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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宗如臨大敵。所有的道君老祖?zhèn)円粋€不少,全是不請自來,跑來給梅山老祖護(hù)法。消息傳開,外面的流言一夜之間消失了。然而,狂笑老魔還是來了!“快!內(nèi)門、外門大陣,起!”掌教真人第一時間下令,“進(jìn)入戰(zhàn)備!”九重雷劫是沒長眼的,所以,有人度劫時,內(nèi)門、外門大陣都會避險,提前撤掉。“咚咚咚……”示警的鼓聲立時響徹云霄。所有人都吼吼的動了起來。“哦哈哈哈……”烏云乘著狂風(fēng),風(fēng)馳電掣的飛涌過來,眼見著就要碾壓到太一宗的西南邊界。“愚蠢的人類!”云層深處,傳來一聲悶哼。剛剛啟動的外門大陣首當(dāng)其沖,“嘩啦”一下,升至半空的守護(hù)罩象陽光下的皂角泡泡一樣,應(yīng)聲碎了!外門大陣,破!進(jìn)入戰(zhàn)斗狀態(tài)的一眾道君老祖?zhèn)儫o不色變,連道“苦也”。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這樣強(qiáng)悍的戰(zhàn)力,恐怕只有仙人出手,才能制住。他們完全不是對手!好吧,仙人是有的。張逸塵帶著阿七就藏在暗香山旁邊的一座無名山頭上。不過,某戰(zhàn)五渣此時也被狂笑老魔給駭?shù)搅恕?/br>“這……”張逸塵指著鋪天蓋地奔襲而來的烏云,瞠目結(jié)舌,“這肯定是一位魔仙!”仙人們在下界行走,是要將修為壓制起碼到化虛界的。不然,天雷會如影相隨,炸得他們無處遁形。修為境界被壓制了,但是眼力卻沒被壓制。張逸塵一眼就識破了那團(tuán)烏云的底細(xì)。“他分明是成心的!故意搗蛋!”某仙人回過神來,簡直要?dú)庹恕?/br>旁邊,阿七好無語:這根本就不是眼下的重點(diǎn),好不好!先生,你家大師兄還人事不知的躺在那里,處于萬分危急之中!趕緊的想辦法把那魔頭打跑,才是正解!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立馬想通了——以先生的戰(zhàn)力,根本就打不過那位魔仙。先生現(xiàn)在也是束手無措!心中一動,他急吼吼的掏出沐晚賜下的那只上品儲物袋——還有第三只錦囊!“錦囊!先生!”他用最快的速度將之塞給張逸塵。“哦,對對對!”張逸塵趕緊的打開錦囊。里面是一塊巴掌大的白玉牌。這可不是一面普通的白玉牌!張逸塵一眼就看出,里面封著一道劍氣!不用說,肯定是小晚的!啊啊啊,小晚太厲害了!連這個大魔頭擋路,都算到了!張逸塵握著白玉牌,一時之間,底氣十足。憤怒之類的,全沒了。他一邊目光灼灼的盯著那片呼嘯而來的烏云,一邊在心里尋思著:是橫切了它呢,還是豎劈……從來就沒有收拾過魔仙,想著能將之?dāng)叵拢硬灰眩?/br>阿七撫額。近了……近了……很快,烏云碾壓過外門,以摧毀一切的氣勢抵達(dá)內(nèi)門邊界。但凡它經(jīng)過的地方,跟末日沒有兩樣。掌教真人在外門布設(shè)的三道防線,比紙糊的還不靠譜。轉(zhuǎn)眼之間,被碾為齏粉??蓱z那些外門弟子們,連逃跑都來不及。狂笑老魔,攔不??!也沒人敢攔!道君老祖?zhèn)儫o不悔青了腸子。早知道點(diǎn)子這么硬,他們好好的呆在地靈之根里修行,多好!“哦哈哈哈……”狂笑又起,“太一宗,也不過……”這時,張逸塵大喝一聲,沖天掠起,果斷的用道力捏碎了掌心的白玉牌——沐晚的劍氣若是流落到下界,那是可以毀天滅地的存在。所以,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在白玉牌上加了一層禁制,只有用道力才能捏碎白玉牌,釋放出封于其中的劍氣。如果是走尋常的修仙路子,以張逸塵現(xiàn)在的修為境界,自然是無法做到隨心所欲的使用道力。是沐晚告訴了他修道的法門。他現(xiàn)在能夠凝集起來的道力,剛好可以捏碎這塊白玉牌。白玉牌一破,金色的劍氣迸射出來。“叱咤!”一柄金色巨劍裹著雷霆,從天而降。毀天滅地之勢,撲面而來。在場的人們無不兩個膝蓋沉甸甸的,好想跪了。好吧,包括大部分道君在內(nèi),人們瞬間跪了一地。原本黑漆漆的天空乍亮。那金光太過炫目。所有人本能的閉上了眼睛。狂笑老魔的聲音戛然而止。接踵而來的是一聲凄厲的慘叫。“不——啊……”人們聞聲,好奇心大作,趕緊的睜開眼睛。就是這么眨眼的工夫,遮天蔽日的烏云不見了。碧空如洗,紫氣東來,一派祥和。如果不是外門遭此大劫,面目全非,人們肯定會以為剛剛的情景只是一場惡夢。陽煜幽幽醒轉(zhuǎn),看到身邊的兩張笑臉,不由怔?。骸澳?,你是,小逸!”張逸塵甩了一把汗,伸手將他扶起來,笑得見牙不見眼:“恭喜,大師兄,度劫成功!”阿七很有眼力見的遞過來一壇酒水:“大人,先喝口酒水,漱漱口?!?/br>剛剛從雷劫下逃生的人,樣子都是很狼狽的。陽煜亦然。他應(yīng)該是跌倒時,啃了一嘴泥?,F(xiàn)在嘴邊還粘著一圈呢。陽煜也認(rèn)出了阿七的身份:“你是老常手下的鬼將?”阿七點(diǎn)點(diǎn)頭:“大人好眼力?!?/br>陽煜向他道了謝,接過酒壇,仰脖灌了一大口。這時,山下的歡呼聲,象是潮水一般涌來。陽煜險些被嗆到。他一頭霧水的問道:“剛剛,我是不是錯過什么了?”“哦,狂笑老魔來過了?!睆堃輭m風(fēng)淡云輕的答道。“啊?”陽煜驚呼,手一滑,酒壇墜了。還好,阿七手疾眼快,一個海底撈月,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慕幼×司茐p手奉還給他。“小晚算到你有此一劫,封了一道劍氣給我,讓我下來給你護(hù)法。”張逸塵很是遺憾,“我性急了些,出手早了一點(diǎn)點(diǎn)。沒能當(dāng)場斬殺掉那廝,讓那廝給逃掉了。”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呼的竄起來,“大師兄,那家伙受此重創(chuàng),肯定會逃回上界。我得趕緊的回去,讓小晚抓人。大師兄,我先走一步。新仙城,見!”說罷,一把拉起蹲在旁邊的阿七:“快!我們趕緊回去……”話音未落,兩人已經(jīng)不見了。“新仙城……”,陽煜抱著酒壇子,坐在地上,一臉的蒙圈。一重天,魔界的邊界。一道白色的遁光劃過天際。“咳咳咳……”遁光落地,一位黑袍男子現(xiàn)身。左胳膊應(yīng)該是剛剛被齊根斬斷,還來不及包扎。左肩上現(xiàn)出一個碗口大的斷口,汩汩的冒著血珠子。右手按住胸口,他弓著腰,深吸一口氣,止住咳后,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