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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寒?!?/br>這個大夫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大夫的名字來歷。“跟我來吧?!卑⑺恼f道,前方引路。那大夫也不再客氣對著君小姐一施禮,跟著店伙計進去了,等他換了干凈的衣裳擦了頭臉出來,君小姐對面的幾案上已經(jīng)擺好了一杯熱茶。這個大夫再次施禮,恭敬的坐下來,握住了那杯熱茶,只覺得身心都熱烘烘的。“適才你說這個病癥開的藥是熟地當歸…”君小姐說道,一面提筆在紙上寫下。對面的大夫忙放下茶杯,神情凝重肅容傾聽。街上斜對面的屋檐下,戴著斗笠的耿大夫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這一幕,他將斗笠往下壓了壓轉(zhuǎn)身走開了。“如今滿城的大夫都不以她說自己能治好為怒了,反而以為榮。”“大家甚至都盼著她說自己能治好,因為只要她說,他們就一定能治好,治不好,她也會讓他們治好。”“有人問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她說一醫(yī)醫(yī)一人,百醫(yī)濟萬民?!?/br>“這哪里是跟全城的大夫作對,哪里是瞧不起百姓沒有仁心啊,這簡直是當菩薩度人了?!?/br>耿大夫?qū)⑦@段發(fā)生的事一一說道。江友樹的面色沉沉。這件事怎么就變成了這樣??!?/br>“這件事啊,變成這樣也不奇怪?!?/br>而此時的北鎮(zhèn)撫司幾個錦衣衛(wèi)也在匯報這件事。“別人當大夫是為了糊口,為了生計,要掙錢?!币粋€錦衣衛(wèi)面無表情的說道,“但是這位君小姐可不是。”“是的,她身后是德盛昌,不缺錢也不缺生計。”另一個錦衣衛(wèi)說道,“她只求名,不要利。”“名利對人是束縛,但如果只要名,不要利,那這個人就可怕了,傳授技藝普度眾生?!毕纫粋€錦衣衛(wèi)說道,“可不是就是菩薩了?!?/br>聽到這里江百戶摸了摸下巴。事情竟然變成了這樣。“這群沒出息的大夫,真指望不上他們。”他罵道。錦衣衛(wèi)們上前一步。“大人,那我們動手吧?”他們說道。江百戶擺擺手。畢竟方家的事有些棘手。“我去請示一下千戶大人?!彼f道。江百戶來到陸云旗這里卻被門口的人攔住,沖內(nèi)里做個手勢。江百戶領會這是陸云旗在內(nèi)安排任務。雖然都是錦衣衛(wèi),但大家之間的任務也都是互相保密的。江百戶等了沒多久,腳步聲響幾個錦衣衛(wèi)走出來,對門外的他們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旋即離開了。陸云旗也跟著走出來。“大人。”江百戶說道。陸云旗對他抬手制止,一句話不說走了。江百戶停下腳看著陸云旗疾步而去。“大人要去宮里嗎?”他說道,“出什么事了?”雖然陸云旗的形容從來都是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但跟他在一起久了也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適才的一眼可以看到陸云旗眼內(nèi)的波動,這種神態(tài)他只見過一次,那就是在九齡公主棺槨入土的那一刻。肯定是出大事了,江百戶想道。第一百七十八章望山不見山下了幾日的秋雨終于停了,兩個店伙計再次加上幾件衣裳,在后院里守著爐子扇著火。“這個火太大了?!绷鴥涸谝慌钥闹献诱f道。如今除了看店,他們也開始被要求一同做藥,分到的工作是守爐子。店伙計既然拿了工錢,就該多干活,但是為什么他這個做掌柜的也要干活?陳七將一包切好的藥倒入水中,再拿起木棍攪動著。“向一個方向攪動,別亂劃拉?!狈藉\繡走過來說道,將洗好的藥材端走。她負責的是烘干藥材,就在屋子里,最是悶熱。陳七撇撇嘴,站直了身子好好的攪動,抬頭看到君小姐從后院走出來。“柳兒我們出去?!彼f道。柳兒應聲是,將瓜子收起來。“你們?nèi)ツ膬喊。俊标惼呙柕馈?/br>如今九齡堂依舊遵循三六九問診的規(guī)矩,其余都是閉館做藥,而這時候君小姐幾乎不出門。“好久沒做鈴醫(yī)了,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本〗阏f道。鈴醫(yī)?真是閑的。陳七心里說道,當然不敢說出來,看著君小姐主仆走出去。“別偷懶啊,今天這些都要做完的?!绷鴥哼€不忘回頭吩咐道。真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啊,陳七搖搖頭用力的攪拌著大鍋。當聽到鈴鐺聲,以及看到君小姐走來時,路上的民眾頓時驚喜不已的涌過來。先前的仇視不滿隨著那些大夫們的事跡也都散去了。君小姐的確不給很多人治病,但是她也沒有扔下他們不管,任何一個接診的大夫遇到難題都可以找她,而她也傾囊相授。正如君小姐所說的,她一個人再厲害也治不過來所有的人,所以還是讓其他的更多的大夫去救治別人,而她只負責那些疑難雜癥就好。這不僅是大夫們的好運氣,也是他們這些民眾們的大福氣。君小姐這哪里是只認錢沒有仁心啊,君小姐這才是濟世救民大大的功德。君小姐已經(jīng)很就沒有出來了,現(xiàn)在是又要做鈴醫(yī)了嗎?不知道哪個好運氣的能被君小姐說有兇兆。但大家也都知道君小姐的規(guī)矩,不敢主動開口詢問,只小心翼翼又期盼的看著她。“君小姐?!?/br>“君大夫?!?/br>一路走過都是這般熱情的打招呼,君小姐含笑略點頭而過。隨著她的走動得到消息的人越來越多,路邊幾乎是夾道歡迎。柳掌柜站在德盛昌內(nèi)看著這場面搖頭。“掌柜的,你怎么了?”伙計問道,“又為君小姐上愁了?”柳掌柜哈哈笑了。“我怎么會為君小姐上愁,我是絕對不會為她上愁了?!彼f道,神情感嘆,“這半年的時間,她還真站住腳了,我都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能怎么做啊,當然是有真本事啦。”伙計笑道。柳掌柜又笑了。“對,沒錯?!彼f道。有些事就是這么簡單,有真本事就能站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