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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完美做到了無縫銜接。看了一會,唐尼忍不住發(fā)表了見解:“很奇怪?。 ?/br>周易肯定了他的觀點(diǎn):“是很奇怪。”唐尼:“我去挑一個瞅著不順眼的揪過來問問!”唐尼說著起身要行動,被周易一巴掌按回去:“你還可以更蠢點(diǎn)嗎?”唐尼粗獷的大臉上浮現(xiàn)出了委屈。周易轉(zhuǎn)頭瞄了瞄周旋在顧客和流浪者之間的黎語蒖,看著她忙得焦頭爛額的樣子,忽然意外覺得心情不錯。真難得能看到她陷入這樣的焦慮忙碌中。她是他見過最表里不一的女孩,整天攤著一張臉,一副淡漠的樣子,仿佛一切紅塵俗世七情六欲都和她沒關(guān)系似的,其實(shí)內(nèi)心最寂寞不過。人渴望溫暖而又怕得不到溫暖的時候,往往就會做出一副拒絕溫暖的姿態(tài)——癱著一張臉,一副老子不在乎的樣子。她真是像他。看到有幾個流浪漢起身離店,周易踢踢唐尼的凳子腿:“走吧,去看看這群人到底起的什么幺蛾子?!?/br>******周易帶著唐尼起身,出門前他回頭看了看,黎語蒖正被其他流浪漢糾纏忙碌著。他不動聲色地看了兩眼,收回眼神,不遠(yuǎn)不近地跟在幾個剛出去的流浪漢后面。走出兩條街之后,那些流浪漢拐進(jìn)一條窄巷。周易和唐尼悄悄跟了進(jìn)去。快到巷子盡頭時,他們看到流浪漢們和一個彪壯的身影匯合。他們隱在角落里。唐尼克制地壓低聲音,發(fā)出“哈”一聲感嘆:“老大啊,看起來你從良之后聲威不行了呀,馬克根本不拿你的話當(dāng)回事呢!”那個彪壯的身影是被黎語蒖修理過的大混子馬克。周易不咸不淡地白他一眼,要他閉嘴別再出聲。不遠(yuǎn)處,流浪漢們一邊脫下臟兮兮的流浪服一邊從馬克手里接過一卷錢。隱隱約約地,周易能聽到其中有人在問,明天他們幾點(diǎn)鐘第幾批去交接。唐尼忍不住小聲吐槽:“馬克是不是中邪了,找小金剛麻煩找這么大,這壞使得也太用心了吧!”他把手指掰得嘎巴嘎巴響,“老大你別動,這幾個小雜碎我自己足夠擺平了!”他躍躍欲試地想要往前沖,卻被周易一把扯了回來。唐尼一臉疑惑:“你不是要罩著小金剛嗎?怎么還不讓我?guī)退???/br>周易看著不遠(yuǎn)處那些人,臉上表情波瀾不驚,聲音語速也不疾不徐。“我想看看她自己來處理這件事的話,能做到什么程度,”他把面孔轉(zhuǎn)向唐尼,眼底隱著一絲興味,“我要知道,她到底值得我費(fèi)多少心力去調(diào)|教?!?/br>唐尼一臉震驚:“你要調(diào)|教她?”周易:“她看起來是個可造之材,好好雕琢一下,沒準(zhǔn)未來真的會成就自己的商業(yè)帝國。”唐尼反應(yīng)了一下:“老大你解釋得有點(diǎn)多,我其實(shí)以為你說的調(diào)|教是在床上……”周易狠狠地兜了一下唐尼的后腦勺:“以后別拿這丫頭和我開這樣的玩笑?!?/br>唐尼覺得好無辜:“為啥?嫌她胸小嗎?”周易一手捂住唐尼的嘴,一手使勁掐在他大腿里子上。唐尼痛不欲生。“因為她反射著我心里最后一點(diǎn)單純和人性,明白了嗎?”唐尼頂著兩泡被掐出來的眼淚瘋狂點(diǎn)頭,求他快松手。不遠(yuǎn)處馬克和“流浪漢”們約定好明天的時間和批次后各自散去。唐尼看看他們又看看周易:“跟上去嗎?”周易搖頭。唐尼愣愣地眨眨眼:“那我們今天跟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周易逛花園一樣悠悠哉地往前走著:“來做回螳螂?!?