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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是去追馬,但一路打著呼哨,那么些馬兒都隨著他跑。”“這幾百匹馬東南西北四散,到最后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br>江百戶對陸云旗說道,臉上滿是惱火。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沒算到這小子會利用畜生來趁亂逃走。當(dāng)時百馬在大路上奔騰的場景真是嚇人。這些畜生又不是人,根本不懂刀槍弓箭威脅,如同滾滾江水襲來席卷一切阻擋。朱瓚混跡其中簡直勢不可擋。陸云旗神情木然。“這是我的錯?!彼f道,一面縱馬轉(zhuǎn)身,“我的確沒想到,他喂馬能將這些畜生喂成這樣。”“大人,這不是你沒想到,誰也沒想到啊。”江百戶苦笑說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這人怎么什么都會???而且還如此的厲害。承認(rèn)對方厲害并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多少在世人眼里厲害的人最后在詔獄里也就那樣。“能跑也不算什么,能活著才算厲害?!标懺破斓f道。江百戶領(lǐng)會他的意思。“那我們就動手吧?!彼埵镜?。“傳令各地,成國公世子負(fù)罪而逃,只要見到,不論什么場合,就地誅殺。”陸云旗說道,抬了抬手,“負(fù)罪而逃,北地又戰(zhàn)亂,死個把人太常見了?!?/br>江百戶應(yīng)聲是。這宣告可不是只是對大周官府們,還是對侵入北地的金人,抓住或者弄死成國公唯一的兒子,對于金人來說,比攻占幾座城池要重要的多,他們甚至愿意拿幾座城池來換。到時候只怕反而輪不到他們出手了。放著好日子不過,那就去死吧。陸云旗催馬疾馳向皇城而去。皇城里皇帝一通砸罵后,喘著氣又開始垂淚。“真是內(nèi)憂外患,難道是上天在懲罰朕?!彼f道。滿朝官員再次俯身同悲。“陛下,這件事要立刻通知成國公?!币恢卑察o無聲的黃誠忽的說道。“朕當(dāng)然要通知他?!被实蹛阑鹫f道,“看看他養(yǎng)的好兒子。”黃誠躬身施禮。“還請陛下再次下令成國公調(diào)兵回防開封府?!彼f道。“不是剛發(fā)了詔令嗎?還沒走出多遠呢?!被实蹧]好氣的說道。“如今情勢危急,多發(fā)幾道詔令,也可以顯示陛下對成國公的倚重?!秉S誠說道,神情帶著幾分哀求,看上去可憐巴巴。看到他這樣子,皇帝也覺得自己可憐巴巴。什么倚重,是哀求,是他在哀求祈求成國公快帶兵來救他。皇帝身子微微發(fā)抖,他深吸幾口氣。“再發(fā)一道怎么夠?!彼啪徛曇粽f道,“再發(fā)兩道,不,三道,不,十道?!?/br>……“陛下,此時萬萬不能詔令成國公回開封府。”大殿里寧炎的聲音響亮而堅持。這句話他已經(jīng)說了好幾天了。但詔令還是按照皇帝的吩咐,分隔一天一封的發(fā)向北地成國公,今日是第十道詔令待行。皇帝發(fā)的已經(jīng)麻木了,聽得也麻木了。“難道就看著開德府生靈涂炭?”他說道。“陛下,各地的援軍就要趕到了,沒有必要讓成國公那么遠跋涉奔來,成國公地位重要,北地戰(zhàn)事正緊,一旦他動,那整個北地都要動亂,入侵開德府的畢竟少數(shù),如果北地失守,那幾萬金賊就要涌入…”寧炎急聲說道。皇帝干脆的打斷他。“朕信任成國公?!彼f道,“朕相信他能做好這件事?!?/br>朕信他還忠君敬上。皇帝的手握著扶手攥起。寧炎還要說什么,門外傳來一聲急報。“陛下,成國公奏請不回防?!?/br>皇帝的眼一凝。不,回防。大殿里頓時一片凝滯。但急報的聲音還沒完,有太監(jiān)再從外邊奔來高舉著一封急報。“陛下,成國公奏請不回防?!?/br>一聲接一聲的成國公的奏請從殿外疾奔而來,就回應(yīng)著一封接一封發(fā)出的詔令。九封詔令,九封拒奏。坐在龍椅上的皇帝面色鐵青。“陛下,臣請治成國公朱山大逆不道之罪。”黃誠站起來,再沒有以前的顫巍巍,大聲說道。更多的大臣也隨之站出來。“陛下,臣請治成國公朱山貪功之罪?!?/br>“陛下,成國公狂妄?!?/br>“陛下,成國公有恃無恐,驕縱無禮?!?/br>一聲聲的彈劾在大殿里此起彼伏。原本要反駁的寧炎的聲音被淹沒。有恃無恐?這是提醒皇帝成國公世子已經(jīng)離開京城,不再被質(zhì)押吧。真是一件事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看法,寧云釗抬頭看著義憤填膺捶胸頓足的大臣們。成國公世子逃了,他們便看到成國公有恃無恐,怎么就看不到成國公世子逃向北地,罪令隨之通告遍地,他所處的境地多么危險。其實這個時候最為一個父親,成國公率兵回防才是最應(yīng)該做的。就算不為了黎民百姓,不為了江山社稷,為了自己的兒子,是最簡單最應(yīng)該的事。他回防,既遵照了皇帝的命令,又能解救身處險地的兒子,這才是一舉兩得聰明行為。但他沒有,他看不到自己的兒子身處險地,他只看到如果他回防會引發(fā)北地大亂,會害了北地的黎民百姓,會毀了江山社稷。成國公這一封封拒領(lǐng)命遵詔,看起來是違背圣意抗旨,其實他是在拒絕一個父親該做的事。“當(dāng)個英雄,不容易啊?!睂幵漆撪f道。第一百八十六章談笑有安排冬日的嶂青山陰寒干冷,但勞作并沒有停止,清晨的山村里傳來一如既往的梆子聲,以及男女老幼的呼喝聲。這聲響一直持續(xù)了很久,待雷中蓮等人滿頭大汗的回來,柳兒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怎么又這么久?”她問道,將熱在灶火上的飯菜端出來。“他們說冬日都這樣,因為農(nóng)活不忙,所以練的多?!崩字猩徴f道。柳兒再次撇撇嘴。“有什么好練的,不就是揮著長槍傻乎乎的東戳一下西戳一下?!彼f道。她自然也去看過熱鬧的,然而覺得這熱鬧不好看,枯燥無趣也就不去了。“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