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挲著,慢慢摩挲著,看似隨意,可那手的力度卻透露了手的主人猶豫和復雜的心情。良久,良久——風雪呼嘯嘶吼不停,風雪中蒙合的聲音,也似帶了冷酷之意。“各位宗親臣工,此次比武奪帥,金印大王力克眾將,拔得頭籌,實為北勐第一勇士也。大賽落下帷幕,本汗也當言而有信,履行之前的承諾,賜獲勝者蘇赫北勐第一勇士稱號,賜領兵帥印一枚,敕封蘇赫王爺為鎮(zhèn)南大元帥!”鎮(zhèn)南大元帥?蒙合真有南下的打算了?也就是說,職務與兵權,他都給了蘇赫?這一次,到底誰的勝利?墨九眼睛一斜,握緊了玫兒的手,“這個人渣!”“姑娘你說什么?”“沒說什么。”鎮(zhèn)南大元帥,又不是征南大元帥。表明下賜了這么多東西,可他是皇帝,收回來還不是一句話么?墨九實在不相信這個蒙合有這么大方,所以,全是腹誹。“哦。”玫兒卻渾不知情,滿臉堆著笑,雙目亮晶晶的,全是看偶像的表情,“姑娘,咱們家王爺太帥了,太厲害了!怎么辦???玫兒覺得王爺比曹元師兄還要帥!看著王爺射箭的樣子,心跳得好快好快?。 ?/br>這個小丫頭!墨九哭笑不得,掐一下她的胳膊。“怎么?想做王爺?shù)耐ǚ苛耍俊?/br>坑深284米,風起時,殺戮鋒亡(一更)墨九心里狠狠一痛。本就容易流淚的眼,像受了風,當即潮濕一片。為了宋妍,也為了那對受人愛戴的誠王夫婦,心,抽痛了。原來宋妍此番,竟遭了這么大的變故?那一對傳說中恩愛兩不疑的夫婦,那一個讓世間女子皆羨慕嫉妒的誠王妃,那一個終身只娶一妻只生一女,且把妻女寵得如珠如寶的誠王爺,就這樣沒有了?他們怎么舍得留下這么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女兒?“妍兒,坐下說吧!”墨九第一次對她用了親近的稱呼。然后,握住宋妍不停發(fā)顫的手,拉她坐在身邊,又白眼珠子橫掃向意態(tài)閑閑看熱鬧、根本就沒有同情心的蘇逸一眼。“相爺,茶都涼了,你還不走?”攆人了?自襯長得如花似玉賽潘安的蘇大相爺,就這么**裸地被人嫌棄了,不由微微一愕,懶洋洋地扯一下廣袖,有點兒不服氣的樣子,“墨九小姐,我大老遠地拎著酒來探望你,這是何等深情厚意?你卻這般不識好歹,不請我吃晚膳也就罷了,茶都不讓我喝完?簡直傷痛我心也?!?/br>“你心傷不傷,關我何事?我又不是你娘?”“……”可憐的蘇相爺,英俊的小正太,只剩撇嘴的分。“小毛孩子,出去玩吧!去去去——”墨九趕蒼蠅似的揮手,毫不在意地在他傷口上灑了一把鹽,看他無可奈何地起身,再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放梨觴的案幾,慢吞吞抿一下嘴,又軟了語氣,“相爺好走,我就不送了。不過好心提醒你,蘇赫王爺就快回來了,你若有興趣,可以去那邊客堂等一會,來都來了,和他敘敘話也是好的?!?/br>蘇逸腳步一頓。目光復雜地看著她的眼,似乎有些遲疑。“墨九,我其實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br>說著,他的眼瞄向宋妍,意猶未盡,似不便出口。墨九回視著他,這樣的視力情況下,蘇逸頎長的身子像籠罩在一圈光影中,有重影,卻也好看。不由輕輕一笑,她再次揮手,表示知道他要問什么了。“相爺要問的話,可以不必問我。直接去問王爺也是可以的。”她不愿意宋妍知道蕭乾還活著。這念頭,出于兩方面的考慮。一方面有一點小女人的小心思——宋妍喜歡蕭乾,若讓她繼續(xù)牽掛,她自己會覺得別扭,畢竟沒有一個女人會喜歡自己的男人永遠被另一個女人偷偷愛著。另一方,宋妍以為蕭乾已經死了,對她未言,又何嘗不是好事呢?人都死了,她的情弦也就斷了,時間可以磨平一切,未來的未來,她或許還可以開始屬于自己的戀情。若知道蕭乾活著,她也會永遠活在自己的執(zhí)念里,永遠去期盼一份沒有結果的愛,那比知道那個人死了,還要痛苦。死了心,才會有新的開始。看著她的微笑,蘇逸挑了一下眉頭。她這——算默認了嗎?蘇逸得到了想要的答應,莫名其妙地嘆一口氣,又看向兩壇梨觴。“敢問墨九小姐,梨觴何時吃?”“關你何事?”“待你吃時,蹭一口。”“嚯嚯!”墨九笑得jianjian的,眼睛彎成了豌豆角,“夢里?!?/br>“唉!你對人也太不友善了。我很傷心?!?/br>可憐的蘇丞相,被人半攆半哄地趕出了棱臺坊,形單影只的樣子,看上去真讓人忍不了心。所以,墨妄友好地送他去王府的堂屋等蕭乾,順便在路上榨干了他的剩余價值——嘮了一會臨安和興隆山的情況。兩個男人說起來,話也不少,墨妄又是一個極懂套話的人,蘇逸這會兒正少個人說話,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就把能說的都說完——而同一時刻,墨九的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宋妍兩個,不由兩兩注視,好一會都說不出話來。久別重逢,有欣喜,有激動。可這樣的情況下,欣喜和激動都不合適,反倒沉默了好久——“墨九?!彼五哪橆a瘦了,下巴也尖了不少,落寞的神色,也不再是當初在盱眙驛站里,墨九初見的那個趾高氣揚的調皮小公主了。她的眉、眼里蘊含了太多的憂傷,也失去了快樂。而一個人最痛苦的,其實不是不曾擁有,而是失去。當初宋妍的幸福,在于有人寵,有人愛,她是真正的公主。如今,她的一切倚仗都失去,得有多難受?懷了小寶寶的墨九,同情心比以前更為豐富。她扶著宋妍的肩膀,慢慢坐在她身邊,執(zhí)起她的手,看著那白皙的手指,緊緊握了握,“妍兒,你和我說說,都發(fā)生什么事了?誠王和誠王妃,他們的身子不都挺好的,又不曾干涉朝政,整日寄情于書畫詩詞,這樣的人……也不觸及誰的利益???”宋妍苦笑,低下頭,握緊墨九的手,沒有馬上回答。一個細微的動作,就看得出來,她長大了,懂得思考了。“只因我的母妃,姓了一個蕭字?!?/br>一個蕭字,可她嫁給了皇家,就是皇室的媳婦了啊?半瞇著眼,她不解地問:“宋熹原來這樣狠惡了么?說到底,蕭氏已誅,五百余口一個不留,而誠王是他的親皇叔,誠王妃就是他的嬸子。留著誠王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