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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人,你要想得到這個君小姐,目前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靠山山倒,引水水干,成國公倒了,她無山可靠,德盛昌倒了,她也無水可用,還不是任你處置?而如今最想也最能讓成國公倒了的,只有我了,所以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你這一輩子就只能看著她成國公世子夫人,看著她變成以后的成國公夫人?!?/br>他一口氣說完,見陸云旗神情古怪的看著他。陸云旗這個萬年木頭臉,在街邊的宮燈照耀下忽明忽暗,一白一黑,露出這樣的表情很是詭異。黃誠還是第一次看他這種神情,尤其是那眼神。似乎森寒似乎怨恨還有哀傷。“陸大人?”他說道。陸云旗眼神掩去,視線依舊看著他。“這種話,我以前聽人說過?!彼龅恼f道。有人說過了?黃誠眼神微微閃。“看來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彼f道,“陸大人,如今成國公得盛寵,皇帝也需要他來維護面子,所以不會對他怎么樣,成國公為人jian詐,給他稍加時日,說不定皇帝都被他蠱惑,所以要盡快讓皇帝對生厭,要找出他作惡的把柄?!?/br>陸云旗哦了聲,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黃誠皺了皺眉頭,陸云旗是皇帝的狗,一心只按皇帝的意思行事,現(xiàn)在皇帝肯定沒心思動成國公,但皇帝對成國公的戒心不減,就差一個讓皇帝下定決定的契機,這個契機就是皇帝的利益被觸動,蓋過了想要維護的面子。這就需要陸云旗這種皇帝最信任的人吹風了。而能說動陸云旗的,應該就是這個求而不得的女人了吧。“陸大人,所以我要借一下你的馬車。”他接著說道,站開了身子,掩嘴咳嗽兩聲,似乎孱弱不堪,“老了走不動了?!?/br>陸云旗點點頭。“黃大人用吧?!彼f道。用吧,那這是借了還是不借?陸云旗說完這句話就上馬,錦衣衛(wèi)們呼啦啦的擁簇過來,一眾人向前而去。看著他們離開,黃誠也沒有再停留在仆從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吱吱呀呀的行駛在夜色里。夜色nongnong,陸宅里燈火通明,但相比于往日看到陸云旗丫頭仆婦們更多了幾分慌亂,那是因為他身上的傷。但沒人敢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陸云旗走向九黎公主的所在,制止了仆婦丫頭的通稟,他站在了屋門外。夏日換上了紗簾,在內里璀璨的燈光映照下如云如霞,透過這云霞可以看到其內端坐的女子,一身素衫并沒被璀璨淹沒,反而更顯的出眾。縱然是一人獨處,她的一舉一動也極其的端莊優(yōu)雅,這是幾代皇室浸潤教養(yǎng)的成為與生俱來的貴族風范。“九齡從來沒這樣坐著過。”陸云旗說道。這突然的聲音讓九黎抬起頭。“你回來了?!彼f道,并沒有受到驚嚇。大概從太子突然病故,太子妃自盡而亡之后,就沒有什么事能驚嚇到她了吧。“是九齡她坐姿不規(guī)矩吧?”九黎公主含笑說道。不是坐在石頭上就是坐在樹上,就算坐在正常的位子上,也必然不一會兒就歪歪扭扭,小時候沒少被她呵斥。“不是不規(guī)矩,是很灑脫自在?!标懺破煺f道,臉上浮現(xiàn)笑意,似乎透過九黎公主看到那個雖然端坐,但會在裙邊輕輕露出只穿著襪子的小腳的女子。他怕著涼,會用手替她暖著,握在手心里也不老實的晃動。九黎公主沒有說話,似乎并不想說這個話題。陸云旗依舊站在門外沒有進去。“公主你怨恨過現(xiàn)在的日子嗎?”他忽的說道。現(xiàn)在的日子,父死母亡從金枝玉葉的公主淪為囚犯一般。九黎公主抬起頭笑了笑。“不怨恨”她說道,“因為我信命?!?/br>命中注定嗎?“如果不是命呢?”陸云旗說道。“那也是命?!本爬韫鞯f道,沒有大驚失色更沒有詢問他這句話的含義。這句話聽起來古怪,但想一想也挺有意思,陸云旗笑了笑。“公主信就好。”他說道,轉身走開了。九黎公主這時才停下手里的針線。“我信,命,我信,命有公道?!彼f道,聲音輕柔卻無比堅定。而走開的陸云旗也在慢慢的開口。“我不信命?!彼f道,看著前方的夜色,“我不信留不住她?!?/br>他沒入黑暗中遠去,陸宅里安靜如無人之地。而此時的成國公府卻很熱鬧。嗷的一聲,赤裸上身露出刀傷的朱瓚從床上跳起來!“疼嗎?”不待他喊,君小姐主動說。“我再輕一點?!?/br>這和當初殺了黃小大人被打個半死在牢房里被她治傷完全不同,那時她的動作粗魯?shù)暮堋?/br>朱瓚瞪她一眼,重新趴下來。“我先說清楚,你別自作多情,我打陸云旗可不是因為你。”他說道。這話聽起來很不可信,畢竟人人都知道陸云旗覬覦君小姐,身為君小姐的男人,難道是為了別人揍陸云旗的嗎?“那是為了誰?”君小姐說道,“九齡公主嗎?”朱瓚身子一僵繃緊弓起,似乎就要跳起來,但他最終只是將臉轉向內里。“不管你的事!”他悶聲說道。不是承認但卻也不肯否認,聽起來莫名的有些傷感。當然關我的事,君小姐看著他,因為我就是九齡公主啊。這句話如果說出來,不知道他會什么反應?君小姐忽的冒出這個的念頭。第八十八章夏夜惹人醉這個時刻很合適。這句話她已經想說很久了,但是沒有機會說,也沒有人可以說。很多人都與她是萍水相逢,比如寧十公子與君蓁蓁都沒有太多關系,更不用說和九齡公主了。至于說到親近的家人,方承宇機敏如妖,且對她無比信任,她甚至可以想到當聽她說這句話后,方承宇會跳起來。“見過九齡公主!”他會激動的說道,這種激動不是故作的夸張的玩笑的,而是認真的。只是她的過往與他無關,九齡公主對他來說是陌生的,他認識的熟悉的是眼前現(xiàn)在這個君小姐。而九齡公主的親人比如九黎九瑢,她如果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