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7
。所有人都石化了,想笑又不敢笑。尤其是闖北,一臉看傻逼的表情瞅他。只有擊西自個兒恍然不覺,看大家都不動,才奇怪地停下來。“你們……都怎么了?看我做甚?”“你沒鳥?”闖北問出了小伙伴兒們的疑問。“我沒有?。 睋粑髡J真地點點頭,“不過九爺送了我,我就有了啊。”“……”闖北拍額,“佛爺度人無數(shù),為何偏生就度不了你?”擊西癟癟嘴,正待仔細詢問個中內(nèi)情,突然聽見前方查測墓門的曹元大聲叫喊起來。“鉅子,有點兒不對勁兒,這墓門有點松動——”這一喊,什么鳥兒都飛了。“砰!”不待眾人反應(yīng),一道悶沉的聲音便落入耳朵。眾人驚懼,墨九厲問,“怎么回事兒?”“鉅子,是機關(guān)鳥從石門上落下來了?!?/br>那機關(guān)鳥先頭飛到了墓門上方,撞在門梁的犄角旮旯里,這會兒才堪堪落地。原本是一個小動靜兒,可在這樣黑漆漆的地方,又是陰森森的古墓里,哪怕有一點異常的聲音,都很容易引起人的緊張。曹元說完,低頭撿起破損的機關(guān)鳥,松了一口氣,大家伙兒也放下心來,有說有笑??刹茉嘀L燈往上一照,雙眸卻突地瞪大,像看見了什么令他害怕的東西,下意識退后一步,凄聲吼道。“快退后——大家退——”他示警的叫喊聲,淹沒在了一片飛濺的碎石中。“砰砰砰!”“啪啪!”“砰——砰——砰!”“跑!跑!快跑!”墓門那一道原本應(yīng)該很厚重的石板,竟然像粉碎的鋼化玻璃一般,突然碎成了石頭渣子,直接從門梁的位置垮塌落下,密集的石頭相互碰撞著,在狹窄的墓道里四處飛散,那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音,比爆炸聲還要沖擊人的耳膜。碎石宛如厲鬼,鋪天蓋地地落下。不僅墓門,似乎整個墓道都被震動了。“小九,快跑!”墨妄以為自己是反應(yīng)最快的人。他自恃一身武藝,血玉簫往身前一橫,不顧落下的碎石沖上前去就要護著墨九離開。然而,等他趕到墨九身邊時,這才發(fā)現(xiàn),擊西推著的“殘疾老蕭”兩只輪子居然比他的兩條腿兒都跑得快,居然搶在了他的面前,扶住了墨九。“小九……”他怔了怔,伸手去抓墨九,可手臂卻被蕭長嗣不著痕跡地推開了。“愛妻,無事吧?”墨妄傻呆的,又是一怔。那邊兒蕭長嗣不理會他,把墨九連人帶腦袋一并摁入了懷里,一邊抱著還在懵圈狀態(tài)的她,一邊在她后背上輕撫輕拍。“不怕不怕,有為夫在此,什么也不必怕?!?/br>“咳咳咳!我去你的!”墨九在墓門裂開的剎那,本來就被落下的灰塵嗆得喉嚨發(fā)癢,再被他這么任性的往胸前一捂,正常呼吸都均不過來,又在幾近窒息的狀態(tài)下,被他強行往后帶離了好長一段距離,都不知道雙腳怎么落的地。等回過神兒來,看一眼已經(jīng)停止了“爆炸”的墓門,又看一眼站得筆直的蕭長嗣,愣了一下,她怒火沖天而起。“你不是腿腳不便嗎?”輕唔一聲,蕭長嗣緩緩抬手,擦了擦她噴到臉上的唾沫星子,沙啞著嗓子,鎮(zhèn)定反問:“為夫何曾說過腿腳不便?”……尼瑪?。?/br>墨九好久沒有生過氣了,自以為已經(jīng)把忍術(shù)修煉到了家。可這會兒,那一股子逆氣流在胸口“咻咻”往喉嚨口竄,按都按不住。“你沒有腿腳不便,坐什么狗屁輪椅?”“……我懶不行嗎?”盯著面前黑黑的大氈帽,墨九狠狠一瞇眼,有點兒想直接爆了這顆頭。在心里默默念了幾遍“我是墨家鉅子,這里有很多墨家弟子”,她終于控制住紊亂的呼吸頻率,陰惻惻地咬著牙,盯住蕭長嗣。“老蕭,這個理由,很智殘?!?/br>“難得愛妻夸贊,也不枉為夫懶這一回了?!?/br>“……”虧他聽懂了“智殘”是夸贊的話。墨九又緩了緩呼吸,正搜索著腦子里那些對付厚臉皮的法子,曹元就小跑過來,解了圍。“鉅子,里頭還有一道墓門?!?/br>兩個人之間的尷尬氣氛沒有了。墨九瞪了蕭長嗣一眼,拂袖而去。墓道里的大家伙兒,注意力也再一次拉到了墓門上。不得不說,這個墓門的設(shè)計真是別具匠心。一個墓門,卻一共設(shè)有兩道。先頭機關(guān)鳥飛進來,剛觸碰到第一道,就撞在門梁上,成了折翼的天使,再也飛不動了。但這個并沒有破壞到“門后之門”的機關(guān),當他們一行人靠近的時候,機關(guān)觸動,直接以損毀第一道墓門的代價來擊毀敵人。“這祖宗,玩大了。這設(shè)計,簡直就是自殺性爆炸嘛!”墨九仔細看了一下,墓門碎裂落地砸到的范圍不遠,經(jīng)過清點,意外發(fā)生時,大多數(shù)弟子靠得都不太近,除了曹元手臂被碎石砸了一下,其余人都沒有受傷。不過,這事兒也給墨九提了一個醒。一切看似簡單的機關(guān)設(shè)計,也許暗藏著殺人奪命的玄機。“祖宗啊,你這棋到底下得有多大?每個墓都玩命,不是整人么?”恨恨地指責完,她想了想,一拍腦袋,又雙手合十,對著墓門不住作揖。“玩笑玩笑,祖宗要打要殺都是應(yīng)當?shù)?,弟子不該多話,也無意冒犯,祖宗啊,莫怪莫怪!”“冒犯了又有何妨?”蕭長嗣不知何時又坐在了他的“懶人椅”上,被擊西推到了墨九的身邊,那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顯得又“虛弱”又“慈祥”:“愛妻莫要害怕,有為夫在?!?/br>“有你在頂個屁用啊!”墨九對著他,面孔幾乎是扭曲的。“趕緊給我閃邊兒去,不要擋住我做事。”“遵命!”蕭長嗣并不生氣,好言好語地應(yīng)完,一轉(zhuǎn)頭,“擊西,沒聽見你家老板娘的話嗎?!”這儼然就是為妻命是從的妻奴嘛?可你老人家的腿……不是沒有不便嘛,為啥要推?墓室門口,大家伙兒都在風中凌亂。被一干人的視線密切窺視著的墨九,完全不如蕭長嗣的從容自在,她的內(nèi)心幾乎是崩潰的。只覺得這個節(jié)奏根本就不是來探墓的,那蕭長嗣簡直就是進來喂人吃狗糧的啊——“曹元!”墨九聽見了自己咬牙的聲音,“掌燈!”“是!”曹元脊背一陣泛涼。他總覺得鉅子今兒情緒不對,做事的速度就比往常更麻溜了幾分,往碎石堆里望了一眼,拎著風燈就上前,一直走到墓門的面前,方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