/br>唐尼皺著眉抖了抖胳膊上的肌rou,費(fèi)了半天勁終于想起了那個成語:“螳螂捕蟬嗎?”再抬頭,周易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唐尼趕緊跟上去,邊跑邊問:“那我們到底什么時候搞死那些蟬呢?”周易淡淡地笑:“等小金剛自己搞不定的時候?!?/br>******對于咖啡店快被突然涌現(xiàn)的流浪漢大軍蠶食掉的慘狀,閆靜報以無限憂心。她看著流浪漢們川流不息地拿著咖啡和食物,對黎語蒖表達(dá)憂慮:“語蒖啊,我好擔(dān)心過幾天蛋糕不夠了他們會直接吃磚??!那房子就該塌了呀!”黎語蒖掩在鏡片后面的雙眼瞇了瞇:“不能再過幾天了,再過幾天我就得讓他們禍害得吃土了!”她臉上閃過一抹決然,那神色有點(diǎn)詭異也有點(diǎn)迷人。閆靜捕捉到了她的表情變化,變得有點(diǎn)興奮:“你是不是要開打了?我去幫你找根粗點(diǎn)的棒子來!”黎語蒖一把揪住她:“記住,打架這事永遠(yuǎn)不要在自己家里做?!?/br>閆靜:“為什么?”黎語蒖:“砸壞的東西都是自己的。”閆靜恍然大悟:“那這回采取什么策略?”黎語蒖晃晃手腕掰出幾個指響:“智取?!?/br>閆靜看著她這做派好半天沒說話。因為覺得無話可說。……這明明還是武斗的基調(diào)??!******第二天黎語蒖下了課就到了咖啡店。她沒讓閆靜來,怕出現(xiàn)什么不可控的場面嚇到她。到了店里,黎語蒖揮退了打算去收拾流浪漢餐席的服務(wù)生,服務(wù)生如臨大赦,歡天喜地地跑開了。黎語蒖自己親身上陣。她在收拾東西的時候,瞅準(zhǔn)了時機(jī),“一不小心”沒托穩(wěn)托盤,把上面有人沒喝完的咖啡一下灑到一個流浪漢身上。那個被澆了半個肩膀咖啡的流浪漢立刻跳起腳來,并且咒怨:“你怎么回事,盤子都端不穩(wěn)嗎?你沒經(jīng)過訓(xùn)練的嗎?”黎語蒖一邊說對不起一邊手又是不小心一抖,這下連托盤里那塊沒吃完的奶油蛋糕也砸在了流浪漢身上。流浪漢這回直接講出了臟話。黎語蒖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跳腳發(fā)脾氣。屋子里的音樂停掉了,有隔壁桌的客人循聲看過來,帶著異樣的眼神和表情。流浪漢終于發(fā)現(xiàn)這屋子里除卻自己的咒罵聲,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他在人們異樣的眼神中變成了值得懷疑和商榷的焦點(diǎn)。他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住了嘴。想了想,他對黎語蒖擺擺手:“好吧算我倒霉,你忙你的去吧!”黎語蒖走上前,笑了:“我也真是佩服你,都已經(jīng)露陷露成這樣了,你還要硬著頭皮裝下去。說吧,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br>流浪漢眼珠飛速地轉(zhuǎn):“什么我們的目的是什么,明明是你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要無條件招待我們,你不是剛過幾天就后悔了吧?”黎語蒖笑一笑:“你的聲音可以再大一點(diǎn)?!?/br>流浪漢還真的來了勁,干脆開始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