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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叔就已經(jīng)不見了…六子他們都可以給小的做證?!?/br>郝云天坐在靠右邊的高背黑椅上。聞言,他冷哼道:“你說的六子,已經(jīng)死了。在外門戒律處,爆體而亡?!?/br>當(dāng)時,他去外門戒律處接管案子。六子聽說要被送往內(nèi)門刑事堂,臉色嚇得煞白,慘叫一聲,“砰”的炸得粉碎。戒律處不曾防備,將他與那批六七歲的新弟子關(guān)押在一處。結(jié)果,十一名新弟子都深受其害:兩名被當(dāng)場炸死,七名重傷昏迷,其余人被嚇得魂不附體、神志不清。現(xiàn)場極其慘烈。多虧這間拘禁室里按照宗門規(guī)定,設(shè)有留影石。不然,當(dāng)時的情景是怎么樣的,要想從那些神志不清的新弟子嘴里問出來,又要費一番苦功。“死了?”涂管事聞言。團子臉嚇得慘白,失神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哪里還有剛才大聲喊冤的精神氣兒!端坐在正中和左邊的另外兩名刑事堂金丹長老也是主事多年的刑訊老手,見狀,相對一視。其中,那位坐在正中的金丹長老厲聲說道:“你還想隱瞞什么?快快如實招來!免得招受皮rou之苦!”他的聲音里帶有三分金丹真人的威壓,涂管事本已失魂落魄,心神不守。哪里扛得?。?/br>“噗”的噴出一口血沫。他跪伏在地上,渾身上下象篩糠一樣直打擺子。就連牙齒都不由自主的磕得“嗒嗒”作響。“招……招……都招。是內(nèi)門,任務(wù)院的胡。胡乃安?!?/br>他的話音未落,郝云天身形一動,嗖的不見了。左邊的那位金丹長老摸了摸鼻子:“冷師兄,郝師弟這是關(guān)心則亂啊?!毖韵轮?。郝云天應(yīng)當(dāng)回避此案。正中姓冷的長老卻一反常態(tài),聞言不知雅意:“年輕人嘛。性子難免會急躁些?!闭f完,他冷眼瞪著堂下之人,繼續(xù)審問,“說清楚點。你和胡乃安是怎么謀劃的?”左邊那位見狀,識趣的閉嘴,看向堂下。涂管事象倒豆子一樣。一五一十的全招了:前天晚上,胡管事過來找他。一照面。二話不說,就甩給他一扎賬本。他看清楚是新徒院的賬本后,當(dāng)場就嚇得三魂不見六魄,“哐唧”跪在地上求饒。胡管事也不瞞他,說,張安然就是他安插在新徒處的眼線。這些賬目也是張安然收集的。“張安然失蹤了。說!是不是被你滅口了?”涂管事兩眼直發(fā)黑,連連否認:“不是,真不是。這些天,新弟子進來了,小的忙得團團轉(zhuǎn),就沒見過她?!?/br>胡管事貌似相信了他,又問道:“這幾天,她都與誰在一起?”涂管事立刻招出了沐晚。胡管事略作沉吟,寬厚的說道:“罷了,沐晚是內(nèi)門親傳弟子,你也招惹不起。明天,我親自去問他。不過,此事不宜鬧得過大,還需要你配合一下。事成之后,這些賬目,我胡某一本也不落的全部奉還。”涂管事感激涕零,自然照辦。“小的看到地上有一灘血,當(dāng)時就覺得事情大發(fā)了。小的怕吃掛落,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報告戒律處?!?/br>聽他說完,左邊的那位長老冷哼:“又是姓胡!”這時,一道金光自外面飛了進來。冷長老見狀,手握戒律令,將之接住——這是戒律院的傳訊方式,非戒律令不能破也。