/br>朱瓚忙忙點頭。郁夫人笑著點頭。“說得對?!彼f道,再次拍了拍蕭娘子的手,“那我就稱呼你一聲親家母了?!?/br>這邏輯不對吧?朱瓚愕然。“娘,娘,別胡亂攀親戚?!彼摽诩奔闭f道。郁夫人瞪了他一眼。“女人們說話你插什么嘴?!彼吐暫鹊?,“去挑選幾個丫頭仆婦給夫人用?!?/br>這不是女人干的事嗎?又讓他去做!朱瓚瞪眼,但到底不敢忤逆母親踢踢打打的走了。“夫人有個好兒子。”蕭娘子含笑說道。郁夫人笑的毫不謙虛。“是啊是啊?!彼f道。辭別了郁夫人,君小姐帶著蕭夫人和趙汗青來到自己住的地方歇息。“你去給你夏二叔說一聲,我跟你夏嫂子住一起吧,不想一個人住了,怪孤零零的?!笔捘镒酉氲绞裁?,對趙汗青說道,“你先給他打招呼,免得到時候又換?!?/br>趙汗青哦了聲,高高興興的去了。屋子里只剩下蕭娘子和君小姐二人。君小姐取來茶。“嬸子?!彼f道,“你有什么話要問我?”郁夫人看向她。“他什么時候死的?”她問道。君小姐捧著茶的手微微一僵。第九十五章那人的生死這個他是誰,君小姐當(dāng)然知道。當(dāng)蕭娘子讓趙汗青去傳話時,君小姐就知道這是為了支走她。支走趙汗青肯定是為了問師父的事。蕭娘子終于肯問師父的事,君小姐心里很激動,但也有些心酸。十年無人相問,今朝一問卻是死訊,換做誰也接受不了。所以她想著再隱瞞一段,慢慢的透露些細(xì)節(jié)讓蕭娘子有些心理準(zhǔn)備再說。沒想到蕭娘子竟然直接問師父什么時候死的。不是問他是不是死了,而是篤定的直接問死的時候。君小姐反而覺得有些無法承受。“他啊,他找藥去了,不是…”她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蕭娘子看著她笑了笑,接過她手里的茶。“九齡,你跟他學(xué)藝多久?”她問道。“六年?!本〗愫敛贿t疑的答道。蕭娘子愣了下,又失笑。“那咱們差不多?!彼f道,“我原本想說我跟他在一起將近十年,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沒想到你們時間也差不多?!?/br>君小姐笑了笑。“那不一樣,師父他什么都不給我說的?!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