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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主動挑釁,倉促應(yīng)戰(zhàn),竟然潰敗。而珒國這兩個久負(fù)盛名的名將都曾是完修修的得力部將,也算是名不虛傳,緊接著就成功地占領(lǐng)了汴京以東和東北的方向,俘殺了不少北勐人。有消息稱,完顏濟(jì)、速也其實(shí)是完顏修的人。這十五萬珒國援兵也是完修修派來的,包括完顏敘也知情。可事到如今,既然完顏修念及家國之誼主動援救,完顏敘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希望替助他們的力量,能挽救一難了。消息未經(jīng)證實(shí),不知真假。但若是完顏修插手此事,他手上又有東北部的舊兵,確實(shí)不好應(yīng)付。形勢一日一變,氣氛也一日比一日緊張。三日來,墨九看蕭乾每天忙碌到深夜,倒也不會隨便打擾他。她閑著沒事兒的時候,就養(yǎng)養(yǎng)自己的小病,逗逗可憐的薛小郎,領(lǐng)著宋驁去試試火器,做一點(diǎn)兒美食犒勞蕭六郎的胃。這般行走在全是男人與汗水的兵營,她竟然如魚得水,覺得日子挺美。唯一不美的地方便是那個陸機(jī)老人總會出現(xiàn)。他并不住在蕭乾的大營中,可卻一直陰魂不散,時不時就過來給南榮兵做一下“義診”,順便看看自己的寶貝徒弟,與蕭乾嘮上幾句,尤其是曉得墨九來了汴京之后,他來大營就更勤快了。當(dāng)然,他來也就罷了,墨九不爽的是他的身邊,永遠(yuǎn)跟著那個“貼心侍女”溫靜姝。舊事梗在心里,她與溫靜姝之間,已無法回到純粹的關(guān)系了。而且墨九心里有結(jié),瞅著這個女人,就不太舒服,更是連客套都省了。溫靜姝見著她還會笑上一笑,墨九卻要么是一個大白眼兒,要么直接望天而過。她我行我素慣了,從不管人家怎樣想她,只管自己舒服。可大抵是那批武器的緣故,不管她多傲嬌,也聽不見半句閑話。畢竟九爺是有本事的人……怎能與俗人的性子一樣?于是乎,墨九越是張揚(yáng)狂妄,大家越是覺得自然。第四日,大雪初霽,天際難得的明亮開癡。墨九走出自己的小帳篷,伸了伸懶腰,又回頭踢了一下帳篷。為了顧及影響,蕭乾并不讓她住入他的營帳,只吩咐薛昉格外為她準(zhǔn)備了一個小帳篷。離他居住的地方,還稍稍有一段距離……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讓墨九很是嗤笑了他一回,卻也沒有反對。在營中有一個私人空間,自然好。這樣,她就可以想睡懶覺就睡,不必跟著蕭乾的作息而活動了。“阿嚏——”一道冷空氣撲來,讓她打了個噴嚏。感冒還沒有好完?。咳嗔巳啾亲?,她無奈地抬頭看天。帳篷上,有一團(tuán)團(tuán)未化的積雪。被風(fēng)一吹,雪末兒就落入了她的脖子,涼絲絲的,激得她雞皮疙瘩一身??煽s了縮脖子,她卻覺得這個被銀白覆蓋的世界,像一朵一朵的白頂子蘑菇,懸在一片冰雪世界里,簡直美得不像話。“好漂亮??!”墨九愉快地?fù)哿藫奂绨蛏系难┠﹥?,正?zhǔn)備去找蕭乾,一陣馬蹄聲便從營門的方向傳來,伴隨著吆喝,引起了她的注意。抬高下巴,她遠(yuǎn)遠(yuǎn)一眺。