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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過,她由心里其實挺明白這種關(guān)系的,并且特地安慰了尚雅——這完全是科學(xué)家之間的相處姿勢,尋常人很難理解。所以,看見禁閉室的鎖頭被打開,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宋徹。那個弟子說得對,墨妄親自做的鎖,就是為了防止那些受罰的熊孩子犯錯誤,一般人怎么可以在不損害鎖頭的情況下,把鎖打開大剌剌走人?除了宋徹,她想不到別人。一來他來自北勐,那個探子也是北勐的。二來么,除了宋徹之外,興隆山就沒有外人。“鉅子——”喬占平看著她怒氣沖沖的臉,琢磨一下,大概知道她的想法,不由嘆了一聲,“我也是為了這事來的??伤螐卣f,此事與他無關(guān)。我也有些糊涂了,除他之外,還有誰呢?”墨九冷笑一聲,托著大肚皮往里邁步。“糊涂什么?不用糊涂。你根本不了解宋徹這個人,老jian巨猾,詭計多端。他說與他無關(guān)就無關(guān)了?他說無關(guān)才恰恰有關(guān)呢。宋徹——”大喊著他的名字,她聲音未落,抬頭就看到了躺在床頭上的宋徹。他懶洋洋地瞥過來,似乎并不意外墨九的到來,一雙眼睛冷冰冰的充滿了不屑,聲音里更是滿帶嘲諷的意味兒,“鉅子大老遠(yuǎn)地跑過來找我的麻煩,也不怕摔個大跟頭,把孩子摔掉了?”他倆之間本來就沒有什么交情。所以,他對墨九說話,毫無顧慮。而且吧,一般男人對墨九都挺好,主要原因在于她過人的姿色。美女說什么都是對的,男人看著美女防御能力和智商往往都會直線下降??伤螐厥且粋€例外,除了彭欣之外,在他眼中,世間并無美女?;蛘哒f,除了彭欣之外,他眼中的人根本就沒有性別上的差異。哪怕墨九傾國傾城,與喬占平那塊木頭在他眼里的視覺效果是一樣的。哦不……也有不同,畢竟她肚子太大了。“懷著身子呢,鉅子動什么氣?”他又慵懶地順著頭發(fā),嘲弄了一句,把墨九氣得夠嗆。好在,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性情中人”了,褪去了棱角,又懷著孩子,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懂得調(diào)節(jié)情緒,平和心態(tài)。于是,她壓住火,冷笑著問宋徹。“既然知道我為什么來的,就不要再說與你無關(guān)了。第一:你有作案時間。第二:你有位置上的便利。第三:你有作案動機。第四:……”“得得得!”宋徹緩緩坐起來,一雙陰冷的眸子帶著冷笑看她。“你覺得該怎么處置我,就怎么來好了。不必說這么道理……”“你以為我在故意針對你?”“可不就是?”宋徹不冷不熱地一笑,“興隆山什么地方?墨家?。_鎖的,大有人在吧?為何你首先想到我,就只想到我?因為在你心里,只有我宋徹是外人,是小人。對不對?”墨九沉眉,不否認(rèn)。確實宋徹說得也沒什么錯。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可站在這里,看著這張和小王爺一模一樣的俊臉,看著他表情中隱隱的不屑、冷嘲與被人誤解的悲憤,就讓墨九想到了他可憐的身世,那種種懷疑也就隨之動搖了。而且,宋徹目前在興隆山過得挺好,三不五時地可以看到彭欣,還可以做些小玩意去逗小蟲兒,彭欣心情好時,偶爾也會和他說會兒話,他對此很滿足,似乎并沒有離開興隆山的打算——至少,如果真想跑,他不該自己先逃跑嗎?想了想,她又問宋徹。“你可認(rèn)識那個北勐人?”宋徹冷笑,“北勐人,我就認(rèn)識一個?!?/br>“哪個?”“蘇赫?。 ?/br>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墨九板著臉遲疑了片刻,悶悶地說了一聲“對不起”,調(diào)頭就走。這時,宋徹卻在背后喊住了她,“就這么走了?”墨九回頭:“不然呢?你準(zhǔn)備請我吃飯?”宋徹冷笑的目光沉了沉,突然又道:“我身上還帶著蕭六郎親賜的毒,沒有他的解藥,我這輩子都是一個廢人。我沒有那么大的膽子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鉅子沒有想過嗎?所謂動機,只看對誰最有利——”所謂動機,只看對誰最有利。墨九完全贊同他的說法。可對于宋徹這個人的觀點,她短時間很難改變。他太過聰慧,也太過jian猾,他的性情與宋驁完全不同,她不得不妨。“謝謝!”她點點頭,唇角微微勾起,“再見。”“……唉!”看她離去,宋徹微微一嘆,又懶洋洋地躺了下去,“女人心,海底針啦!”這個感嘆,不知道是指她,還是指彭欣??衫洳欢÷淙肽诺亩?,卻像一只重重的大錘,敲擊在了心上,帶給了她另一番想象。她怔在當(dāng)場,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張臉忽而白,忽而青,好一會兒,才在玫兒擔(dān)憂的詢問下,重新邁開步子。“去織苑看看我娘——”------題外話------又一個月結(jié)束啦~啦啦啦,進(jìn)入結(jié)局月!坑深315米回到興隆山后,墨九常來看織娘。一開始,織娘還氣著她上次開震墓的事兒。雖然記掛的女兒平安歸來,又時隔這么久,淡去了一些怒氣,但見著墨九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念叨她,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有下次。墨九經(jīng)了好幾次死里逃生,對親情的眷戀更深,也有了很多的感悟。所以,對織娘這份有殘缺的母愛也萬分珍惜。她并沒有告訴織娘自己眼睛的問題,也沒有告訴她在外面那些日子經(jīng)歷了何種命懸一線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只笑瞇瞇地聽她嘮叨,像個小姑娘似的對她撒嬌。不論織娘訓(xùn)示她什么,她都拼命點頭稱是,娘永遠(yuǎn)是對的。如此一來,織娘再多的怨懟,也都說不下去的,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娘——寵著女兒,慣著女兒,對懷著身子的女兒,更是關(guān)懷備至。于是,墨九再次享受到了久違的母愛。織娘自己的身子骨都不夠硬朗,卻每天親自為她煲湯。不管墨九來不來織苑,她做這些事都風(fēng)雪無阻,堅持了整整一個冬天,本就滿帶皺紋的雙手,長了不少凍瘡,瞅得藍(lán)姑姑心疼得掉眼淚,直到翻了年春暖花開,方才慢慢好轉(zhuǎn)。可說來也神奇。她凍瘡好了,那一層死皮褪掉后,新長出來的肌膚,光滑白皙了不少,還有那一張早就衰老得沒有半分氣色的臉,居然淡了些皺紋,慢慢變得紅潤了起來。好多人瞧見了都說她,老來有福,快要做姥姥的人了,臉卻往回長,越來越年輕了。對于這番變化,織娘也很興奮。可她卻認(rèn)為,是蕭六郎的藥起了作用,是墨九的孝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