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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了一下,“上魚餌?!?/br>就算那順會辟谷,她就不相信他餓了這么久,看到美食,會受得了?曹元依言照做。于是那一條長長的繩子派上了用場,掛著竹籃子還有墨九為那順準備的美食,一起投入了離墓……放在一個永遠高于那順,讓他夠不著的距離,蕩啊蕩啊,散發(fā)出誘人的香味兒。四周安靜下來……竹籃一晃一晃的。墨九的手藝確實好,聲東幾個護衛(wèi)沒有吃得上,這會兒聞著rou香味兒都忍不住咽唾沫,可墓室里卻鴉雀無聲,那順靜悄悄的,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響。顯然,他在和自己的*做斗爭。等了許久,墨九有點頭大了,“這個胭脂香是什么毒?看來不行啊,只能勾起人的那種欲念,一旦遇上那順這種老得沒了欲丨望的老匹夫,就毫無作用了嘛?!?/br>摸下巴,她目光陰絲絲看蕭乾,“回頭你給我弄一種毒,只要是有欲之人,不管貪嗔戀,還是yin和色,都得中招,想什么,來什么,制人心神,惑人智識,我就不信哪個人躲得了。嗯,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百媚生好了?!?/br>蕭乾:“……”詫異地看著她,他沒有回答。幾個人也都怪怪的看著她,不動彈。“呃”一下,墨九搔腦袋。“只是說說,說說而已,我其實沒有那么壞啦?!?/br>她“壞”字還未落下,離墓里突然傳來“咕?!币宦暎咆Q起耳朵,然后就聽見了那順低低的吼聲,“鉅子,你到底要做什么?老夫既然落到你的手上,要殺要剮,都由你便……可你這般戲弄老夫,實在可惡?!?/br>戲耍?墨九一聽有戲,不由樂了。“那順老兒,給你吃的,你自己夠不著,卻說我是戲耍,還有沒有天理了?哼,不識好歹的家伙?!?/br>頓一下,她拔高聲音。“算了,那順巫師不要,曹元,收回來吧?!?/br>曹元應了一聲,往回收繩子,可也不知繩子在那里卡了一下,他手上的竹籃子居然脫了繩頭,“嚓”一聲,直直往下落。“?。♀犠?,掉下去了?!?/br>曹元驚呼一聲,墨九當即黑了臉。“你怎么做事的,退下去。”“是——弟子知錯?!?/br>他們的對話聲,落入那順的耳朵,他怔了一下,不由狂喜而笑,哈哈幾聲,他餓得前胸貼后背的饑餓,出賣了他的尊嚴。撲過去抱過籃子,這老頭兒坐在石板上,狼吞虎咽一般,直接用手抓來吃著。牛rou、羊rou,還有一壺美酒……美味!美味!太美味了。那順一雙眼爍爍生光。“哈哈哈哈!老夫就不多謝鉅子了——”他放聲狂笑著,填了幾下口腹,突然面色一變,手上的籃子“哐”地落地,猛地捂一下胸口,開始摳喉嚨。“嘔——嘔——”吐啊吐啊,然而他腹中空空,能吐出什么?不過一瞬,他像是體力不支,滾倒在地上,直愣愣地看著墓室的頂部,呼呼喘著粗氣,又恨又罵。“墨九小兒,你哄騙老夫?”這一回,輪到墨九哈哈大笑了。“哄的就是你,不這樣‘不小心’掉下去,你又怎么會吃?”那順氣得咻咻有聲,聲音也更為沙啞,口齒不清,“你給老夫……下的,下的是什么藥?”“就是我剛才說的百媚生???你難道不曉得我六郎是當世神醫(yī),我要什么東西,他自然早早就給我做出來嘍?!?/br>“你,你們……你們合謀騙我。”“對,那順老兒,拿你試藥,是騙你,也是便宜你?,F在,你可以慢慢享受了——等享受完,再告訴我,小王爺在哪里?”“無恥!”那順咬牙切齒,聲音都是顫抖。“嘻嘻?!蹦判τ模爸x謝夸獎,九爺最喜歡的事,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比起你對宋徹做的,我這點算得了什么?”那順沒有回答。他似乎有意識地在與藥物抗衡。過了許久,墓室里面,也沒有動靜。是他忍耐力太強,還是藥沒有效果?墨九滿肚子疑問,卻不得不耐心的等待。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等得他都開始打呵欠了,那一間安靜的墓室里,才突然傳來那順帶著喘息的喑啞聲。“三丹,是你回來看我了嗎?三丹,是你嗎?”三丹?墨九不知道他在咕嚕什么。那順卻已然失神,在墓室里爬行著,臉上的巫師面具都歪了,雙手高高伸起,像要擁抱自己久別的情人,那聲音,帶著顫顫的哆嗦。“有生之年,還能得見。三丹,老天待我不薄……”見鬼了!還以為他無欲呢?原來也有。墨九好奇地偏了偏頭,抓住蕭乾的胳膊。“噯,老蕭,你可知三丹是……”她還沒有問完,便住了口。因為蕭乾雙目半闔,怔怔地站著,像掉了神魂一般,好像吃下那毒藥的人,不是那順,而是他自己。難道他認識三丹?坑深246米,癡男怨女不見人忽明忽暗的光線中,蕭乾目光冰冷,臉色帶著一層淡淡怪異,像是失神,又像是失落——那是墨九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見過的神色。“老蕭?”她又喊一聲,捏他手。“嗯。”他低頭,看她,定定的。眸底閃著爍爍的光華,那呼吸間傳來的輕幽又冷冽的氣息,帶著他淡淡的中藥香味兒,就那般肆意地灑在墨九的臉上,讓她似乎聞到了一種名叫“思念”的味兒。“是,我認識三丹?!?/br>“她是……”墨九心驚地想著,感覺到這個三丹不同尋常,而且對他似乎很重要,腦子里突然就靈光一閃,嘶了一聲,脫口而出。“難道是你娘?”蕭乾抿緊嘴唇,點頭。靜思片刻,他笑著一嘆。“阿九總是這般聰慧?!?/br>這個……還用得著聰慧么?那順是北勐人,他惦記的女人,大概也是北勐人。而他惦記的北勐女人,能夠讓蕭乾也失色的——除了他娘還會有誰?沉吟片刻,墨九沒多問,只扯他胳膊。“現在,我們可以下去了。要下嗎?”“嗯?!笔捛讶换謴土艘回灥那謇?。“好。大家退后!我要發(fā)功了——”墨九雙手一張,擺出個極為夸張的造型,看沒有進過控制室的聲東和曹元后退一步,又咳一聲,笑著上前,輕松地開啟了控制室的機關。“吁!”聲東兩個人相視,不免失笑。有墨九在的地方,永遠不缺乏幽默。于是,先前那一瞬的凝重,消散了。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