營門口的纛旗下,一群身穿襟皮大衣、頭戴遮耳皮帽,腰帶上掛著大刀的北勐人,氣勢洶洶地入了大營。他們的中間,有一輛掛著黑布簾子的馬車,車輪子滾過潮濕的地面,軋出一道道深深的車印。車上的人是誰?氣勢還不?。?/br>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墨九捂著鼻子,又瞇了瞇眼。距離太遠(yuǎn),她看不太清面相,僅從打扮上看,不像是自己人。……應(yīng)當(dāng)是北勐人?她猜測著,看南榮守衛(wèi)沒有阻止,任由這群人直接把馬駛向了蕭乾的中軍大帳,不由撇了撇嘴巴,笑一笑,也就換了一個方向。北勐人來了,這個時候蕭乾肯定有事,她準(zhǔn)備去找宋驁算了。宋驁那廝這幾天心情好得很,臨安來的消息到達(dá)了興隆山,自然也到達(dá)了汴京府。于是,這個從來都是風(fēng)流浪子的小王爺,冷不丁有了一個大胖兒子,那個興奮勁兒就不提了,自打墨九到了營里,他便揪住她不放,一定要讓她幫忙想法子,給他的兒子準(zhǔn)備一個特殊的禮物,托人捎回臨安。墨九快被他煩死了,恨不得避著他。可這會子她沒處去,就有了逗他的興致。“小王爺!”重重拍拍宋驁的帳篷簾子,墨九大聲喚他。“起來沒有?出大事兒了!”宋驁沒有露面兒,兩名重甲侍衛(wèi)卻吃驚的出來。“鉅子,出了何事?”墨九挑了挑眉,“你們王爺呢?”侍衛(wèi)微微垂頭,似乎有些不敢面對這個問題,便連聲音都像是咬著舌頭說出來似的,極為含糊,“我們家主子在,在雕小人兒……”“雕小人兒?”墨九往里探了一眼,便哈哈大笑往里走,“哪個吃雷的人得罪他了?雕小人是要背地里詛咒人家,順便扎扎針嘛?”“胡說八道!”坐在椅子上專注活計的宋驁,闖言不高興地抿緊嘴巴,回過頭來瞪著墨九,“我送給我兒子的玩具,什么詛咒,扎針的?呸呸呸!晦氣,不要了!不要了!”噫!這脾氣還挺大???說不要了,他還真就把手上的木頭丟在了桌子上。墨九狐疑地上前一看,當(dāng)即傻眼了。盯著那塊木頭,隔了一瞬,她點(diǎn)點(diǎn)頭,“不要好,換我也不要了。不然拿著這么一個玩意兒去臨安,我真怕會影響我干兒子對新生事物的認(rèn)識,思想觀與價值觀嚴(yán)重畸形!”“啥意思?”宋驁聽不懂,挑了挑眉,“你是想說小爺?shù)竦貌缓茫俊?/br>“不不不?!蹦乓鈶B(tài)閑閑地瞥著木頭,“挺好,挺形象生動的——”躺在桌上那一塊木頭確實(shí)是一個玩具小人。雖然從木頭的五官上面看不太出來到底是人還是動物,但他有腰,有腿、有臀……尤其宋驁還特地為他雕了一個比例嚴(yán)重失調(diào)的小*,讓她想說他不是一個人都不能。不過這小王爺心里陰影面積是多大啊?這么小的一個小人兒,小*用得著那么大?思索一陣,墨九客串了一回心理專家,恍然大悟。她對宋驁投去同情的一瞥,“人家都說越缺什么,越想補(bǔ)什么……唉!”被她怪戳戳的目光看得脊背生寒,宋驁微微瞇起桃花眼。“小寡婦,你到底啥意思?小爺怎么聽不懂?”墨九彎起嬌俏的唇角,手指戳了戳那個木頭小人兒,似笑非笑,“我的意思是,這事兒啊,還真是夠?yàn)殡y彭欣的了!”瞥一眼宋驁,她眉眼生花,“這回懂了嗎?”宋驁分明就沒有懂,可他思考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