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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問出口。“此話不敢亂說。”蕭乾并沒有借機將東寂的所作所為全盤否定,而是蹙著眉頭,淡然道:“此事,原本我是不想告之于你的?!?/br>不想告訴她,這是基于一個男人的氣概。脫險是得人恩惠,若他再與墨九說這些引起她無端的猜測,那便顯得他肚量狹小,不能容人了。可那是一張臉啦!那是一張俊氣風(fēng)華賽世間男兒的臉啦!他又哪里會真的不在意?墨九心里酸啾啾的,扯得絲絲作痛。她微微扁著嘴,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捏了捏,似乎要哭。“你便不曾治療么?到底是什么毒物,可有明白?”蕭乾搖了搖頭,許久才道:“藥物便是尋常的藥物,沒什么稀奇,甚至也稱不上是毒物,有可能是為保持假皮面具的不變而使用。而且,引起癤子的原因很多,也可能與我本身體質(zhì)相關(guān)。”他是想說,與東寂無關(guān)么?墨九默了默,心里打了個結(jié)。有懷疑,卻還真不敢下定論。遲疑一下,她問:“那還能恢復(fù)么?”蕭乾道:“那時身處險境,治療不便,耽誤了時候……不過阿九別擔(dān)心,你夫婿乃當(dāng)世神醫(yī),辦法總歸會有的?!?/br>墨九嘟嘴:“就知道吹牛?!?/br>“為夫何時有過誑語?”蕭乾看她又委屈的紅了眼睛,笑笑,又捏她的臉,“小傻瓜,其實這樣也好。如此,蕭六郎便徹底死去了。只要阿九不嫌我,別人如何看我,又有何干系?沒了那張禍害人的臉,反倒給了我自在,不是嗎?”真會安慰自己。哦不,真會安慰她。墨九深深地打量一眼他坑洼不平的面孔,然后與他依舊神采奕奕的雙眸對視著,一陣酸楚襲來,情不自禁地踮著腳尖,湊上去,在他唇上印了一吻,像發(fā)誓一般,慎重許諾。“不管年少,還是古稀,不管俊美,還是丑陋,我都不會嫌你。蕭六郎,我此生隨你,不離不棄,絕非說說而已。”細(xì)微之處,方見情深。她的情深之嘆,也感染了蕭乾。顧不得晨光已升,日頭高照,顧不得外間牛羊滿坡,嗷嗷直叫,顧不得有無數(shù)弟子來回說笑,聲聲入耳,他喟嘆一聲,雙臂一展,將她緊緊束于懷中,飛快地低頭,吻上。天地之間,一切都如虛空。唯有那相接的唇,濃烈,交織。在離墓里的一夕相歡,已過去兩日。初嘗欲味的人,哪能耐得那般清苦?昨夜墨九獨睡,他知她困頓,不便相擾。但此刻……美人兒入得懷來,相觸間便可翻云覆雨,是英雄好漢又怎會臨陣退縮,不辦她個踏踏實實?一吻方畢,他重重喘氣,一只手勒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扯落榻前的排簾,沉聲對著簾外的人吩咐了一句。“沒我命令,不許任何人進(jìn)來?!?/br>他的周圍,一般都會有人值守。稍頃,果然聽見了趙聲東的回應(yīng)“屬下遵命!”帳篷里,四目相對——空氣里似有火花在燃燒,噼剝不停。墨九心臟狂跳,在一股子彌漫開的荷爾蒙味道里,腦子有一點昏乎,“蕭六郎,你要干什么?”這不是明知故問么?她自己也知道囧,可就是問了。問了,卻沒料到他會那般回答。簡潔,也粗暴,就一個字,“你。”哦!去。什么時候蕭乾也會這般不要臉地說這樣sao氣十足的話了?墨九詫異之余,稍稍從地上撿回一點點害羞的節(jié)cao,在他懷里不輕不重地掙扎著,滿是欲拒還休的淡淡媚氣以及……怕被人聽了房的不安。“不要啦!外面那么多人?!?/br>他手腳不停,抱住她放在榻上,繼續(xù)……“阿九把聲放輕些,便可?!?/br>輕些,能有多輕?墨九想到在離墓被完顏修和托托兒聽了那事,以至后來每次看到完顏修就耳朵發(fā)紅,恨不得鉆地縫的尷尬,那剛剛升起的,想與他溫存片刻的念頭,又隨即淡了下去。“不要?!?/br>一只手搭在身前,她皺著眉頭推拒。“等晚上的……”“晚上還有晚上的。”他硬實的身子緊緊壓迫著她,隔著兩層并不厚重的衣裳,摩出一種澎湃如火山爆發(fā)前的逼仄情緒來,激得墨九不禁打個寒戰(zhàn),條件反射地往被窩里縮了縮。“你好討厭!”她躲,他卻不肯饒她。猛地伸手,他把住她的腰。而后低頭,急切地吻上她的唇。一直吻,一直吻,直到她喘過不停。“蕭六郎,你個壞蛋。”“嗯,我是壞蛋,你是乖蛋?!?/br>“……”“為夫的小乖蛋?!?/br>“……哦??浚 ?/br>這甜言蜜語,簡直要了墨九的命。“老子受不了你!”“受不得,也得給爺受下去……”他低低笑著,終是不耐,一種夾雜著占領(lǐng)與征服的興奮感,刺撓著他的神經(jīng),還有曾經(jīng)體驗過的那一種奇異的,飄飄若仙的,如樓臺摘月的快活感,也讓他情不自禁想要得到更多……于是,尖銳的情感從靈魂深處被扒拉了出來,迅速燃燒,升騰,讓他心跳倍快,口干舌燥,嗓子也微微喑啞。“阿九,要嗎?”墨九唇微顫,心狂跳,答不上來。“我郎,大白天?。 ?/br>“怎了?”“白日宣yin?”“當(dāng)是極樂?!?/br>“……不知羞恥?!?/br>“知羞而后勇,堪為丈夫?!?/br>“……”墨九忽然無言。碰上這么一個完全把臉揣在了兜兒里的“大丈夫”,她能如何?不論她有多么強勢,可在這些問題上,還是遵循著人類最原始的規(guī)律,男強女弱,她不得不臣服在他精悍而強勢的掠奪之下,由著他帶領(lǐng)她的節(jié)奏,一起去領(lǐng)域那一片曾經(jīng)共同經(jīng)歷過的美好天堂。“阿九……”最是人間魂銷處,兩相結(jié)合兩相逸。那一刻,她視線模糊,看不清他的臉,卻聽見他喉間發(fā)出的一道低低嘆息。嘶啞的嘆,像是愉悅,又像是猛獸出欄,終于尋得合適的地方安放,妥妥的包容,溫暖得讓他終是得到了最為原始的滿足,將這一切所有的苦難都悉數(shù)融化。于是,悅極而嘆。“阿九……”墨九嚶嚀一聲,說不出話。只能像他那般,緊緊回抱,“我在。怎么了?”“阿九——”他并不多說什么,只呼喚她的名字,然后堵住她的唇,熾烈如火,力道大得似乎要撕碎了她……這樣恣意張狂的蕭六郎,在以往那張清冷的面孔上,是難尋痕跡的。怪不得有人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