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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誰在乎那幾個錢啊?!逼蛬D說道,“我們?nèi)镒泳拖胍煨┖昧??!?/br>三娘子也看著君小姐點點頭。君小姐便不再說話了,打開藥箱拿出一包藥粉,取過水沖開。“喝了這個,一盞茶的時間就可以了?!彼f道。三娘子歡喜的接過大口大口的喝下去,剛喝完就哇的一口吐起來,將仆婦嚇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她一疊聲的喊道。三娘子卻說不出話來,伸手按著脖子,神情驚恐難受。其他女子此時也都過來了,正好瞧見這一幕,頓時都笑起來。“我說三姐兒,你不要太心急了,請一些土方游醫(yī),反而把嗓子搞壞了?!?/br>“就是啊,大人給你請的大夫挺好的,你是不信大人啊?”她們說笑著。三姐兒只是掐著脖子說不出話,仆婦急的直跺腳。這可是也是關(guān)系她的前程身家呢。“這怎么回事啊?”她看著君小姐急道,“你給她吃了什么?”君小姐神情安然。“無妨,再等片刻,就好了?!彼f道。果然話音落,那邊三姐兒發(fā)出咳咳幾聲。“黃mama?!彼暗?。聲音清亮。屋子里外的人都愣了下,仆婦和三姐兒則歡喜若狂。“我能說話了?!比銉汉暗?,“我的聲音沒事了。”黃mama歡喜的點頭,其他的女子們則看著君小姐很是驚嘆。“這讓她吐一吐就好了?”一個女子說道,打量君小姐,“挺神啊?!?/br>君小姐剛要說話,有聲音在外響起。“什么挺神?”這是一個醇厚的男聲,令人聞之神安。但君小姐卻如同雷轟,一瞬間僵硬了身子,她的眼轉(zhuǎn)動,看到站在門口的人。那個人尚未褪去朱紅官袍,日光下面容瓷白,站在花枝招展的女子們身后,就如同一尊石像。陸云旗。竟然見到了陸云旗。最初的時候她的確是想到陸云旗的。當那幾個錦衣衛(wèi)出現(xiàn)在九齡堂的時候。當然她想見的不是陸云旗,而是去陸云旗的家,見到jiejie。但世上沒那么巧的事,所以她看到面前的宅院并不是陸宅。但沒想到,世上就是有這么巧的事,竟然在這里見到了陸云旗。這里…君小姐的視線又慢慢的轉(zhuǎn)動,掃過這些女子們,心里恍然。這里自然也是陸宅。就是外邊人說的陸云旗養(yǎng)了很多女人的地方。女子們已經(jīng)歡喜雀躍的撲向陸云旗。“云旗?!?/br>“陸云旗?!?/br>她們紛紛喊道。她們喊他名字啊。君小姐看著被女子們圍起來的陸云旗,神情幾分怔忪。“陸云旗。”一個清亮的女聲再次響起,蓋過了那些女子的嬌聲。君小姐不由身子再次一僵。先前說話還不覺得如何,但喊出陸云旗這個名字聽起來怎么有些熟悉。她看向那位被自己剛治好的三娘子。那位三娘子怯怯的看著陸云旗。陸云旗也看向她,臉上浮現(xiàn)笑容。“來?!彼斐鍪?。這是自從她嗓子啞了后,他第一次正眼看她,終于又像以前那樣對她露出笑了。三娘子歡喜的撲了過去。其他的女子被擠開,露出嫉妒又委屈的神情。“云旗,云旗?!彼齻兗娂姾爸苍俅螖D過來。看著被鶯鶯燕燕圍住,左擁右抱的場面,獨坐在椅子上的君小姐覺得有些想笑,還有些莫名的惡心。這個場面也很熟悉。她那時候只能呆在家里,雖然陸云旗將家里布置的闊郎,造出假山流水深湖,但那也是一圈院子圍起來的天地。而且從小到大一心要做的事也沒有了,沒有目標的她不知道該做什么,整日無所事事,跟丫頭仆婦們也沒什么話說,每日陸云旗跟她說話,講外邊的事是她最開心的時候。陸云旗很少出門,出門歸來的時候,她就像這樣喊著他的名字。而他也高興的沖她伸出手,就好像多么的歡喜。這種歡喜原來對誰都一樣。或者先前的歡喜都是假的,只有此時才是真的歡喜。君小姐垂目,與此同時一道視線落在她身上。擁著女子們的陸云旗看著這個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子。似乎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多了一個陌生人。“她是誰?”他問道。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是誰了。君小姐垂下視線站起身來,屈膝施禮。“云旗,這是我請的大夫,就是她治好了我的嗓子。”三娘子拉著陸云旗的胳膊說道。“是啊真的很厲害呢?!?/br>“剛請來的,就治好了?!?/br>“三娘子真是遇到救星了,大人也不用擔心了?!?/br>其他的女子們不甘落后紛紛湊趣說道。陸云旗并沒有理會她們,只是看著君小姐。他的視線就像一條窺視獵物的蛇,冰冷而陰寒,這視線落在身上,就如同被蛇滑過身子。“是你?!彼f道。君小姐毛骨悚然。不可能。自己披著這張皮,他不可能認出自己。第一百六十七章改掉這個名字陸云旗說出的兩個字,讓屋子里陷入凝滯。女子們都停下說話,看著君小姐神情復雜,眼中閃過緊張嫉妒。是早就看上的?就像她們被看上那樣莫名其妙一見鐘情。“你是北留寧氏?”陸云旗說道。聲音打破了屋子里的凝滯,君小姐也只覺得一口氣透過來。北留寧氏。寧云釗。見過。一起。炸豆腐果。車馬行駛經(jīng)過。寧云釗作為寧氏子弟中的佼佼者,陸云旗當然認得。那時候自己與寧云釗結(jié)伴而立,所以他記住了。陸云旗的記性很好,也可以說過目不忘,自己是跟師父讀記練出來的,而他自然也是因為做錦衣衛(wèi)這差事逼著自己練出來的。她垂著頭再次屈膝,但有人比她更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