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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一邊應(yīng)著,一邊飛快的往地上擲出一道靈符。“砰!”靈符墜地之處,猛的騰起一道白色的濃煙。“噗!”大漢不躲也不閃,鼓起嘴巴,沖著濃煙噴了一口酒水。瞬間,濃煙被澆滅了。可是,月娘也乘機(jī)跑掉了。“算你識相!”大漢摸了摸胡子,取下巨斧,隨意的擱在地上,頭枕斧柄而眠。不出十息,空地上便響起他那雷鳴般的鼾聲。這人……呃,好豪邁!沐晚咋舌。相比之下,張師叔的定力著實(shí)令人佩服。他至始至終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貌似今晚的戲散場了。沐晚聳聳肩,也閉上眼睛,斂神打坐運(yùn)功。又一個大周天走完,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這一次,她體內(nèi)的靈氣消耗得更多,接近三分之二的靈氣沒了。接連服兩粒養(yǎng)靈丹,才補(bǔ)足。張師叔在收陣法。經(jīng)過一個晚上,兩塊靈石完全耗盡,在陣眼里化成了一小堆白色的灰燼。陣石、陣盤、陣旗盡現(xiàn)。張師叔右手一抓,將陣盤吸到手里,輕輕拂去白灰。然后又一揮手,隔空拔四面陣旗,連同陣盤一道收進(jìn)儲物袋里。沐晚環(huán)顧休息點(diǎn)。昨晚的大漢已經(jīng)不在了,不知道是什么時(shí)候走的。張師叔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補(bǔ)了點(diǎn)解說:“昨晚的女修應(yīng)該是煉了一種詭異的功法。她明明是人,身上卻帶著很濃的妖氣。筑基四層的修為,再加上媚術(shù)了得,真要打斗起來,我只怕也會著了她的道。好在有陣法阻隔,她不知我的深淺,不敢貿(mào)然出手。而后面出現(xiàn)的前輩,應(yīng)該是位金丹真人。他那柄巨斧是件厲害的寶器,煞氣重重,完全克住了女修的媚術(shù)。女修只好借著迷煙彈遁走。”沐晚聽了,陣陣后怕——明明形勢危急,師叔卻擺出一副高人的模樣,還輕描淡寫的叫她“看戲”……唔,原來師叔也是演技派的。還有,妖氣是什么味兒的?她昨晚怎么沒有聞到“很濃的妖氣”?好吧,這個不是重點(diǎn)。昨天晚上,月娘的那套說辭里頭有些詞匯怪異得很……想了想,她仰起頭求解:“師叔,什么叫爐鼎?人也能做爐鼎?”銅鼎、鐵鼎、陶鼎等等,她是知道的。甚至她還扛過近一個月的丹鼎。人鼎?雖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想想就覺得很邪惡。不料,張師叔一反常態(tài),竟然臉上飛紅,輕聲斥道:“小小年紀(jì),瞎打聽什么!天色不早了,趕路要緊?!闭f罷,袍袖一甩,頭也不回的走了。這是……惱羞成怒!沐晚眨巴眨巴眼睛,趕緊催動步法,追了上去:“師叔……”張師叔也知有些過火了,停下來,轉(zhuǎn)過身來提點(diǎn)道:“那女修肯定還有其他同伙。昨晚無功而返,她們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接下來,你最好收心斂神,別胡思亂想。唉,雖說我們修士不拘小節(jié),但是很多事,你還小……再說,女娃娃通常都面皮薄,你平素多看少說總是沒錯的,別口無遮攔的瞎打聽?!