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3
陳七在九齡堂里來回踱步,眉飛色舞。“這萬家的女孩子真是厲害!”“別亂說話?!狈藉\繡說道,“現在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br>“還能怎么回事,群眾的眼是雪亮的。”陳七說道,“所以說這世間是有公道的?!?/br>說著又感嘆。“可惜萬家的公道是拿命換來的?!?/br>拿命換來又怎么樣,比拿命都換不來要幸運多了,方錦繡默然,念頭閃過又抬起頭。“那驚馬是真的巧合嗎?”她問道。坐在自從回來說完事后,就一直沉默的君小姐聞言看向她。“是不是巧合,那就看皇帝怎么說了?!彼f道。黃小大人死了,好巧不巧的朱瓚也出現在當場。如今朝里文臣對成國公的很是不滿,這一次又牽涉到黃小大人的死,只怕……陳七停下腳步,神情凝重。就算不是朝堂之人,他也知道這件事對成國公來說是大麻煩了。“怎么偏偏是成國公世子呢。”陳七說道。對于成國公世子他是很有好感的,畢竟幾次都相助九齡堂,他把他看成自己人。嗯,比寧云釗還要更自己人一些。陳七心里權衡對比一下。“我去打聽下消息?!彼f道。君小姐沒有阻止他。“去柳掌柜哪里,德勝昌人脈多。”她說道。她也迫切的想要知道結果。陳七應聲是急急的出去了。消息并沒有等多久,暮色降臨的時候就傳出來了,畢竟這件事太大了,而且牽涉到三年前的案子。當這群人來到皇宮后,得到消息一向心軟性慈的皇帝,哪里見得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在殿外和黃老大人抱頭痛哭,黃老大人哭的昏厥過去,皇帝也被內侍們順著胸口喂藥,唯恐傷了龍體。當場問罪兇手,雖然兇手死了,但也被鞭尸,又命懸與城門示眾。至于成國公世子。“成國公世子一口咬定委屈,說看到馬驚了,他路過看熱鬧,才出手制止。”“馬驚了不管他的事,他也不知道馬為什么驚了?!?/br>“說不如查查馬的事?!?/br>“以前五城兵馬司的馬從來沒有這樣過,怎么牧監(jiān)司新送來的馬就成這樣了?”陳七學著朱瓚的語氣說道,神情夸張,說著又看著堂內的人。“你們知道牧監(jiān)司的老大是誰嗎?”他擠眉弄眼說道。“不是讓你說書呢?!狈藉\繡冷冷說道。陳七訕訕。“是王子陽,王判官。”他本想再說你們知道王子陽是誰嗎,但看著方錦繡冷冷的臉忙咽了回去,肅容說道,“是黃小大人的干兒子。”聽起來是無懈可擊,但皇帝信嗎?君小姐方錦繡都看著他,沒有人為此鼓掌雀躍。陳七垂頭攤手。“好吧,然后皇帝就命禁衛(wèi)對陸云旗杖五十,削去團練使,押入詔獄待定罪?!彼f道,一面嘆口氣,“宮里傳來的消息是打的可狠了,皇帝親自奪過禁衛(wèi)手里的鐵錘打朱瓚,因為有了皇帝的動作,后來的杖刑也極其狠厲,陸云旗當場昏死過去了?!?/br>方錦繡也握緊了手,看向君小姐,雖然她也不知道為啥看她,按理說這個世子爺跟她們不算熟。君小姐一向平靜的臉上柳眉簇起,手交握在身前。杖刑倒是其次,關的地方可是詔獄啊。“詔獄怎么了?”方錦繡不太懂這些問道。“詔獄是北鎮(zhèn)撫司掌握的地方?!绷乒裨谝慌哉f道。錦衣衛(wèi)啊。“當初成國公世子進京,皇帝看起來很憤怒,卻讓三司會審,很明顯就是偏袒了,要不然就直接交給北鎮(zhèn)撫司審問了?!绷乒窠又f道,“但現在皇帝下令將他交給北鎮(zhèn)撫司了?!?/br>錦衣衛(wèi)可是跟朱瓚有仇的,現在朱瓚可是落到他們手里了。更況且他還受了杖刑昏死過去,如果有人愿意的話,別說皮開rou綻的杖刑,手指頭割破都能要了命。在錦衣衛(wèi)遍布的大牢里,可有人給他治傷用藥?君小姐得手更加緊握在一起。這可真是大麻煩了。……暗無天日的詔獄里,響起低沉的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藥草的味道。只不過這里的腐臭味太大,藥味很快混跡其中不見了。“我這里也是很緊張的?!?/br>昏暗中一個木訥低沉的聲音響起。“只能勉強給你騰出這個單間,有點小,世子爺見諒?!?/br>這聲音雖然沒有起伏,但聽起來偏偏讓人覺得滿是真誠的歉意。腳步聲停下,聲音也停下。一束火把被點燃,火光驅散了令人窒息不安的黑暗,但照亮的這個空間卻更令人心悸。如墨的墻壁上混雜著赤紅的血跡,其上懸掛著各種刑具,旁邊站立著兩個干瘦如麻桿的錦衣衛(wèi),在這明暗交匯中猶如鬼魅。“給世子爺用藥吧?!?/br>木訥的男聲再次響起。兩個錦衣衛(wèi)邁步走向另一邊,那邊安置著一個木板床,此時一個人趴在其上面向里似乎昏睡。兩個錦衣衛(wèi)動作利索的去解這人身上的衣服,主要是下裳。這邊的火把也被點亮,照出這人滿是血跡的衣裳。布已經和血rou粘在一起,一般人見了只怕會束手無策,但兩個錦衣衛(wèi)卻沒有絲毫的猶豫,抬手就把這衣裳扒了下來。屋子里似乎響起了刺啦一聲,就好似揭下了一層人皮。第八十九章詔獄里的救命雖然不是真的被揭下一層皮,但疼痛不亞于如此,木板床上的人身子劇烈的抖動,放在木板床上的雙手也猛的攥住。但他依舊面向內,半點悶哼也沒有。“朱瓚,你這又是何必呢?”陸云旗說道。隨著說話人從陰暗中走到火把照耀下,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身形佝僂的老頭,這老頭手里托著一個藥碗。被腐臭掩蓋的藥味就是從這里面散發(fā)的。他這話出口,木板床上的人轉過頭來。“陸小棗,你這下賤的東西,也配直呼我的名字?”朱瓚說道,“看來這幾年沒揍你,你記性不好了?!?/br>兩邊的錦衣衛(wèi)神情憤怒要上前,陸云旗抬抬手制止,跳躍的火把照耀下他的臉忽明忽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