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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大魚!還想親自抓大魚?!?/br>“……多大的?”“很大的。”“太大我怕阿九吃不下?!?/br>“……流氓!”墨九低罵。“怎的?”蕭乾一頭霧水。“你自己知道,yin佞!”“……”蕭乾緊抿嘴唇。墨九憋不住,暗自低笑一聲,看他果然一臉嚴肅,并無半分調(diào)侃的樣子,也收拾起自己猥瑣的小心思,正色道:“我其實想吃北岸完顏修那條大魚……”蕭乾的臉一下就黑了。這貨不解釋還好,有了剛才那句似是而非的解釋,這話就有了歧義。初時她還不覺得他郁積在胸,只盤算著自己那點兒小計謀,直到被蕭乾鐵青著臉抱下馬,被冷風一吹,方才覺得濕透的身上,有一絲絲莫名的涼意。打個噴嚏,她揉著鼻子,“六郎怎么了?”蕭乾目視前方,步子邁得很快,衣袍帶風,卻不答話。“神經(jīng)!”墨九低笑一聲,繼續(xù)想事兒。蕭乾低頭掃她一眼,深邃的眼微微闔著,不理會墨九的調(diào)侃,更不理會營房兩側(cè)投來的關(guān)注目光,徑直把墨九抱入房間,也不管她身上濕不濕,直接把她丟在榻上。“做什么?”墨九揉背,“粗人!憐香惜玉懂不懂?”蕭乾斜睨她一眼,轉(zhuǎn)身從箱籠里找出一套她的衣衫,絲毫不避生的放在床頭上,然后又轉(zhuǎn)了身,“我讓人給你打水洗洗。換好衣服,再說?!?/br>“……”這特么是個秋后算賬的意思?男人的脾氣還當真說來就來!墨九揉了揉額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估摸著這貨一會兒又要找事兒要“補償”,卻沒有意識到他到底怎么回事兒。不過,反正人已經(jīng)被他抓回來了,先把身上的狼藉處理好再收拾他。等她墨墨跡跡地擦干凈身子,換好衣服,絞干頭發(fā),終于收拾妥當,外頭的陽光已經(jīng)收住,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飄過幾片烏云,眼看就要下雨了。這夏季的天,變得可真快。墨九無奈地搖搖頭,“這天兒,多像蕭六郎的黑臉——”“嗯?”蕭乾推門就聽見這句話,眉梢一挑,“阿九在說什么?”墨九扭過頭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笑吟吟輕搖到他的面前,手腕輕輕勾住他的胳膊,熱情地道:“我說這天兒就像六郎你的臉,晴艷時,高華無雙。陰云時,深邃魅人……”“嘴上抹蜜了?”他冷眼。“不!”墨九否認,“抹的是糖。”“抹油都沒用!”蕭乾嚴肅臉:“老實交代吧?!?/br>“哦哦?!蹦诺兔柬樐浚郧傻剌p聲道:“說什么?關(guān)于吃魚的事兒……”“關(guān)于你游水的事?!?/br>“哦哦?!蹦呸哿宿鄱H落下的碎發(fā),曉得她不會相信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就實道:“其實我是想親自探測一下,漢水的水有多深,江面有多寬?!?/br>“為了吃魚?”蕭乾唇一挽,似有了笑意。“是?!蹦乓残Γ盀榱顺詫Π赌菞l大魚。”蕭乾輕哼,這會兒已經(jīng)反應過來了,“想到什么法子了?”墨九唇角抹過一絲難忍的笑意,續(xù)而嚴肅地嘆一口氣,“畢竟我是舉世無雙的天才,法子么,自然有的是?!?/br>目光一轉(zhuǎn),她走到窗邊,一把推開窗戶,抬頭望向窗外一片陰沉的天空,眼眸里有一種勾人心魂的自信光芒。“蕭六郎,九爺要讓你見識一下現(xiàn)代化的戰(zhàn)爭。”現(xiàn)代化戰(zhàn)爭?蕭乾一臉黑沉,“現(xiàn)代化為何物?”“就曉得你不懂。”墨九老神在在地笑,胸有成竹的樣子,輕描淡寫地道:“打仗嘛,不僅可以地面推進,真刀真槍的廝殺,其實還有很多高科技的法子吶……比如:空中轟炸。”空中轟炸,對蕭乾來說,又是一個新鮮詞兒。不過她整句話合在一起,蕭乾卻很容易弄懂大抵意思。南榮兵要過江御敵,必乘船過去。而大隊人馬與攻城器具要運載去對岸,只能從渡口登陸(因為船只吃水深,只有渡口才能靠岸。且渡口地勢開闊,有利于士兵上岸后迅速拉開戰(zhàn)線)??山鹬莩堑綄Π?,可供大隊人馬登陸的渡口就只有一個。完顏修不是傻子,不可能不派兵在渡口設防,采取防御措施。甚至于,他早就準備好了口袋,就等著南榮兵去鉆。所以,渡江的危險,就在于登陸上岸之后的推進。若有“空中轟炸”配合地面推進,效果自然驚人。于是墨九一句話,登時引起了蕭乾的興趣。“阿九的意思是?如何炸?”墨九沖他嫣然一笑,慢騰騰繞到他的后背,雙手搭上他的肩膀,輕輕為她拿捏著,聲音放軟,像個乖巧的小婦人,“六郎可還記得我在招信做過的木鳶嗎?!”“嗯?!彼斎挥浀茫€曾被她灑了一身的酒。“其實它還有一個名字,叫滑翔機……”“嗯。”他似懂非懂,墨九只當他懂了。“那六郎記得千人敵嗎?”“嗯。”他目光一亮,似有所悟。墨九笑了,“若滑翔機配備千人敵,如何?”猶豫武器裝備的缺失,從來沒有人想過可以從天上攻擊地下。墨九從現(xiàn)代借鑒而來的“轟炸機”方式,不僅對蕭乾來說是震撼的,對整個天下的戰(zhàn)爭模式來說,都有推進作用與劃時代的意義。蕭乾倏地側(cè)身,把墨九拉到身前,“阿九仔細說說?!?/br>墨九微微一笑,接下來向他細說了自己關(guān)于滑翔機載人與攜帶千人敵御敵,配合南榮大軍地面推進的設想。蕭乾興致很高,但對她嘴里時不時蹦出來的一兩個新鮮詞兒,難得的保持了鎮(zhèn)定,便耐心聽她解釋,仔細理解。兩個人討論約摸一個時辰,他看墨九的目光越來越深。感受到他眸底的打量,墨九耳朵有點燒。來自現(xiàn)代的事兒,是一個驚天大秘密,她不敢說。哪怕是蕭乾面前,她也不敢說,怕被人當怪物……“六郎這樣看我做甚?”蕭乾精致的面孔若蒙了一層薄霧,看不透,卻引人緊張。“阿九會的東西,都是哪里學的?”“……你不是知道嗎?我娘??!”“你娘未必懂吧?”“墨子都懂,我娘為什么不懂?”墨九撇撇嘴,一臉鄙視地道:“我大墨家的學識,普通凡夫俗子哪能望其項背?哼!”蕭乾又深深看她一眼,也不曉得相信了沒有,卻沒有再問。只一只修長的手撫上她的臉,一點點摩挲著,慢慢拉過她坐在椅子上,自己蹲身,將她困于椅子與自己之間,靜靜凝視。蕭乾向來在她面前都是大男人似的存在。這般將她放在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