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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既然蕭長嗣師承蕭六郎,懂岐黃,會醫(yī)術(shù),那么讓他來給方姬然看病自然是最好的——笑了笑,她懶洋洋道:“靈兒有所不知,這神醫(yī)的脾氣比我還古怪幾分。請他看病的事兒,我可以做。至于他來不來,那就非我可以左右的了。畢竟來者是客,我也不好勉強……”“鉅子?!膘`兒看她面帶微笑,并沒有生氣,惶惶的心情收斂了幾分,膽子也大了許多,“不如這樣可好?我與鉅子一同前往,親自去請神醫(yī)。這樣應(yīng)當(dāng)更有誠意……”……鉅子的臉,是不如她大么?……為何她去請,更有誠意?墨九只一默,便明白了個中內(nèi)情。當(dāng)初墨靈兒是一直跟著方姬然的小丫頭,那在方姬然與蕭長嗣“情義兩纏綿”的時候,墨靈兒大抵也都候在左右。所以,墨靈兒認識蕭長嗣那是合情合理的。不過,靈兒到底是想去親自核實一下,墨九的“神秘面首”是不是蕭長嗣?還是想讓蕭長嗣看見她這個昔日故人,再想起與方姬然的昔日舊情,能夠主動來看望?墨九對蕭長嗣無愛無情,想想,也不太介意。“這樣也好!”她按了按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莞爾一笑,“靈兒隨我去吧。”她轉(zhuǎn)身便走,沒有半點遲疑。“小……九?!?/br>墨妄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她背影蕭然而冷漠,讓他把話又生生咽下。“唉!”長聲一嘆,他調(diào)頭邁入了方姬然的院子。墨九腳步生風(fēng)地走在前面,并不去理會小心翼翼跟在后頭的墨靈兒。對于這個小丫頭,墨九并無怨懟。一個忠心事主的丫頭,原本就值得尊敬。只不過,人與人之間的情分就是這樣,有時候無關(guān)其他,單單靠一個緣字。緣在時,彼此可以大聲說笑,喝酒吃rou,親如姐妹。緣去時,便再也剪不破中間那一層隔膜了。“到了。”墨九徑直把墨靈兒帶到蕭長嗣居住的后院,沖院子門口的兩個守衛(wèi)弟子點點頭,沉聲問他們:“掌柜的在嗎?”兩個守衛(wèi)都是坤門弟子。見到鉅子前來,兩個人同時抱拳,恭敬不已。“回鉅子話,掌柜的并未外出。”墨九再次點頭,望向墨靈兒。“靈兒自己進去吧。請不請得動,就看你自己的了。”說一千道一萬,也是人家方姬然與蕭長嗣的感情問題,墨九不想過多摻和。所以,把事情吩咐完,她調(diào)頭就走。可人還沒有走幾步,背后就傳來擊西柔如女子的溫軟聲音。“九爺,九爺,莫忙走……出大事了啊。”墨九一怔,扭頭看去,“發(fā)生什么事了?”擊西提著裙擺,慌忙從門檻里邁出來,紅唇凝膚,姿態(tài)妖嬈……還是那樣一副會勾男人魂兒的姑娘打扮,竟然沒有半分違合感。而且,大抵是看習(xí)慣了,墨九甚至覺得……擊西原本就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姑娘才對。“慢慢說,不急?!睉z香惜玉之心,墨九也有。擊西被九爺“關(guān)心”,白生生的臉上,添了幾分感動。“謝謝九爺……可我不得不急。我們家掌柜的,突然病發(fā),砰砰砰,暈過去了?!睋粑饔直扔痔?,那樣子真是緊張得很,“九爺,您快去看看吧?!?/br>墨九頭都大了。方姬然病了,蕭長嗣也暈倒了?倒還真是天生一對。可她是鉅子,不是大夫,也不是保姆,去了又有什么卵用?眉梢一沉,她對兩名守衛(wèi)弟子道:“去,趕緊找大夫——”“不可不可?!睋粑骷泵[手阻止,“九爺,掌柜的暈倒之前,聲聲喚著九爺,想來是相思成疾——相思病,乃心病,心病只能由心藥醫(yī),非九爺不能治啊?!?/br>他皺著眉頭,說得句句實在,卻只換來墨九一句冷笑。“你啥時候也成神醫(yī)了?”擊西瞪大嬌俏的雙眼,看她一下,突然有點尷尬。“……掌柜的說,興隆山風(fēng)水養(yǎng)人,想來是,養(yǎng)著養(yǎng)著,我就會了?!?/br>“放屁!”墨九怎會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可她一吼完,擊西卻癟了嘴巴,像是要哭出來了,“九爺,擊西不敢騙你的。我們家掌柜的真暈過去了。你若再不去看他,恐怕……見不到最后一面了?!?/br>最后一面?這么嚴重?墨九半信半疑,但生死面前無小事,她冷哼一聲,終究大步往里面走去,想一看究竟。墨靈兒見狀,愣了一下,也要跟著她進去。不曾想,先前還哭哭泣泣的擊西卻攔了過來,雙臂一張,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臉。“小丫頭,你可進去不得——”墨靈兒認不出擊西,愣了愣,往左邊閃。“麻煩姑娘讓讓道兒,鉅子剛才許了我進去的?!?/br>“剛才是剛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擊西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兒,寸步也不肯讓。但擊西的脾氣卻是極好的,微微笑著,她一張臉美得讓墨靈兒都有些不敢直視,“小丫頭,不如你隨我去隔壁喝個茶,繡個花什么的,等鉅子出來?”“……”墨靈兒說不過她,打不過她,又避不開她,只能踮著腳尖沖里頭喊。“鉅子,鉅子……她不放我進來……”墨九剛剛進入里屋,聽到墨靈兒的喊聲,頓了一下,尚沒有回答,就看見屋內(nèi)的床榻上,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又何來暈倒過去的蕭長嗣?“又騙我!”她恨恨咬牙,剛要轉(zhuǎn)身退出去,腰上突地一緊。“媳婦兒,你終于肯來了?”脖子上溫?zé)岬暮粑屇艤喩淼碾u皮疙瘩都起來了。“混蛋!”她扭頭一看,正好迎上蕭長嗣帶笑的眼神兒。這個季節(jié),兩個人穿得本就不多,原本單薄的衣服在她的掙扎中,與他的身子越貼越緊,哪怕他并沒有什么猥瑣的動作,卻讓墨九身上怪怪的發(fā)熱,發(fā)麻,也不曉得是不是自個兒的心思邪了,她總覺得那雙摟住腰身的胳膊,不停往她鼓鼓的胸上勒……“王八蛋,你放開我。”為免外面的人聽見,墨九的吼聲很小。“不放?!笔掗L嗣語帶戲謔,緊緊圈住了她,低下頭,就拿嘴巴去蹭她白生生的脖子,含笑的語氣很有幾分欠揍,“除非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還有這樣要挾人的?在她墨九的地盤上,這廝也太囂張了。墨九氣不到一處來,恨不得刮他一耳光。奈何,蕭長嗣看著“要死不活”,胳膊卻很有力,他又是從背后抱住她的,這讓她像一只翻肚的青蛙,怎么都掙脫不了他的懷抱,只能兩條腿不停地往前踢,那樣子,她自己瞧著都滑稽,哪里好意思喊“救命”?若外面的弟子進來看見她的糗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