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9
知道?!?/br>他說著拿出一張朝京里行圖展開。“在北地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有來過京城,這輩子也不可能來,通過這張圖,他們知道他們守護的,在他們背后的大周朝國都民眾是多么的繁華富饒,這繁華富饒是我們大周朝子民的,這也是我們將兵駐守北地,浴血殺敵,巡防邊境的原因和意義所在?!?/br>“我們怎么舍得讓人來侵犯它!我們也決不允許有人再來侵犯它,決不讓當初的悲劇再次重演!”“金人這種豺狼,要想吃我們的rou,絕沒那么容易?!?/br>“大人們,你們覺得單憑這一張圖就能讓金人南下,讓國不穩(wěn)民不安,你們是把我們這些將兵當做什么?把我大周朝的兵部當做什么?把我們堂堂大周朝天子之威當做什么!”說到這里將地圖往地上一拍。“他們要來,便讓他們來,他們敢來,我們就敢讓他們有來無回!”此言一落,早已經(jīng)就激動的雙眼放光的兵部諸人頓時齊聲吆喝。“讓他們有來無回!讓他們有來無回!”“保家衛(wèi)國!保家衛(wèi)國!”喊聲如雷幾乎掀翻了大理寺問案堂的屋頂,也讓外邊探尋的人們嚇了一跳。不是審案嗎?怎么好像成了大軍宣誓了?里面到底干什么呢?第一百二十章有話我就當面說屋子里的喧囂聲陡然而起,也陡然而滅。起是因為那年輕人振臂一呼,滅也是因為那年輕人抬手一揮。兵將們的臉上的激動還未散去,眼里還冒著光,他們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好像這時候只要朱瓚的手向外一揮,去砍了那群金賊吧。大家就會毫不猶豫的舉著刀跨上馬沖出去。朱瓚當然不會那么樣做,他對著高臺上坐著的三位會審的大人施禮。“當然,不可否認一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是要用這個賺點兒錢?!彼f道,看著兵部侍郎,“黃大人你應該還記得,那時候正值隆冬,我們北地的一筆軍費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有到賬,兄弟們總不能連飯都吃不上冬衣也不穿吧?!?/br>兵部侍郎臉上帶著歉意。實際上他哪里還記得哪個時候,因為拖欠軍費的事,是太常見的,也不一定是刻意的拖欠,畢竟要花錢,需要報批的手續(xù)太多了,戶部說沒錢,又能怎么樣。“讓你們?yōu)殡y了?!彼_口說道,“今年入冬的軍費過了六月就會撥去。”他停頓一下。“這個地圖,畢竟是小錢,又不合規(guī)矩,以后還是不要做了?!?/br>朱瓚應聲是。“原本就不做了?!彼f道,攤手一臉無辜,“只不過這種雖然看起來是小錢,但想要賺著小錢的人多得是。而且這種圖還很簡單,略識幾個字會畫幾筆都能做出來,我也沒辦法,我們的買賣都被抗了。”大理寺卿心里呵呵兩聲,能抗了你的買賣的人只怕不多。不過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親口承認這件事又承諾以后不做了就行了,交由陛下論斷吧。“那這件事暫且如此。待我列出律法由陛下定奪論處?!彼f道??戳丝醋笥覂晌?,“黃大人,陸千戶。你們看,這樣可行?”兵部侍郎當然沒意見,陸云旗就如同個泥塑一般。“那就這樣了!”大理寺卿一拍驚堂木定案,“那就…”“慢著?!币粋€錦衣衛(wèi)站出來開口。看著朱瓚,“成國公世子你把胡巡按的馬車推進河里的事還沒交代呢?!?/br>說起來皇帝之所以要成國公世子來京城。起因也是因為他把京城派去北地的巡按御史扔進了河里,胡御史一輩子沒遭受過這種羞辱,當即氣的離開北地,對著皇帝哭要辭去。皇帝質(zhì)問。成國公父子一口咬定說軍情急報無意沖撞。“這件事啊。”朱瓚說道,看著兵部的人,“不是已經(jīng)了結(jié)了嗎?”兵部侍郎這才恍然想起什么。一拍頭。“是啊是啊,我忘了。”他對陸云旗轉(zhuǎn)頭說道?!瓣懬?,是這樣的,前一段我們奉命調(diào)查的時候,胡巡按已經(jīng)說這是誤會了,他當時飲酒了,醉的厲害,記錯了。”什么?大理寺卿神情愕然,就連在場的錦衣衛(wèi)都一副見鬼的樣子。還能這樣?成國公果然好手段啊,胡御史都能被說服。大理寺卿心里又感嘆。怪不得敢讓兒子被送到京城來,這已經(jīng)都安排的妥當。“是啊,我們還沒來得及稟告,等著世子爺來了一起對質(zhì)后再結(jié)案陳詞?!北渴汤捎挚粗罄硭虑洌昂氛f世子爺當時已經(jīng)給他說清楚了,是有緊急軍務要報,他也是要讓開路的,但因為喝多了站不穩(wěn),接過就掉到河里了,還是世子爺把他救起來的。”他說著又對堂下站著兵部諸人抬手。“去請胡御史來。”堂下的兵部的諸人應聲是,剛要走,陸云旗站了起來。“不用了?!彼f道。這是他進來后說的第一句話,所有人都停下看著他。陸云旗看著朱瓚,從堂上繞過幾案走下來。朱瓚也看著他。陸云旗臉上木然,朱瓚則帶著一絲笑意,但所有人覺得氣氛有些劍拔弩張。陸云旗一直走到朱瓚面前停下。“最后一個問題?!彼f道,“砍柴人的領(lǐng)頭人,是誰?”砍柴人?眾人聽到有一瞬間愣神,但立刻又反應過來,畢竟對于兵部來說,砍柴人也是個讓人頭疼的存在。悍匪雖然能殺敵,但到底不是他們掌控的。就如同刀是一把好刀,但這刀并沒有握在自己手中,那就并不是令人愉悅,而是有些讓人不悅的事了。陸云旗這問話聽起來就有意思了。大家的視線落在朱瓚身上。朱瓚笑了。“我真的也很想知道。”他說道,神情認真,“只是可惜他們不喜歡我們這些當兵的,所以很難見到,不過我聽說他們的首領(lǐng)是個很睿智,心胸開闊的如同草原般的長者,雖然他不能親自砍柴,但在所有人眼里他卻是最優(yōu)秀最好的砍柴人?!?/br>這種敬佩和傾慕真心真意,并沒有因為砍柴人是朝廷和軍隊都忌諱的存在而掩飾。陸云旗嘴角動了動,這是他笑了笑,雖然不如朱瓚笑起來那么燦爛,但也讓他的臉稍微柔和幾分。“你不是一個砍柴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