闭f到這里,他只覺得好象吃了黃連一般,嘴苦得很,暗道,造孽喲,爐鼎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旁門左道,叫他一個大老爺們怎么去跟一個六歲的小女娃解釋?沐晚剎時(shí)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她垂眸掩去眼底的羞愧,輕聲慶道:“是?!睅熓咫m然沒有直說,但是,以她兩世為人的經(jīng)驗(yàn),再加上昨晚月娘的作派,她大抵也猜到此“鼎”非彼鼎,“爐鼎”是啥玩意兒了。張師叔點(diǎn)到為止,見她受教,滿意的微微頜首,嘆道:“走吧?!边@一回,他特意略微放慢腳步。沐晚不敢掉以輕心,屏氣凝神的跟在后頭。師叔侄兩個和昨天一樣,一前一后,僅隔半步的距離。出了休息點(diǎn),小路上的情形與昨天沒有太大的區(qū)別。路上也不見其他的過往修士。可是,他們倆誰也不敢放松警惕。大約走了個把時(shí)辰,沐晚體內(nèi)的靈氣已經(jīng)消耗得七七八八。這里不比凡人界,天知道下一刻路邊會不會跳出個“月娘”、“年娘”之類的。是以,她趕緊服下兩粒養(yǎng)靈丹,催動靈力將丹藥化開。張師叔也特意又放慢了步子,等她。待丹藥化開,靈氣恢復(fù)到十成,沐晚吐出一口濁氣,抬眼看向前面,正要加快步法。這時(shí),她似乎看到前面的半空中有一道靈光轉(zhuǎn)瞬即逝!她的腦海里猛然竄出四個字——陣法波動!使勁的眨眨眼,她雙指抵在眉心處,凝神細(xì)看。額頭上立時(shí)冒出幾粒豆大的冷汗。果然有陣法波動!是幻陣!前面的小路上有幻陣!只可惜,她修為有限,看不穿。而張師叔全然不覺,正抬步要踏上去!“師叔!”她趕緊沖上去,用力拖住他的一只袍袖,“有幻陣!”“什么!”張師叔也嚇了一大跳,帶著她往后掠出一丈多。站定之后,他飛快的看了沐晚一眼,從儲物袋里取出一只巴掌大的小銅鏡,往前面照了照。銅鏡上現(xiàn)出兩條一模一樣的小道,其中一條,也就是他剛剛要踏上去的那條,越過小道的邊界,通向密林深處!打了個哆嗦,他連呼“好險(xiǎn)”!可惡,低估了這幫邪修的狗膽!“快走!”張師叔低喝一聲,當(dāng)即一手拿著小銅鏡,一手拉著沐晚,向真正的小道上飛掠而去。那小銅鏡是什么……沐晚咽下涌到嘴邊的疑問,斂神全力催動步法。兩人沿著小道狂奔不止。大約過了一刻多鐘,他們碰到了熟人——昨晚的那名金丹前輩。他此刻正枕著巨斧,架起二郎腿,悠閑的躺在路邊的花叢里喝酒。見他們倆過來了,他只是抬起眼皮子淡然的瞅了一眼,收起酒葫蘆,摸摸胡子,開始睡覺。不知道為什么,見到他,沐晚心里莫名的生出“總算安全了”的念頭。似乎張師叔也是這么想的。他松開她的手,明顯放慢了腳步。在經(jīng)過那位前輩身邊時(shí),他特意停下來,抱拳行了一個道禮。沐晚也跟著行禮。可是,金丹前輩鼾聲震天,貌似全然不覺。唔,這情形好眼熟!想起昨晚的月娘,她的頭皮陣陣發(fā)麻。“太一宗青木峰赤陽真人座下弟子張逸塵,謝前輩昨晚仗義解圍。”張師叔道完謝,轉(zhuǎn)身做了個手勢,示意她跟上,繼續(xù)趕路。沐晚撓頭,暗道:咦,師叔前面不是一直以張家子弟示人么,這會兒怎么自報(bào)宗門了?自此之后,一路上風(fēng)平浪靜,直到太陽偏西,他們倆趕到山頂?shù)男菹Ⅻc(diǎn),中間再沒出過什么妖蛾子。這一處的休息點(diǎn)設(shè)置在山頂?shù)囊惶幟芰掷铩?/br>他們倆趕到的時(shí)候,林子里隱約有人影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