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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大汗明示?!?/br>森敦明顯在討他喜歡。這樣的馬屁,拍得又精又準(zhǔn),還無痕無跡。高!特別高!果然,蒙合吸了一些歡喜散,精神頭兒本就興奮了許多,這時又不想找婦人發(fā)泄,也就隨口和森敦“純粹”地交談起來。“森敦有過多少婦人?可懂得婦人?”森敦嘿嘿一笑,“臣下是粗莽之人,至今尚未有妻,常時若是急得很了,便隨便找婦人泄泄丨火,也不挑,對婦人沒什么講究,在臣下看來,每個女人都有一只碗,能盛飯就成,管他金碗銀碗?!?/br>這比喻,逗樂了蒙合。他微蹙的眉心松開,哈哈一笑。“這么說為我辦事,是苦了你了。等這次回哈林和林,我讓朵爾伊給你挑幾個水靈的,送你帳中,再準(zhǔn)你幾日假,回去好生快樂快樂,也讓你知道知道,婦人和婦人,是不一樣的?!?/br>森敦垂頭,欠身。“多謝大汗。”說到這里,關(guān)于女人話題本該結(jié)束了。可蒙合吸了吸鼻子,卻似意猶未盡。腦子里浮上了墨九的樣子,心窩里就無端的癢癢,身子刺撓得緊,像有蟲子在咬,就連手心都酥癢起來。“墨九?!?/br>輕念著,咂咂嘴,他眸底有灼熾的幽光。“此婦若不能入,枉為大汗也。”森敦沒抬頭,靜靜聽著。蒙合也不需要他的回應(yīng),搓一下鼻子,神情似乎完全的放松了,臉色也不若常時嚴(yán)肅。“那墨九,豐rou微骨,容則秀雅。肌膚,凝似玉,體貌,美若仙。素手雪白,粉頸妍麗,最動人是她那舉手投足間的綺態(tài),每每觀之,便胯緊心酥,生出氣促之感……”這形容……還是人么?簡直就是天上的神仙了。哦不,神仙太圣潔,又怎會令人看一眼就心生氣促之感?甚至胯緊心酥?森敦抿唇,接不上話。卻聽蒙合又道:“以后你便知了,婦人之美,不僅在貌,還在骨?!笔种盖脫糁笌祝噶酥改?,陰鷙的笑容里,頗有幾分yin肆流露。“貌若初潔,骨里卻橫生媚浪,觀之便心癢難耐,恨不能入,個中情勢,不可言說,只可悟也。哈哈哈?!?/br>好高深的一套帝王“御女心經(jīng)”。森敦的頭始終半垂,眉心微皺。等蒙合說完了,他方才一臉崇拜地看去。“大汗高明?!?/br>“唉!”蒙合一嘆,“這般說著,倒真是有些想了。你且去叫兩個姬妾來——”他話未說完,汗帳外面便傳來腳步聲。很快,腳步停在門口,有人輕喚。“大汗歇了嗎?”是另一個蒙合的心腹,“四怯薛”之一的門圖。“進(jìn)來?!泵珊铣谅暋?/br>未幾,一個精壯的漢子撩簾而入,身穿盔甲,帶著夜露的幽冷,滿臉都是為難的表情,進(jìn)來便跪倒在地,頭垂得低低的,似乎怕蒙合責(zé)怪。“大汗,溫姑娘求見,臣下說大汗歇了,她仍是不肯離開,說有緊要的事情,必得今晚告之大汗……”“她一人?”蒙合沉聲。“一人?!遍T圖想想又道:“像是偷偷前來的,臣下也沒有驚動別人?!?/br>單獨(dú)一人深夜前來,所為何事?一個有點(diǎn)姿色的女人、蒙合摸著下巴上的胡子,思考片刻。“讓她進(jìn)來!”——敖包祭是北勐人的傳統(tǒng)習(xí)俗。次日天還未亮,北勐士兵們便忙開了。眾人齊心,在半山腰上選擇了一處空曠的平地,用石頭堆砌出一座圓錐形的實心塔,再在塔的頂端,插上一根長桿,桿上系好毛角和經(jīng)文布條,四周放上燒柏香的墊石,插滿樹枝,擺上祭祀的整羊、馬奶酒、黃油等食品,一個“敖包”就完工了。號角起。天大亮,山腰很快熱鬧起來。蕭乾到得極早,他今日穿著一套巫師的黑長袍,手持巫師用的人皮鼓,頭戴面具與發(fā)冠,那一副“裝神弄鬼”的樣子,除了肅穆,頗有幾分神秘。墨九吃過早飯,才領(lǐng)著墨家弟子出發(fā)。過去時,山腰已集滿了好多人。她沒有走近,就站在山風(fēng)里,靜靜看黑袍飄飄,身姿挺拔的蕭乾,唇微微勾著,似笑非笑。她很好奇,他要怎么來解決祭祀之事。要知道,蕭乾本不是原來的蘇赫。他對薩滿巫師的那一套祭祀活計,肯定不曾做過。而“那順巫師”又不在額爾小鎮(zhèn),就是他想請教,都來不及。甚至墨九懷疑,蒙合讓蕭乾來做“敖包祭”,明看是對他的信任,暗地里,誰知有沒有試探之心呢?“姑娘?!泵祪盒÷晢枺骸澳悴粨?dān)心嗎?”“擔(dān)心什么?”“你知道的呀?!?/br>墨九負(fù)手而立,風(fēng)揚(yáng)起她的袍角與發(fā)絳,她面帶微笑,神色瀟灑,臉上很有幾分從容和溫和,一點(diǎn)也沒有被“拋棄”的頹廢與難過。“若他出了事,你不是應(yīng)該開心嗎?”“我——”玫兒弱弱地,“哪有啊。”玫兒昨兒才罵了蕭乾。但今兒也是真正的為他擔(dān)心起來。沒法子,誰讓他是她家姑娘的心上人呢?就像她對自己的心上人一樣。想到這里,她心里突突一跳,又斜斜瞥向人群中的曹元。正巧,曹元也看了過來,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交織,慢慢的,都浮上一絲心照不宣的笑……卻不是為了感情,而是為了昨夜的那點(diǎn)小秘密。一個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的秘密,這種感覺讓玫兒心跳加快,臉頰突地有些泛紅。這一抹嬌羞,落入了墨九的眼中,她不由皺眉,低頭上上下下打量她。“昨晚干什么去了?”玫兒啊地一驚,收回視線。“沒,沒有啊。沒干什么?”“沒有?”墨九掃過曹元的臉,又回到玫兒的臉上,總覺得這兩個人有些古怪,但這個時候祭祀開始了,她來不及問,只哼一聲,手指點(diǎn)點(diǎn)玫兒的臉。“狩獵完了再審你。在沒審之前,你給我好好聽明白了,你年紀(jì)還小,談?wù)劯星榭梢?,做那男歡女愛之事,不要急,對身子不好……”玫兒的小臉唰的一紅。“姑娘,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哼!”墨九瞪她一眼,給她一個“信了你就有鬼”的表情,領(lǐng)著墨妄和眾墨家弟子,大步走向敖包。按照敖包祭的規(guī)矩,所有人都要圍著敖包轉(zhuǎn)圈。從左向右轉(zhuǎn)。要轉(zhuǎn)上三個大圈才算完。這種行為,其實有一點(diǎn)像小孩兒在玩游戲似的,墨九心里覺得幼稚,但大家都嚴(yán)肅,就像通了靈似的,個個木然著臉,連蒙合都一樣,墨九也只得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