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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是死是活不關(guān)我的事,但我弟弟呢?”方錦繡恨恨說道。柳兒干脆不說話了,一副任你拷打我寧死不屈的樣子。“你個死丫頭,你不說我也能查到。”方錦繡說道,甩開她就向門邊走去。柳兒再次撲過去抱住了方錦繡的腰。“不行,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彼钡?。話音才落,就聽得門外傳來腳步聲,有人站到了門邊。“是柳兒姑娘嗎?”這是一個男聲。抱著方錦繡的柳兒身子一僵,方錦繡亦是繃緊了身子。這大半夜的,不經(jīng)召喚,竟然有男人摸進了內(nèi)宅。來者非善。第一百五十七章夜里的替代“柳兒姑娘?少奶奶?少爺?”男聲繼續(xù)問道。“你們沒事吧?我適才聽下人們說這里有動靜?!?/br>根本就沒有什么下人,下人都被打發(fā)出去了,哪里聽到什么動靜。這就是小姐說的可能會來探查的人吧。所以小姐讓自己守在屋子里,以便哄走。不過畢竟是第一晚,應(yīng)該不會有人來,這只是最壞的打算,小姐走之前還這樣跟她說。但小姐沒想到不僅最壞的打算成真,而且還多了一個意料之外的方錦繡。這下可怎么辦?柳兒攥緊了手。小姐只信任她,她是小姐唯一可依靠的,不能怕。“沒事,誰說有動靜了?快出去。”她沒好氣的說道,“少爺和少奶奶剛睡下了?!?/br>她說這話的時候胡亂的伸手去掩方錦繡的嘴。外邊的人卻沒有走,手還撫上了門輕輕的拍了拍。“少爺沒事吧?”他說道,帶著幾分不安,“老太太交代過要照看過少爺,萬一有什么不妥…不如去叫大夫來吧。”門被他一拍發(fā)出響聲。柳兒不由跟著顫抖一下。已經(jīng)說這么多話了,按照常理少爺不說話,少奶奶也要說句話了。如果再沒有第二個人開口,這人肯定會闖進來。怎么辦?她可以模仿小姐的聲音嗎?從來沒試過,不知道像不像?柳兒一瞬間頭皮發(fā)麻渾身冒汗。就在這時她的手被人抓住挪開了。“滾。”耳邊有一個熟悉的女聲說道。柳兒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被自己抱住的方錦繡。外邊的人也似乎被嚇到了。放在門上的手收了回去。“少奶奶…小的…”他說道。“柳兒開門。”內(nèi)里的女聲接著說道。“迎這位護衛(wèi)進來?!?/br>這大半夜的,讓一個男人進自己臥房的門是很嚇人的舉動。柳兒哼了聲。“好啊,他想看就讓他看個夠?!彼f道,抬腳就向門這邊走來。男人嚇得立刻后退,看到屋子里的燈也隨之亮起來。在門上的蒙紙上投下兩個影子。影子隨之消失,門被打開了,柳兒站在門口。一副已經(jīng)就入寢的裝扮。“來啊?!彼Q眉說道??粗说皆鹤永镪幱疤幍哪腥耍澳銇戆??!?/br>那男人掉頭就跑了。“來人啊?!?/br>柳兒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劃破了夜空的寧靜。“抓賊啊?!?/br>暗夜里孤寂的宅院隨著這丫頭尖細的喊聲sao動起來。燈火逐一亮起。嘈雜的腳步聲,烈烈的火把最終匯集在后院里。少奶奶和少爺?shù)奈蓍芟?,柳兒裹著披風一臉憤怒。“柳兒姑娘,都找遍了。沒有人?!弊o衛(wèi)首領(lǐng)上前說道。“難道是我瞎了嗎?難道是我發(fā)癔癥嗎?”柳兒氣呼呼的喊道,“那個人都撞開少奶奶的屋門了?!?/br>護衛(wèi)們一臉難堪。“應(yīng)該是跑了。都散了吧?!?/br>屋內(nèi)傳來女子柔和的聲音。柳兒恨恨的瞪著這些護衛(wèi)。“你們這些廢物,連這么小一個宅院都守不住,今晚不許睡?!彼暗馈?/br>護衛(wèi)首領(lǐng)紅著臉低頭施禮應(yīng)聲。“快滾吧?!绷鴥簹獾暮鹊?,轉(zhuǎn)身推門進了屋子。護衛(wèi)首領(lǐng)漲紅了臉沖護衛(wèi)們擺手。亂哄哄的退出去散開了,但這宅子里再沒有沉入夜色,而是燈火明亮。很顯然不斷的有人在巡查。站在宅院外一棵大樹上的男人收回視線,跳下大樹在夜色里疾奔。……四更的鼓打過之后。宋大掌柜的房門被人輕輕敲響。片刻之后內(nèi)里一個俊俏的丫頭探身出來。“跟老太爺說,那邊沒事。”門前的人低聲說道。丫頭沒有說話退回去掩上門。門前的人豎耳聽到其內(nèi)傳來丫頭嬌滴滴的說話聲,接著是宋大掌柜的低笑,再然后便是嬌嗔聲,很顯然宋大掌柜夜半被美夢驚醒要做些旖旎事。宋大老爺修身養(yǎng)性不是沒有功效,看看這么大年紀了還能金槍不倒,真是令人艷羨。什么時候得向他討要個方。來人帶著幾分癡笑不敢再聽下去轉(zhuǎn)身離開了。五更鼓打過后,聽到外邊漸漸恢復了安靜,也始終沒有人再靠近這邊,柳兒才吐口氣,松開手,挪動著僵硬的身子走進內(nèi)室。夜燈早已經(jīng)熄滅,夜色的濃墨已經(jīng)褪去,屋子里蒙蒙一層可以看到垂下的帳子。柳兒停下腳看著帳子一刻,才上前拉開。方錦繡躺在床上,頭枕著手睜著眼看向她。二人誰也沒有說話,柳兒咬了咬下唇退后一步,跪下沖她叩了一個頭。方錦繡翻了個白眼帶著幾分不耐煩翻身轉(zhuǎn)向內(nèi)。柳兒并不在意方錦繡的不知好歹,跪坐在地上撫著心口。不管怎么說,小姐交代的事總算是險險的度過了。沒想到方錦繡會摸過來,更想不到如果方錦繡沒來事情會怎么樣。小丫頭坐在地上,只覺得今天的事超過她所能想到的極限,所以干脆就不想了。她不想了發(fā)起呆來,方錦繡卻是越想越生氣,越又不知道氣從何生,干脆翻身坐起來。“她去哪里了?”她悶聲說道。柳兒看她一眼。“我也不知道啊?!彼f道。按照原來的習慣,柳兒姑娘才懶得再解釋,但念著適才方錦繡的幫忙,她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