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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黎語蒖轉(zhuǎn)正過來的面孔時,那塊蛋糕直接從手指頭間掉了下來摔在桌子上,奶油飛濺得到處都是。馬克瞪著黎語蒖,抬手指著她,有點(diǎn)語無倫次:“你、你、你干嘛摘眼鏡!別又想迷惑我,我告訴你,你摘了眼鏡我也不怕你!”******黎語蒖沒和馬克多廢話,想到家里還有一厚沓書沒看,她就一肚子氣。她直接警告馬克:“你今天要是再敢在我這搗亂,我就接著送你去看?。 ?/br>馬克被她瞪得外強(qiáng)中干地叫:“怎么的,你還敢打我?你敢打我我就報警!”黎語沖他冷笑:“你報警我就不敢打你?!”馬克看著她冷笑的樣子忽然臉紅起來。他努力做出兇狠的模樣:“你、你把你剛剛說過的第一句話,再說一遍!”黎語蒖覺得馬克上回不止傷到了命根子,他可能還傷到了腦子,這么快就把她說的話忘了。她瞇著眼,做出冷森森的樣子:“你今天要是再敢在我這搗亂,我就接著送你去看病!”馬克被她瞪得渾身一哆嗦,哆嗦完他一拍桌子:“好!我‘今天’就不搗亂了,我‘明天’再來!”說完他起身就往門口跑。黎語蒖忍無可忍地從桌上刮下那塊被摔得爛泥似的蛋糕,使勁朝馬克背后丟過去。正中目標(biāo)。雖然沒中靶心,但好歹著落在了肩膀上。“*!”馬克歪頭看看肩膀,罵了一句,再回頭看黎語蒖已經(jīng)舉起了咖啡杯要砸,趕緊拉開門跑掉了。黎語蒖看著他跑走的身影,覺得今天過得可真他媽的莫名其妙。晚上黎語蒖熬了半宿也沒把書看完,她實(shí)在太困了,充滿僥幸地想,或許周易那三天期限只是說說的,萬一他明天忘了呢?懷著這樣美好的設(shè)想,黎語蒖一頭栽倒在枕頭上睡了過去。******一大早,周易就打電話給唐尼,生生把他從睡夢中折騰起來。他告訴唐尼:“愛國,三十分鐘之內(nèi),滾到我家里來,sos?!?/br>唐尼上一次這么早被叫醒都不記得是哪年發(fā)生的事了,他帶著一肚子的起床氣問周易:“老大你今天要是給不出我一個夠級別的sos,我真的會很認(rèn)真地跟你絕交!”周易告訴他:“和我未來人生幸福有關(guān),夠級別嗎?”唐尼立刻來了精神:“性|生活的性是不是?等我!”半小時后他出現(xiàn)在周易家里。他看到周易就問:“老大,我知道你要對小金剛下手了,我對這件事非常感興趣,請問我有什么能幫上你的?”周易捶了他后腦勺一記,告訴他四個字:“陪我喝酒?!?/br>唐尼陷入一片虛空狀態(tài)……喝酒?一大早?“老大你是不是得精神病了?為什么一大早喝酒,這和你的人生幸福有雞毛關(guān)系?”唐尼非常不解地問。周易拎著酒瓶子和他,走到沙發(fā)前坐下,倒了滿滿兩杯威士忌,一杯給唐尼,一杯給自己。他端起杯子和唐尼的一碰:“干了!”唐尼嚇得差點(diǎn)把肝吐出來。“這就干了?為啥?”周易:“陪我干了,我告訴你!”唐尼咬著牙和他一起干了一杯。放下酒杯后,他有點(diǎn)熱淚盈眶。“我其實(shí)覺得,我還是應(yīng)該和你認(rèn)真絕交!沒有這么折磨兄弟的!老大你到底為啥一大早把我揪過來喝大酒?”周易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脖一飲而盡,唐尼看得目瞪口呆。“接下來給你兩個小時,這段時間內(nèi)你必須想辦法把我喝醉?!彼@樣告訴唐尼。唐尼一邊端起酒杯喝口酒,一邊問:“為啥?”周易面無表情:“等下她來還書,我打算吻她?!?/br>唐尼一口酒全噴了出來。“吻誰?小金剛嗎?老大你別告訴我你是不喝醉沒膽子對她下嘴!哈哈哈哈你這個情場浪子居然會變得這么純情!哈哈哈哈這個笑話我要笑一年!”******唐尼哈哈大笑的結(jié)果是,他很快被周易喝得東倒西歪。周易也喝得前所未有的多,他搖搖晃晃地把醉成一攤?cè)诵螤€泥的唐尼直接拖進(jìn)了客房的衛(wèi)生間,然后在他腦袋下給他枕了個大盆,方便他隨時扭著脖子吐一吐。行動中他盡量不碰到自己左手手臂。然后他走出客房,把門關(guān)緊,再搖搖晃晃地走回到客廳。他醞釀了一下,覺得自己在目前這個暈暈乎乎的狀態(tài)下,是可以做到把黎語蒖扯過來就吻的了。唐尼說對了,他確實(shí)不喝酒沒膽子對黎語蒖下嘴。他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膽怯,在以往那些女孩或者女人身上,他是從來沒有過這種情緒的。以往都是她們使盡渾身解數(shù)地想往他嘴上撲,他得絞盡腦汁去想怎樣既能擋掉她們又不傷她們的自尊。可是到了黎語蒖身上,他真恨不得她也來撲一撲自己。可那丫頭太淡定了,淡定得他都快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失去魅力了。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自我懷疑的情緒。他覺得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還挺美妙的。他看看窗外,艷陽已經(jīng)高照。天氣這么好,是時候叫那丫頭起床來還書了。他拿起手機(jī)。******黎語蒖被一陣鈴聲吵醒。她強(qiáng)睜開眼睛接起電話。是周易打來的,他催她趕緊還書。黎語蒖覺得他的聲音和平時不太一樣,好像喝了酒。她想了想,哪有人一大早給自己灌酒的?所以她推斷周易一定是昨晚喝了頓大酒,現(xiàn)在還在宿醉。她覺得周易真是摳出了一個新境界摳到了一個新高度,喝成這樣還不忘及時早起催她還書。她想自己店里的生意可千萬得好,不然到了時間還不上周易投資的錢,他指不定真把她騙到東南亞賣了抵債呢。黎語蒖聽著周易講話時的大舌頭,特別想笑。她從來沒見過他有喝到這樣的時候。她覺得他應(yīng)該夠得上喝迷糊了的程度了。她聽說男的喝醉之后分兩種人,一種人撒酒瘋,見媳婦兒打媳婦兒見媽打媽,誰也見不著就拿玻璃瓶打自己。還有一種人喝醉之后脾氣特別好,提什么要求都滿足。黎語蒖想了想,問周易:“你拿沒拿酒瓶子打自己?”周易低聲笑:“我打自己干嘛?”看來他是第二種人,喝醉之后好說話。黎語蒖在心里暗忖。于是她決定忽悠他一下:“大師兄啊,你記錯了吧,明天才是還書的日子呀,要不我明天去還你吧?”周易沒好氣地:“你是不是覺得我傻?”黎語蒖繼續(xù)爭取:“可你看你都喝醉了,要不我今天就不去了吧,等你明天清醒了,我再過去,咱倆正好好好聊會天,你覺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