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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難得一見,何況一位北勐公主是大汗的義妹,天下聞名的墨家鉅子墨九,另一位南榮的紫妍公主,也是景昌帝的嫡親堂妹。一南一北二帝之妹,同時嫁給蘇赫王爺一人做平妻,皆為王妃,對老百姓來說,這樣引人遐想的香艷逸事,足夠熱鬧一陣子了。于是,蘇赫王爺也算人人稱羨了。仕途一帆風(fēng)順,被大汗重用。容顏丑陋卻同娶二美,艷福不淺。初八晌午一過,萬安宮就有嬤嬤抬了轎子前來棱臺坊接墨九入宮。因賽罕公主的公主府尚未完工,蒙合大汗安排墨九入宮待嫁。理由很簡單,貴為北勐公主,在王府出嫁顯得對她不夠重視,亦對北勐皇室不夠尊重。大汗是公主的義兄,讓她從萬安宮出嫁,合情合理,又體面尊貴,讓她今后在王府里,不至于被南榮公主給比下去。理由很充分,可墨九卻以眼睛不便為由,拒絕了。嬤嬤左勸右勸,她就一句話:不去。墨九的脾氣硬得很,向來說一不二,尤其懷孕之后,更是鋼硬了幾分。帶著肚子,她怎么敢去萬安宮那種地方?宮中素來吃人不吐骨頭,宮中的女人更是可怕。人人都知道蒙合對她有想法,他那些女人會不知道嗎?就算蒙合不害她,誰知道會出什么幺蛾子?她的冷漠和堅持,讓前來接人的嬤嬤吃了掛落,只得灰溜溜回萬安宮復(fù)命了。蒙合一聽,當(dāng)即就有點生氣。這叫什么?給臉不要臉啊!對于墨九這個女人,蒙合有時候著實恨得牙根兒癢。可往往她就有這本事,逼得他無奈,也無法。當(dāng)然,這世上的男人真沒有幾個怕女人的。一般而言,顧及她,只因為在意。這個沒有到手的墨九,對于蒙合來說,就是一根隨時刺撓他神經(jīng)的刺。癢癢的,酥酥的,一撓一撓的,撓得他心里頭躁得慌。卻來不得強(qiáng),使不得的,越得不到,越想得緊。越想得緊,偏生就得不到。于是,一面喜歡,一面又恨,時時刻刻都想抓狂。事到臨頭,墨九又給他出了難題。于是,蒙合奈何不了她,就提出了一個折中的建議。他讓嬤嬤再去傳話墨九。一個北勐公主住在蘇赫的王爺出嫁,實在太不成體統(tǒng)了。讓她無論如何也得離開王府,為了方便,不如索性就住到紫妍公主的臨時府邸里,與紫妍公主一起出嫁,這樣也方便大婚儀程。這一次,墨九深思一瞬,就同意了。但想一想,心底亦有些發(fā)涼。那天宋妍偷偷喬裝成蘇赫的隨從來見她的事情,蒙合到底知不知情?他這樣的安排,到底是巧合,還是聽到些風(fēng)聲?不過,她與宋妍舊識,本也眾所周知。遲疑一下,她覺得去那里也好。一來不好三番五次拂了蒙合的意思,在這個當(dāng)口上得罪了他,逼得他又使出什么另外的歹毒法子。嬤嬤兩次來棱臺坊,對這件事情的在意,讓她明顯地感覺到,蒙合此舉不僅僅出于對她和北勐皇室的“尊重”,也許還要把他支開王府。二來么,當(dāng)然也為了宋妍。自從那日離去,她們就沒有機(jī)會見面。她很掛念宋妍,由心的掛念——在北勐,除了塔塔敏,她也沒有什么朋友。但塔塔敏與她,到底隔了一層關(guān)系,尤其在這樣敏感的事情上,她無法真正與塔塔敏交心,有一些私事和心里話,也完全不能與塔塔敏說。而塔塔敏自己,也有一堆焦頭爛額的煩心事,不得輕松。知曉墨九懷孕,塔塔敏過來瞅過她幾次。但每次坐一會兒,兩個人也就無話可說了。相比之下,宋妍不同。她們算舊時的友人,吵過嘴,打個架,也同甘共苦過,一起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一起看盡了悲歡離合,對彼此也知根知底,說起話來,顧慮要少得多。“麻煩嬤嬤回去告訴汗兄,就依他之言了。”嬤嬤大喜,不??念^謝恩,仿佛得到大赦。“多謝賽罕公主體恤,奴才這就回稟大汗知曉?!?/br>落下一顆懸了半天的心頭巨石,嬤嬤飛奔離府而去。墨九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托著腮思襯一會,突然半瞇著眼睛側(cè)頭,看向坐在一邊,始終一言不發(fā)的墨妄。“師兄,我們也準(zhǔn)備一下吧?!?/br>墨妄看過來,似乎有疑惑,“小九當(dāng)真要離府嗎?”墨九點點頭,微微一笑,“大汗讓我去紫妍公主那里待嫁,自然不可不從。但這個時候去嘮擾公主清靜。好像空著手,也不妥當(dāng)?你差人備些禮物帶上吧。”禮物?墨九吝嗇得一毛不拔,哪會有什么值錢的禮物舍得送人?除非——墨妄動一下嘴皮,就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了。棱臺坊根本沒有值錢的金貴大禮,只有兩車從陰山帶過來的火器。他低頭,拱手欠身,“明白了,這就去辦?!?/br>墨九瞇了瞇眼,揉了揉不太舒服的眼睛,又道:“留下一半給蕭六郎。剩下的我們都帶走?!?/br>“是?!?/br>對于墨九的安排,墨妄很少提出什么反對意見。他說罷就起身,往客堂外面走,可墨九卻在這時喊住他。“告訴兄弟們,明兒jiejie要出嫁了,讓他們都醒著點,把眼睛放亮點!”“知道了!”墨妄視線微凝,深深看她一眼,匆匆離去。…………萬安宮里。蒙合剛剛結(jié)束和幾位心腹大臣的國政議事,就看到嬤嬤匆匆過來,搓著手站在門外,不敢進(jìn)來。他微微瞇了瞇眼,擺擺手。“你們都下去吧,按商議的辦?!?/br>“喏?!睅讉€大臣魚貫而出,嬤嬤趕緊閃身進(jìn)來,叩見了大汗,把墨九的話一字不漏地復(fù)述了一遍,看蒙合面上無喜無憂,沒有半點情緒,又緊張地咽了一下唾沫。“賽罕公主的眼睛是不大好,我瞅著,也怪心疼的,見光就流淚,視物亦是不清,她不愿入宮來,也是怕麻煩大汗——”“多嘴!”墨九怎么想的,蒙合會不知道嗎?這嬤嬤的馬屁明顯沒有拍對地方,讓蒙合心里極其不悅。擺擺手,他不耐煩地讓她下去了,靜了一瞬,又沉聲叫“森敦”。森敦一直等在外面,聽到他喚,趕緊進(jìn)去。“大汗!”蒙合陰涼著臉,看他片刻,沉沉問:“大婚的事,都安排好了?”森敦低頭,恭順地回復(fù),“都照大汗的意思,做好了安排?!?/br>說到這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冷不丁又抬頭。“大汗做這些,可是為了那個女人嗎?”一聽“那個女人”,蒙合眸底射出一束陰鷙的目光。“賽罕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