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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道,收拾那幫jian佞?!?/br>一只天魔說要“替天行道”!畫風(fēng)好怪異!沐晚叮囑道:“黑夜,進入國師府后,你不許擅自行動,必須聽我的號令!”“知道了,沐姑娘?!狈奂t色的貓眼里明顯變得黯淡許多,黑夜懶洋洋的應(yīng)道。沐晚又轉(zhuǎn)身對香香說道:“香香,你也一樣?!?/br>香香愣了一下,但是,看到她的眼神,立刻意會過來,點頭稱“是”——主人不放心黑夜,叮囑了他幾句,又擔(dān)心他多想。所以,才多此一舉。而黑夜聞言,眨巴眨巴眼睛,老老實實的伏在椅子上睡覺。道士們帶著全副武裝的軍士在全城展開搜查可疑之人。客棧、酒肆、飯館等都是重點搜查的對象。中午時分,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道士領(lǐng)著一群軍士闖進了“仙客來”。青年道士命所有的客人都各回各房,一柱香內(nèi)不許出房門半步。他大刀金馬的坐在一樓大堂里,令軍士們分成四路,分別押著掌柜和小二們,逐間的搜查。沐晚讓香香和黑夜藏進空間里。她自己則服下易容丹,依然化成一個青年道士,盤腿坐在床上。聽著軍士們的拍門聲越來越近,沐晚神容輕松自若:樓下的青年道士才先天引氣期的修為,不足為懼。只不過,店里有這么多凡人,她不好現(xiàn)在就發(fā)作了那廝。很快,“哐啷”一聲,房門被踢開。兩名軍士將掌柜的推了進來。其中一人,一邊厲聲問著,一邊大大咧咧的走進來:“他是住在這間屋里的……”看到沐晚,他臉色大變,舌子都快打結(jié)了:“道,道爺……”另一個反應(yīng)快些,提起腳往掌柜的屁股上踹了一腳:“作死的老貨,怎么不早說,這屋里住著道爺?”掌柜先前被他們推了一把,本來就沒有站穩(wěn)身子,現(xiàn)而今又冷不丁的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踢了一腳,整個人都向前飛沖出去。“??!”他驚叫一聲,眼見就要撞到對面包著銅皮的柜子邊上。沐晚抬手,隔空將之牢牢扶住。掌柜緊閉著雙眼,以為小命休矣。不想,陡然發(fā)現(xiàn)有一股柔和的力量穩(wěn)穩(wěn)的托住了自己,他雙手抱頭,驚魂未定的睜開一只眼。沐晚見他無恙,抬起眼皮子,看向那兩名軍士。這兩人為虎作倀,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他們都是完全沒有修為的凡人,沐晚真不能收拾他們。“滾!”她喝道。“是是是?!眱擅娛匡w快的點頭哈腰。接下來,他們的舉措叫沐晚險些驚落下巴——兩人丟了手中的佩刀,分別雙手抱頭,將身子團成球狀,麻溜的向外面滾去!兩人三下兩下滾到門坎前,飛也似的爬起來,“騰騰騰”,一溜煙的跑了。這還是人嗎?沐晚厭惡的閉上眼睛,對呆立在一旁的掌柜說道:“出去后,勞駕幫我?guī)戏块T?!?/br>“是是是?!闭乒竦暮蟊潮M濕。不敢抬頭,他沖床這邊連連作揖,退行至門口,哆哆嗦嗦的帶上門。本以為會耳根清凈了。不想,才過了十幾息,“砰”,虛掩著的門再次被踢開。掌柜的去而復(fù)返,被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什么人吃了豹子膽,竟敢假冒道爺?”樓下的那個青年道士面沉如水,被數(shù)名軍士簇擁著,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先前滾出去的兩名軍士也赫然在列。這會兒,兩人一左一右跟在道士兩旁,佝著腰背,蝦公一樣,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這個道士有修為,不是凡人!沐晚懶得出聲,揮手隔空甩過去一巴掌。“叭!”那個不可一世,用鼻孔看人的家伙,連屋里的人長啥樣都未看清,“咔嚓”,撞破窗戶,直接被扇飛。緊接著,從樓下傳來一聲鈍響。青年道士重重的摔了個狗啃屎。沐晚聽到了“叭嗒”一聲細微的脆響。那是青年道士的頸骨摔斷的聲音!隔著兩層樓呢。軍士們都是凡夫俗子,自然聽不出來。不過,他們反應(yīng)過來后,一個個臉色蠟白,鬼哭狼嚎的呈鳥獸散。掌柜反應(yīng)也很快,連滾帶爬的緊跟在他們屁股后面,“啊啊”驚叫著,也飛也似的跑了。空間里,香香用神識問道:jiejie,掌柜也跟著瞎跑什么呀?沐晚鐵青著臉,咬牙答道:“所以,這幫jian佞該死!”修真士們的名聲,都被他們敗壞得不能再壞!以至于,京城的百姓視道士為豺狼虎豹。軍士們逃至樓下,見青年道士趴在那兒,一動也不動,不由面面相覷。有一個膽大些的,兩腿戰(zhàn)戰(zhàn)的上前,小心的喚著“道長”。青年道士仍然沒有動靜。他麻著膽子,伸手飛快的將之翻過來。青年道士翻著白眼,已經(jīng)沒氣了!他死了!軍士們回過神來,尖叫著跑了個精光。“啊,死人啦,快逃啊……”掌柜、小二們以及客人們爭先恐后的逃了。偌大的客棧只剩下沐晚他們仨。香香從空間里閃身出來,著急的看著外面:“jiejie,他們很快就會喊援兵過來吧?”沐晚睜開眼睛,冷聲應(yīng)道:“我還怕他們不來呢?!?/br>結(jié)果,一語成讖,直到太陽下鄉(xiāng),夜幕降臨,也不見有人過來給青年道士收尸。第184章浪子回頭金不換入夜,周圍一片死寂。沐晚下樓,往青年道士的尸體上扔了一個火球。不一會兒,尸體燃燒殆盡,化為一小堆灰燼。沐晚提著青云劍,出了客棧。此時已經(jīng)宵禁,街道黑漆漆的,沒有人跡。不用神識掃視,沐晚也知道,自青年道士死后,這條街道上的住戶,大部分已經(jīng)收拾了金銀細軟,投奔親朋去了。留下的是一些無處可逃的。他們也早早的用桌椅、柜子等家什頂住門窗。這會兒,一家老小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擠成一團呢。這幫jian佞不除,天理不容!沐晚沉著臉,向國師府走去。國師府位于皇宮邊上,與北城隔著大半個京城。時間很充足,沐晚沒有御劍,也沒有催動“逍遙八步”,而是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一路上,她連一個道士或一個軍士也沒有看到。所到之處,無不是漆黑死寂。空蕩蕩的街道上,唯有她的腳步在久久回響。沒過多久,沐晚暢通無阻的來到國師府的大門外。國師府獨占一條街。門前立著兩只腳踏祥云、面色猙獰的青銅麒麟雕像。每一只起碼重數(shù)千斤,比成年男子還要高出一大截。白玉為階,朱漆大門上的銅釘在月光下也是锃亮的。明黃色的門匾上寫著“敕造國師府”。門前掛著一溜的明黃色燈籠。每一只燈籠上都有“國師府”三個黑字。這些燈籠將整個國師府的門廊及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