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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都不成,今兒才弄好,做得丑了些……”“不丑不丑?!蹦艛[了擺手,低頭問女兒,“是不是?小丫頭?!?/br>蕭直有些困了,打個呵欠,馬上笑瞇瞇地附合,“是。我娘說的話都對?!?/br>“乖!”墨九最喜歡這個會拍馬屁的親閨女了,摸著她的腦袋,又笑望向宋驁,“小王爺回頭也給我直直做一個?”宋驁面帶尷尬,“若是小公主不嫌棄,自然是可以的。”“不嫌!”蕭直搶在墨九之前回答,“但是我可不可以要兩個,我想再給離兒一個。”“當(dāng)然可以啊?!彼悟埿χ嗣⊙绢^的腦袋,“鉅子這次回來待幾天?”“大概兩三天就得走!”“不待過完年?”“等不了啦——前線緊張?!?/br>“哦。那你可得仔細(xì)身子。”對于即將滅亡的南榮,失去記憶的宋驁似乎并沒有太大的感觸。這一點,也是墨九覺得欣慰的。若他憶起,身為男兒,身為南榮皇室子弟,他斷斷沒有如今的輕松自在。兩個人站在燈下閑話幾句,看蕭直再次犯困打呵欠,也就道別分了手。在墨九看來,如今的宋驁和以前有很大的差別,他少了銳氣與痞氣,臉上也沒有那種無時無刻不掛著的淡淡壞笑,取而代之的是文雅有禮,對人十分疏離——哪怕把他帶回興隆山的第一天,她其實就暗示過他和彭欣的關(guān)系,依可過去這么久,他們之間的感情依舊沒有什么起色。他一直在等,等著尋到自己那個夢,以及那個夢中的姑娘。彭欣也一直在等,等著以前那個宋驁回來,認(rèn)回她的小蟲兒。而另一個當(dāng)事人宋徹,似乎從墨九把宋驁帶回興隆山那天起,就不等了。他取代了喬占平的位置,成天成天的呆在千連洞里,對著那些機(jī)關(guān)巧術(shù)與火器圖譜深深入迷,完全沉醉在喬占平留下的手稿和資料之中,在前三年與喬占平研究火器的基礎(chǔ)上,又經(jīng)三年的獨(dú)自歷練,竟也成了火器專家。果然,一個人在同一個領(lǐng)域,只要肯花費(fèi)時間,在長達(dá)數(shù)年之后,哪有不精的道理?更何況,他本身確實有這方面的天賦?三年來,他徹底醉心于此,平常幾乎不出現(xiàn)在人前,更不像以前那樣去打擾彭欣和小蟲兒了。他似乎選擇了退出?;蛘哒f,選擇了自我放棄,以另一種精神上的寄托來消耗時光。可細(xì)心的人都會發(fā)現(xiàn),夜深人靜時,在彭欣的小院外,常常有一個默默觀望的身影。宋驁不會去,那么……只能是宋徹。在宋驁和小蟲兒玩耍時,他們歡聲笑語中,也有宋徹躲在某個角落里落寞的凝視。世事兩難全。三人行,必有一失。這個維持了數(shù)年的結(jié),千千根線,千千個糾結(jié),一時間,也找不到解開的辦法了。……剛過臘月二十,興隆山的新年氣氛就越來越濃。回到興隆山的第二日,墨九什么正事都沒干,只一心一意陪女兒。領(lǐng)著蕭直,她去望情崖看日出,去興隆鎮(zhèn)上吃早點,然后去鎮(zhèn)民家里串門,就像一個尋常婦人似的,除了女兒的事,一概不管。這么一來,可把蕭直給樂壞了,像一只小麻雀似的,不僅陪游,還陪聊,一路上把墨九不在興隆山這些日子發(fā)生的大事小事,以及她和小伙伴之間的恩恩仇仇,一件一件說給墨九聽。也是這一天,墨九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女兒,長大了。在她的成長中,父母親的缺失,成為了她和蕭乾畢生的遺憾,卻并沒有影響蕭直的身心發(fā)育。想到這些,她心里又酸澀,又欣慰。幾乎也就在同時,就想到了墨妄——這個沒有成親,卻又當(dāng)?shù)之?dāng)娘照顧小丫頭的師兄。在興隆山上,小丫頭是不缺愛的。尚雅、彭欣、宋妍、宋驁、玫兒、曹元,織娘還有眾多的墨家弟子,他們都會照顧她。然而,付出最多心力的人,還是墨妄。墨九記得去年回來時那天晚上,風(fēng)雪遮蔽了興隆山的蒼穹。她落屋的時候,小丫頭已經(jīng)睡著了,墨妄居然還守在門口——因為那晚突然降溫,天寒地凍的,小丫頭睡覺不老實,總愛掀被子,墨妄怕她受涼生病,不放心奶娘丫頭伺候,生生自己守著。所以對墨妄,墨九心里除了感激,是有愧的。她是墨家鉅子,可她也就是一個精神領(lǐng)袖了,基本的事務(wù)都是墨妄和曹元等人在cao持。也因為有了墨妄的存在,墨九才能毫無后顧之憂。……在鎮(zhèn)上玩耍,吃吃,走走,樂樂,玩玩,墨九帶著小丫頭一直到天黑方才返回墨家九號。匆匆洗漱罷,小丫頭沾上枕頭就睡著了。墨九坐在床邊,端詳她片刻,為她掖好被角,去洗漱換好衣服,正要上床,墨妄就找上門來了。這會天剛?cè)胍?,墨妄找來想是有事?/br>墨九匆匆披上衣服,掩上門出去。經(jīng)了那一場生死攸關(guān)的事故之后,墨妄人是醒過來了,可身體一直不大好。也正因為如此,這三年里,墨九隨蕭乾四處征戰(zhàn),墨妄并沒有跟隨,不得不長駐興隆山上,一來是為調(diào)養(yǎng)身體,二來么,當(dāng)然也是為打理墨家事務(wù),做蕭軍的大后方。墨九進(jìn)房的時候,墨妄正倚在椅子上,望著油燈出神。咳一聲,墨九滿臉帶笑,“師兄找我有事嗎?”“沒事不能找你?”“哈哈!”墨九笑著坐在他對面,“你確定不是故意損我的?”墨妄也跟著笑了笑,俊臉上一如既往帶著陽光般的溫暖。“昨晚的小會上,也沒尋到單獨(dú)的機(jī)會問你。這一次回來,你什么時候走?”墨九抿抿唇角,與他玩笑,“我剛回來你就攆我走?莫非不想見我?”“哪有的事?”墨妄不是一個會愛玩笑的人,淡淡牽了牽唇角,又凝神盯著墨九看了片刻,“小九,你好似瘦了些?!?/br>“可不么?天天那日子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能不瘦么?”看墨妄擔(dān)憂的視線,她噗嗤一聲,又笑了。“不過師兄不要擔(dān)心。瘦是瘦,有肌rou,你別小看我這身子骨,如今老結(jié)實了!”行軍打仗吃苦受累,人瘦一圈是肯定的,可也正如墨九所說,她整個人精神抖擻,身體也得到了很大的鍛煉,加上年齡的增長,完全度過了青春期的墨九,少了一點美萌的嬰兒肥,人就像脫胎換骨了似的,變成了徹徹底底的女人,比往昔更嬌美可人,亦更添婦人的風(fēng)韻。而且,她并不像普通婦人那般,將開疆拓土當(dāng)成男人的天性,也從來不把自己當(dāng)女人使喚,在戰(zhàn)場上,她鐵血無情,根本就充當(dāng)著男人的角色,所以,天生女性的柔美加上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