為的就是謹防機密外泄。戒律令上金光一閃。他的臉色刷的變了。“怎么了?”左邊那位連忙問道。冷長老用神識傳訊:郝師弟趕到任務(wù)院時,胡乃安已經(jīng)吊死在自己的住處。“什么!”左邊那位騰身站了起來,臉色也變得鐵青,“陰謀,絕對是一場陰謀!”“陳師弟,郝師弟剛?cè)胄淌绿?,?jīng)驗不豐,你過去幫他一把?!?/br>“是?!标愰L老點頭應(yīng)下。下一息,也不見了人影。冷長老則繼續(xù)盤問涂管事關(guān)于張安然,以及新徒處的賬目等事情。陳長老的速度很快。半刻鐘不到,他已經(jīng)與郝云天會合。郝云天將他領(lǐng)到胡管事的尸身旁,說道:“我進來時,看到他懸于梁上,當(dāng)即割斷繩索。他被解下來時,已經(jīng)斷氣了?!比缓?,他指著尸體的后頸,那里有一道紅黑色的勒痕,“他是被人勒死后,再掛上去,偽裝成上吊。”陳長老微微頜首:“不錯,我也贊同你的判斷?!苯又屑毜尿炇?,最后得出一系列的判定:胡乃安大概死于一個時辰之前。他殺致死。他檢查得很仔細,甚至于還在死者的袍腳內(nèi)側(cè)找到了一點淡黃色的花粉。輕“咦”一聲,他放在鼻子底下認真的聞了聞,擰眉說道:“這是玉蝶花的花粉?!?/br>眾所周知,玉蝶花是逍遙峰玉凰嶺的流云真人自己培養(yǎng)出來的一個蘭花品種。全太一宗就只有他的洞府里有玉蝶花。“他死之前,肯定去見過流云真人?!标愰L老如是斷定。郝云天轉(zhuǎn)身就往外走。陳長老連忙一把拉住他:“郝師弟。你這樣過去,于事無補!象流云這樣的人,沒有鐵證如山,我們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再者,如果沐晚真的在他手里,反而會打草驚蛇,于沐晚性命不利?!?/br>郝云天深吸一口氣。說道:“那以師兄之意。我們眼下當(dāng)如何cao作?”“先封鎖消息?!标愰L老說道,“這事必須請執(zhí)事堂支援。胡乃安的尸身我?guī)Щ匦淌绿?。我先回去與冷師兄商議,如何與執(zhí)事堂聯(lián)合調(diào)動人手。你呢。不如先去稟報清沅師姐。讓她請劍道峰的王首座師兄也調(diào)派峰內(nèi)弟子,以搜山為名,暗中控制住玉凰嶺的進出要道。切記,一切要以沐晚的性命為重。行動要隱秘,不可驚動流云。”郝云天也是考慮的。聞言,抱拳致謝:“多謝。”陳長老伸手握住他的手,神色凝重的輕聲說道:“這是我份內(nèi)之事。身為刑事堂長老,我怎么可能容忍有人暗害我宗門子弟?二十三號案在前。流云已經(jīng)不是頭一次涉嫌謀害宗門子弟?!敝豢上?,流云在內(nèi)門樹大根深,海陽胡家也漸成氣候。上一次。他們真的盡力了。事情克不容緩。郝云天用最快的速度趕回觀云嶺。清沅真人也剛好準(zhǔn)備出門。兩人在洞府門口相遇。她說道:“沐晚肯定是被流云老賊擄去了。我這就去跟首座師兄搬兵,包圍玉凰嶺?!?/br>郝云天將人攔住。問道:“師尊,你查到了什么?”離發(fā)覺小師妹失蹤,已經(jīng)過去三個時辰。他知道后,是第一時間傳訊給了自家?guī)熥稹K豢赡懿慌扇耸殖鋈ゴ蛱?。更何況,他一腳踢開胡管事緊閉的房門時,當(dāng)時就發(fā)現(xiàn)了屋里殘留有微弱的劍氣。他心中一動,立刻指尖迸出一道劍氣,看上去是割繩救人,實則是為了打散屋內(nèi)殘留的劍氣。果然,清沅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