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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激動得頓時喊叫出來。圣旨帶來的是景昌帝的意思,圣旨的內(nèi)容,將對城門處的僵持起著決定性的作用。狂風高高揚起辜二的衣袍,也讓他高舉在手上那一道黃澄澄的圣旨,格外的引人注目。肅冷的北風從城門口長長貫入,帶著辜二高亢的聲音,瞬間凍寂了汴京城門。坑深186米最浪漫的賊蕭乾的心思,墨九從來猜不透。慢條斯理地把她拽出屋子,蕭乾并沒有馬上出府,而是領著她去了一間她房間隔壁的更衣室。這屋子很寬敞,墨九還沒有來得及進來“視察”,卻不知何時備下了這么多女衣服。女裝都是簇新的,墨九一件件翻看著,嘴里“哇哇”不停。“蕭六郎,這是做什么呀?啥好日子,要穿新衣?”“看看你喜歡哪一件?”蕭乾并不正面回答,笑吟吟看著她,拿了一套翠綠的裙子在她身上比劃著,濃墨似的眸子似有星子閃爍,魅力驚人。墨九瞅了瞅衣服,又瞅瞅他,搖頭拒絕。“太嫩氣了,不適合我。”“……好像你多大了似的!”“那是,我人雖小,心已老……”墨九玩笑著,想著上世的年齡其實比他還大,斜眼遞給他一個古怪的眼神兒,看他低頭皺眉為她選著新衣,并沒有看見,又撇了撇嘴巴靠過去,“噯蕭六郎,你該不會是做了什么對不住我的事兒吧?”“嗯,此話怎講?”“不做虧心事,何必獻殷勤?”墨九笑瞇瞇地與他對視,微仰的小臉兒,尖尖的下巴,弧度嬌俏而優(yōu)美。“傻瓜!”蕭乾刮了刮她的鼻頭,淡淡一哼,“帶你做賊去!”蕭乾會做賊?打死墨九都不信。可他領著換了一身輕便衣裳的墨九,騎著馬趁著夜色偷偷溜出王府,一個侍從都沒有帶,那神神秘秘的樣子,還真是做賊去的。只是,這賊倒稀罕。他不偷金銀,不偷玉器,只偷美食。飽受戰(zhàn)火的汴京城,一會兒戒嚴,一會兒開戰(zhàn),雖然商家都畏懼得沒敢開業(yè),但今兒南榮貼了告示,老百姓已經(jīng)安心了許多。而且,一般來說,“安民告示”上面雖然只是勸導百姓安居樂業(yè),恢復生產(chǎn),但若久勸無果,朝廷便會勒令開業(yè)。所以,今兒晚上的汴京城其實是很熱鬧的。好多人找了三朋四友,偷偷聚在一起,聽聽風聲,討論將來的發(fā)展。聚會總得吃喝吧?就算不開業(yè),酒樓飯館的老板自己總得吃吧?還有那一些汴京的大戶人家,哪一個家里沒有會幾道美食的廚子,他們總得吃吧?嗯,墨九是沒有想到蕭乾會帶她去做賊偷吃的啦!不過,順手牽羊都不為盜了,何況只為一口吃?一路上,她心安理得的吃了這家吃那家,大老爺似的由著蕭乾伺候,嘴上抹油,心里也偷偷的美。蕭六郎肯為了她做賊,還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一種強烈的滿足感,讓她臉上掛滿了笑痕。時不時瞥他一眼,整個心都是滿滿的,覺得只要有他在,不管遇到什么處境,其實都不必驚慌,她只需要安安心心地做一只米蟲就好了。深吸一口氣,除了食物的香味兒,她還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她滿意地閉了閉眼,懶洋洋道:“蕭六郎,我之前那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辜二不是你的人,又不是受你要挾,為什么他要心甘情愿的為你辦事?難不成,他也是受你的顏值所惑,輪為了你的裙下之臣?”看著她滿臉疑惑的樣子,蕭乾唇角狠狠一抽。“吃都堵不住你的嘴?”“當然堵不住……”墨九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除非再多堵一點。”“……你??!小饞貓?!笔捛瑹o奈搖頭。一切可以入口的美食,似乎都是她執(zhí)著追求的東西。她整天惦記著吃,幾乎沒有一時一刻落下過,這讓蕭乾的面色有些不好看。如果她惦著他的時間,比吃更多,那他……唉!蕭乾對自己輪為與食物兩比較的待遇,有一些無奈。可看墨九興致勃勃的樣子,他又不忍心拂了她的意,笑道:“等安頓下來,找?guī)讉€汴京城的御廚,給你做點好的?!?/br>“好哇,好哇!”墨九眼睛一亮,差點拍手稱贊了,“我就說蕭六郎是個好人嘛。吃吃吃!”能為她找吃的就是好人……這個邏輯,蕭乾默默受了。他憐惜地撫了撫她的頭,像撫摸小動物似的,語氣也寵寵地道:“快點吃,等你吃飽了,我再帶你去另一處地方?!?/br>“……”墨九沒有回答。“嗯,怎么不說話?”“額!”墨九吞咽一下,“大哥,我忙著吃飽,哪得空講話?”“……”蕭乾失笑,彈一下她的額頭,“剛還說什么人小心已老,我看你啊,根本就是一個小奶娃?!?/br>“嘿嘿!”墨九懶得辯解,摸一下“受傷”的額頭,任由他在頭上“輕薄”著,時而撫撫她的發(fā),時而摸摸她的臉,一雙亮晶晶的杏兒眼淺淺闔起,長長睫毛輕輕眨動著,像一只懶洋洋的蝴蝶,吃飽喝足了,就等著休息。“怎么?累了?”蕭乾問。墨九與他從王府出來,跑遍了大半個汴京城,加上吃吃喝喝也是耗費體力的事兒,她確實有那么一點累,可想一想他說的“好地方”,她又不肯承認,搖了搖頭,打起精神笑盈盈地看著他,正準備說“革命同志、為了美食、不怕犧牲”,他溫熱的大手就伸到了她的腋下。“呀!”墨九一驚,還沒喊出來,身子就被他抱了起來。像環(huán)抱著心愛的公主,他身子繃硬,手腳卻放得極為輕柔。“你閉上眼睛休息,我抱著你去坐馬車?!?/br>“……你不怕人家看見丟人?”墨九心里暖暖的,邊笑邊問。“大晚黑的,沒人看得見?!笔捛皖^看她,一雙黑眸里有著淡淡的促狹之色,“就算有人看見,我也打死都不承認……只說是你逼我的?!?/br>“呸,不要臉!”墨九給他一個“嚴重鄙視”的眼神兒,可身子卻軟軟地靠著他,似乎很享受這種帝王般的待遇。尤其上了馬車之后,軟墊子一靠,暖融融的壁爐一烤,很快便有些暈暈欲睡。“蕭六郎,你要帶我去哪兒???”她鼻音nongnong的問。“……賣了!”他一本正經(jīng)。“準備賣多少銀子?”“你問來做甚?”“……再怎么說,我也得分一半吧?”“阿九還真是不客氣?!?/br>“那是,好歹我也是蕭六郎用兩座城池換回來的。”那些往事,平常不想的時候,以為都忘了,可冷不丁就會鉆入腦子,讓墨九心里暖洋洋的感動??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