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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知不知道她離開京城了呢?她會難過還是開心還是沒什么感覺?或者早已經(jīng)記不起她了。畢竟她們只見了那么一次,短短相處那么幾天,而自己又頂著另一張臉,對于九黎公主來說,自己只是一個大夫,治病救人為本分的大夫。君小姐伸手撫了撫臉,擦去薄薄的一層雨水。相比于九褣,九黎才是沒有人陪,孤單的一個人。而此時的京城夜空明朗,無雨也無風,夏日的悶熱已經(jīng)初現(xiàn)。陸府的宅院里燈火明亮,雖然夜深但人還不靜。幾個丫頭仆婦將新的冰塊擺在室內(nèi)四角,替換了尚未融化但對于陸云旗來說已經(jīng)不好了的冰塊撤了出去。屋子里清涼如秋。丫頭仆婦都退出去了,卸了妝換了家常衣衫的九黎公主也不是一個人守著孤燈。“九褣寫的字果然進益多了。”燈下她含笑說道,眼底一片柔光看著手里的卷軸,又抬起頭對對面坐著的陸云旗點頭,“你請的這個先生真的很不錯?!?/br>陸云旗神情木然。“不是我請的。”他說道,“他是自己要來的。”“可如果只是他要來,也不一定就能來啊。”九黎公主含笑說道。懷王府又豈是誰想進就能進的。“但是他要再這樣用這種辦法傳遞消息給你,就真的太蠢了?!标懺破煺f道,看著九黎公主手上的卷軸,“我雖然沒有讀過書,但也不代表我不識字,看不出什么叫藏頭詩?!?/br>九黎公主笑了,將卷軸放回桌子上。“他也沒想瞞著你?!彼f道,“要不然也就不會寫了?!?/br>陸云旗沒有再說話,九黎公主也沒有再說話,從一旁拿起針線,開始燈下繡花,她的眉眼平和,嘴角還帶著笑意。如果她沒有從小被教導的端正守禮的話,此時此刻如果再哼唱一首小曲,屋子里的氣氛就更溫馨了。“為什么得知她平安回到陽城這么高興?”陸云旗忽的問道。九黎公主針線不停。“因為看一個人能好好的自在的活著,總是讓人開心的事?!彼φf道。好好的自在的活著,是讓人開心的事嗎?陸云旗木然無波。而且別人開心不開心,從來都不是他在意的事。“我的意思是陽城也好,京城也好,又有什么區(qū)別?”他說道。九黎公主針線停下,抬起頭看他,神情有些無奈。“你還是不放過?”她說道。“我為什么要放過?”陸云旗也看向她說道。屋子里明亮的燈沒有照亮他的臉,反而讓他的臉藏在陰影下。沒有了那張俊美蒼白詭異的臉,只木然的神情和聲音讓他看起來認真又淳樸。“我做到今日今時的地位,我得到今日今時的一切,就是為了她啊?!?/br>第一百二十三章無處可逃為了她。這句話,可以有很多解析。為了讓她過得好,是為了她,為了讓她過的不好,也是為了她。而這個她,對于九黎公主和陸云旗來說,也可以有很多解析。“陸大人。”九黎公主默然一刻,“你為了她,照顧我和九褣,在不可能之中給我們最大的可能,我沒資格也不能指責你,只是她已經(jīng)不在了,她不是她,你就放過她,也放過你吧。”這一句話兩個她,指的是誰,九黎公主知道,陸云旗自然也知道。但他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她是不是她,對他來說,沒有考慮的意義。他只需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這是他如今存在的唯一意義。“放過很多時候是因為不得不放過。”他說道,“我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能夠不放過,就沒有道理要放過。”他說著站起來。“這大江南北,天上地下,錦衣如衛(wèi),天羅地網(wǎng),在京城也好,在陽城也好,在天涯海角也好,對我來說,又有什么區(qū)別?!?/br>九黎公主看著他。這個人已經(jīng)瘋了,道理是講不通了。“那又如何,你又能奈何她?”她柔聲說道,“你難道沒覺得她很厲害?”她來到京城短短時日就名聲大噪,而且這并不會虛名,她能讓大夫們信服,讓民眾們敬畏,成國公世子為她出頭,寧狀元為她挺身而出。質(zhì)疑沒有攔住她,太醫(yī)們的刁難沒有阻止她,陸云旗你的欺擾也并沒有讓她困頓。如今她雖然離開了京城,但九齡堂依舊存在,而且回到了陽城,有方家寧家相護。這樣的一個小女子,你真的覺得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嗎?陸云旗邁了一步,人也站到了燈下,燈光落在他的臉上也瞬時黯然。“我的爹沒有本事,除了吃酒,打我,這輩子沒有別的成就?!彼f道。然而吃酒和打孩子也并不是什么成就。九黎公主看著陸云旗,對于陸云旗的身家來歷,她很清楚,因為他的身家來歷太簡單了。京城郊外人氏,人丁單薄,父親從軍,后來機緣巧合混入錦衣衛(wèi)當差,爹娘媳婦早死,只有陸云旗一個兒子。僅此而已,簡單到有些凄涼。陸云旗并沒有覺得凄涼,他的臉上甚至浮現(xiàn)笑容。“不過,他留給我一個吃飯的差事,還留給我一個好名字?!彼又f道,“云旗,運氣,我的運氣一直還不錯?!?/br>他說著轉(zhuǎn)過身,慢慢向外走去。要不然我怎么會遇到她,還能娶到她。陸云旗站到了門外,院子里燈火通明,夜色退避,廊下的仆婦丫頭齊齊的施禮。“大人,夜深了,該歇息了?!币粋€仆婦大著膽子上前說道。這些日子陸云旗沒有再去外宅,而九黎公主也看上去很高興,跟大人有說有笑。那個君小姐已經(jīng)是他人妻且離開了京城,這件事終于可以結(jié)束了吧。聽到仆婦的話,陸云旗嗯了聲。夜深了,該歇息了,可是這個家這么大,他卻不知道該去哪里歇息。他抬腳邁下臺階。聽到嗯了聲正歡喜不已的仆婦抬頭愣在原地,一臉不解的看著陸云旗走入夜色中。天光漸亮的時候,陽城的錦衣衛(wèi)所變的熱鬧起來。幾個錦衣衛(wèi)說笑著走進院子,交流著最新得到的某個官員或者某個鄉(xiāng)紳富豪的趣聞,但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