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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想到陸離會一直陪著她。前幾日他倆從王府中狼狽逃出,一路根本不敢停,拼命飛了數(shù)百里,感覺沒人追上來,這才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療傷。兩人傷得比想象中要重得多,治療網(wǎng)治療那黑火燒傷的地方奇慢無比,又浪費了好些時日才徹底痊愈。她心里始終記掛葉燁和百里唱月他們,根本沒心思和陸離計較以前那些恩怨情仇,他也好像從沒發(fā)生過那些一樣,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提都不提,互相裝傻?;蛟S對他們來說,故作不知反而輕松些。夜色已深,兩人在樹影中等了許久,巡邏的待衛(wèi)們繞著王府內(nèi)走了好幾圈,也沒見著一個管事的,只怕都已睡了,百里歌林心中急躁,又念著葉燁他們,又怕紀(jì)桐周突然回來,她抽出符紙重重拋出,小巧的黃鸝妖撲簌簌拍著翅膀在高空飛了兩圈,追著巡邏的待衛(wèi)們唱歌般叫了起來。大半夜突然出現(xiàn)只黃鸝在唱歌實在很詭異,果然待衛(wèi)們一陣sao動,終于有個看似是管家的人披著外衣氣沖沖走了出來,怒道:“大驚小怪什么!鳥叫得煩人趕走就是了!王爺不在府上看把你們嚇的!”百里歌林無聲地吹了下口哨,黃鸝妖立即清脆地叫著,慢悠悠轉(zhuǎn)了幾圈,朝另一個方向飛去,眾待衛(wèi)立即追上,眼看他們拐了彎,她身形一晃,無聲無息地落在那管事身后,抬手將他的嘴捂住了。“想變成這樣,你就叫吧?!?/br>她掌中握著一塊石頭,輕輕一捏,石頭就碎成了粉末,管事的目光立即露出恐懼之色,抖得站也站不住,差點癱下去。果然她松開手后,他連哼都哼不出一聲,只管跪在地上使勁磕頭。百里歌林拽著他的頭發(fā)將他提起,森然道:“前幾天被你們王爺抓住的人都關(guān)在哪兒?帶我們?nèi)?!?/br>說罷她掐住他的手腕,稍稍灌了些靈氣去他的經(jīng)脈中,對沒有靈根之人而言,靈氣強行入體比刀剮針鑿還痛苦,那管事的立即疼得要慘叫,陸離早已按住了他的嘴。一路跟著他在王府中七拐八繞,卻是進了一座地牢。陸離先探頭朝里面打量了一番,地牢中又有許多待衛(wèi)在看守,光線太暗,年不出葉燁他們究竟在不在,他思忖片刻,忽道:“你們王爺去哪里了?”管事的垂頭喪氣低聲道:“小的確實不知……王爺這幾日心情不大好,昨晚只說出去走回復(fù),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百里歌林冷笑一聲:“心情不好?他這種沒良心的人也會心情不好?!”那管事的嘴唇動了動,似是想爭辯幾句,最后還是恐懼地抿緊了唇。陸離又問道:“這地牢里關(guān)著什么人?”管事的猶豫了一下,似是不大愿意說,見百里歌林惡狠狠地看著自己,他只得道:“王爺也是最近剛回來,地牢里只前幾日關(guān)了三個人,后來一個被無月廷的仙人帶走,另兩個幾天失蹤了,和王爺稟告過,他好像沒啥反應(yīng),小的也不知人去了哪里。還有就是……趙陽的蘭雅郡主早些日子來找王爺,好像求情什么的,結(jié)果王爺辦捆著叫我們把她丟進地牢……”蘭雅郡主被紀(jì)桐周關(guān)在地牢里?!