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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索鏈一頓嘩啦作響。沐晚又皺了皺眉——這得有多痛啊。那人呵呵輕笑,軟聲說道:“小姑娘,不怕,已經(jīng)習慣了,一點也不疼。”竟然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沐晚的注意力終于從八把巨鉤集中以了這人的臉上。怪不得她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他的臉。因為與干枯的身體相比,他的臉顯得很正常。因為長期沒有見過的緣故,他的臉是那種病態(tài)的蒼白。剛剛抬頭的動作,他做起來,肯定很吃力。這會兒,冷汗如漿,高聳的兩邊臉頰上泛起了紅斑。他瘦得很厲害。身上的白色囚服仍然在,掛在身上,空蕩蕩的,跟破口袋一般。須發(fā)皆白,亂蓬蓬的,有如枯草。不過,五官之中仍然依稀殘留有俊朗的痕跡。這人年輕時,肯定也是俊朗非凡,玉樹臨風。沐晚上下打量著他。上古仙族?仙君大人?“小姑娘,腦瓜子很活泛啊?!蹦侨擞值?,“本座曾經(jīng)是天仙境大圓滿的修為。這么多年過去了,本座的修為沒完沒了的跌?,F(xiàn)在只有人仙境初期。不過,小姑娘只有化虛境修為。本座仍然當?shù)闷鹉阋宦暋删笕恕??!?/br>至此,沐晚完全能肯定,這人有讀心術(shù),能看穿她的心思。目光一轉(zhuǎn),她開始察看石洞里的情形。初看一眼,里面沒有什么。然而,她定睛細看,才發(fā)現(xiàn)小小的石洞大有乾坤。天花板、地面、四面的巖壁看似普通,卻是布滿機關(guān)觸發(fā)器。可是,這人剛一照面,卻試圖誘她進去。分明是怕她不死??!其心可誅!沐晚面上不顯,心中的戒備卻已經(jīng)提到最高級。那人當然看出來了,又是呵呵:“你要是連牢房里布滿機關(guān)都看不出。那么,你于本座有何用?”對你沒有用,所以,就死不足惜,對嗎?沐晚聞言,對他的那些同情心立時化為烏有。那人卻道:“小姑娘,你與本座初次蒙面,素無交情。如果你于本座無用,你的小命于本座何干?反過來也是一樣,如果本座于你無用,你會管本座的生死,與本座合作嗎?”合作?仙君大人真自信!沐晚默默的掃過穿過他身體的八把紫金巨鉤——反正她的心思,逃不出那人的法眼。所以,她沒打算出聲。仙君大人哈哈大笑。牢房里,紫金鏈紛紛搖晃,丁當作響。“小姑娘,再怎么說,本座的元神尚在,修為也在人仙境。只要除了身上的桎梏,本座出得這間牢房,照樣是仙人。所以,小姑娘,與本座合作,你絕對沒有虧?!?/br>沐晚心道:說的也是。不過,前提是,您首先得解開紫金鉤,成功離開這間牢房。“所以,我們合作?!蹦侨苏f道,“小姑娘幫我破了這里的機關(guān),放我出去。我助你離開這里?!?/br>為了能脫困,仙君大人屈尊紆貴,連自稱都改了。只是,仙君大人這副樣子,自身尚且難保……沐晚笑了笑——她有那么好騙嗎?仙君大人的身體肯定是廢了。解開紫金鉤后,他能否挪動一步,還是個問題。所以,在沐晚看來,他要想真正脫困,唯有奪舍一道。奪誰的舍?這里就只有她一個活人,有得選嗎?而現(xiàn)在,有八把金鉤拘著,仙君大人連威壓都釋放不出來,元神也不能離體,沒法奪舍。可是,一旦去掉八把紫金鉤……沐晚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修為,心中只有呵呵。“小姑娘,你要是不信我。我可以發(fā)心魔誓?!蹦侨苏f道。就在這時,石道里的靈氣突然亂竄。沐晚一直有留意,是以,她很快知道,這時黑霧又起,已經(jīng)涌進山洞里。轉(zhuǎn)眼,它們充滿了整個山洞。不少黑霧進入石道,翻滾著沖了進來。石道狹小,黑霧擴散的速度比在空闊處更快。不能再逗留。沐晚沒有遲疑,立刻撕裂虛空,返回宮殿。“喂,別走哇。我真的可以發(fā)心魔誓?!北澈?,那人猶在大叫。沐晚回到宮殿里,立刻進入空間。坐在正院練功室里,她將剛才的經(jīng)過細細捋了一遍,心中疑惑不已:仙君大人是不知道黑霧的存在呢?還是根本就不畏黑霧的腐蝕?外面,又過去了十個時辰。沐晚在離開時,在牢房外面的石道里做了標記。所以,她精確算出黑霧消退的時間,直接撕裂虛空過去。“小姑娘,你考慮清楚了?”那人抬起頭來,呵呵笑道。沐晚忍不住細細打量他。還是老樣子??磥砗陟F對他沒有什么效用。在空間里,她分析得很清楚。這里應(yīng)該是上古仙族關(guān)押重犯的禁地,非良善之地,不可久留。而她對這里毫不知情。而且,在上古仙族的禁地里,化虛初期的修為真心不夠看。所以,思來想去,她好象別無選擇,只能與仙君大人合作。至于有可能會被仙君大人奪舍……吃飯的時候,還要小心著點兒,小心咬了自己的舌頭呢。更何況,仙道之上,本來就危險重重,一不小心就有殞落的可能。所以,無論什么時候,只要有一線生機,她也要放手一搏。既然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她也不是那扭捏之人,于是,爽朗的應(yīng)道:“是的,仙君大人?!?/br>那人樂呵呵的說道:“小姑娘,夠爽快!我坐了十萬年的黑牢,修為一落千丈,不好意思再當撈什子的‘仙君大人’。唔,我姓秦,單名一個君字。以后,你就喚我‘秦伯伯’好了?!?/br>十萬年!沐晚心頭大震。不過,她早就歷練出來了,面上不顯,抱拳行了一個正式的道禮:“晚輩沐晚,見過前輩?!彼m然是下界修士,卻也不想妄攀上界的仙君大人。再說,到目前為止,被她稱為“伯伯”的人,有且只有一位,那就是陽煜。秦君眼底閃過一道精光,笑著問道:“姓沐?唔,我被關(guān)了十萬年,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外面的人和事也忘得差不多了。沐丫頭,你是哪家的后輩?”那口吻,就象是長輩在詢問一個老朋友的后人一般。沐晚聞言知雅意,答道:“晚輩不是仙族?!?/br>秦君驚訝的看了看她:“尊師是何方神圣?”沐晚如實自報師門:“晚輩是炎華界東華洲太一宗劍道峰清沅真君門下的小弟子?!?/br>秦君閉上眼睛,過了良久,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復(fù)又翻開眼皮:“完全沒有聽說過呢。”說著,苦笑連連,“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在第一重天?!?/br>沐晚一時無語。好在,秦君很快自我調(diào)節(jié)過來,繼續(xù)打聽:“炎華界在什么星位?”沐晚搖頭:“不知道。”方位,她懂;星位,是什么?秦君微怔,旋即,明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