百里歌林更想冷笑,他真的發(fā)瘋了。她喚出藤蔓將這管事的從頭捆到腳,連嘴都封住,省得他叫嚷,二人快步走入地牢,守衛(wèi)們一見兩個陌生人闖入,當(dāng)即叫嚷著沖上前,瞬間又個個都被藤蔓捆住,百般掙扎不得。百里歌林沿著一座座牢房快步走過去,管事的沒騙她,這地牢空蕩蕩地,一個人也沒有,直走到最后一間牢房,隔著玄鐵欄桿,便見蘭雅郡主滿面憔悴地被囚龍鎖捆住架起,雙方打個照面,蘭雅郡主驚疑不定地盯著他們,忽地開口,聲音干澀沙啞:“是你?你們怎么來的?王爺呢?他不在府中?”百里歌林也不急道:“他不在,你知不知道葉燁他們在哪里?”連問幾遍,蘭雅郡主卻始終不說話,她面上神色怪異,似悲憤,又似絕望。從王府回到趙陽后,她時常能聽見父王他們商討這些事,說不難受不可能,可也沒她以為的那么難受。她對王爺這么多年的執(zhí)著和迷戀,一夕之間因為越國的樹倒猢猻散,也跟著散去了。誰知龍名座不知遇到了什么阻礙,吳鉤不但退了兵,連原本派出的許多修行弟子也都撤了回去。留下他們這些計劃叛變的諸候國面面相覷,不知所措,被越國的大軍一一掃蕩,趙陽遲早也會被鐵蹄踏平。絕望之下她也只有再來找紀(jì)桐周求情,希望他念著昔日些許情分,能放過趙陽,還她郡主風(fēng)光。蘭雅郡主面上忽然一陣紅,可緊接著又變得慘白。本以為王爺不愿見她,誰知他竟將她順順利利地放進了王府,見著他,她什么也不敢說,只有跪下哀求地抱住他的腳,卑微地臣服。“求我什么?”紀(jì)桐周當(dāng)時這樣問。她不假思索,像小時候一樣說了許多順從恭敬的話。她其實一點也沒了解過王爺這個人,從小到大,他一貫心直口快,一點城府也沒有,是個很好應(yīng)付的人,對她也禮節(jié)周到,敬重有加。她一直以為自己在這個人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分量的,結(jié)果她錯了。她向這位年輕的王爺獻出了自己的貞潔和尊嚴(yán),這次他沒有拒絕,毫不客氣地接受。她還記著那搖晃的華麗帳頂,燭火的光暈柔和卻又蒼白,他像個野獸,像個要吃人的妖怪,沒有憐惜,讓她痛得想要尖叫。他甚至不愿看見她的臉,用衣服全部遮住,像是瘋狂宣泄,他喉嚨中含糊低語不知誰的名字,反正不是她的。那一刻,她立即明白,在他心底,自己一絲一毫分量也沒有,沒有情分,從來也沒有過。第二天她就被囚龍鎖捆住,送進了地牢。王爺不愿原諒背叛者,他毫不留情踐踏了她的尊嚴(yán),卻什么也沒給她。牢門外有人在叫她,蘭雅郡主慢慢回過神,卻見牢門被落鎖術(shù)打開,百里歌林舉著短刀在囚龍鎖上比劃著,道:“算了,先把你放了吧!趁紀(jì)桐周不在,你趕緊走?!?/br>蘭雅郡主忽地厲聲道:“不要,我不走!別碰囚龍鎖!”百里歌林吃驚地看著她:“你要繼續(xù)被捆在地牢里?那個紀(jì)桐周瘋了!他要是顧念以前的情分,又怎么會把你關(guān)起來!”蘭雅郡主只是一個勁嘶啞地叫:“我不走!我要留著!王爺會來看我的!一定會來!他總有一天會原諒我!”居然說要他原諒她!這郡主腦子進水了?!百里歌林收回短刀,郡主跟他們交情一向不好,既然人家死活不要被救,她才懶得多事。“不走你隨你,但你先告訴我,葉燁他們?nèi)ツ膬毫??你?yīng)該知道吧?”蘭雅郡主冷道:“我不認(rèn)識你說的卑賤之民,之前這里還有兩人,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