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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癢,很想揪他,然后手指不聽大腦使喚,果然就揪了一把,“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蕭六郎,如果我猜到了,你怎么說?”“猜到什么?”他奇怪地問。“還在裝傻?”墨九哼了哼,一副“我還不了解你”的表情,睨視著他道:“說吧,是不是有人說了我與完顏修的事兒,你心里吃味兒了?”蕭乾暗吸一口氣,面色鎮(zhèn)定如?!鯐赡艹姓J自己吃醋了,還是吃完顏修的醋?實際上,這也并非全然是吃醋,只是不舒服,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她,讓她遭受這樣的罪。他拉過枕頭,示意她睡下。“乖乖睡覺,不要胡思亂想了?!?/br>墨九哪肯依他?白眼兒一翻,她橫著他。“再說一次,是我胡思亂想嗎?”“嗯。”“蕭六郎!”她怒,“找揍是不是?”“……”“我不怕告訴你,就你這點兒道行,我墨九閉著眼睛也能猜出來,你心里那些彎彎繞繞……”小母老虎發(fā)威,樣子有點兇。不過,墨九嘴上說得高調(diào),其實這個事兒還真不是她隨便閉著眼睛就能猜出來的,而是在蕭乾與聲東說話的時候,薛昉偷偷溜進來,告訴她的。薛昉這小子如今學(xué)聰明了。為了自己少受一點主子的冷氣折騰,這些小手段該使出來的時候,他一點都不會含糊。告訴墨九,他家主子為了完顏修這件事憋著火兒,是為了早點消災(zāi),免得他家主子一直憋著氣,他哥幾個就一直受著活罪。當然,薛昉對墨九有信心,曉得她至少有一萬種辦法可以治得住他們家主子。只要她曉得了事情的原委,他們幾個就解脫了。于是他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蕭乾。“阿九不要問我了。”蕭乾不想提起這糟心事,含糊地說著,念頭一轉(zhuǎn),終于想起來,他原本是想要收拾她的,怎么說著說著,反倒全成了他的不是?一種無奈感深深拘著他的心,感慨一聲,他搖搖頭,覺得與墨九的相處模式得變一變了,也是時候振振夫綱了。“阿九就沒有什么要與我交代的?”這個男人腹黑,曉得適時轉(zhuǎn)換話題。墨九暗自發(fā)笑,也由著他,裝傻充愣道:“交代什么?”他皺眉,“為什么當初要離開樞密使府?”這是算舊賬來了?墨九看著他陰惻惻的眸,卻半分都不怕他,“不是我家六郎要做駙馬爺了嗎?我繼續(xù)賴在府里不太方便。萬一冒犯到你與公主的感情,或者惹到你們家的花花草草的,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其實我……”蕭乾想到那時的境況,好多想要解釋的話卡在喉嚨口,又覺得沒有必要再說了。事過境遷,再解釋反倒讓她瞧不起。于是他沒有告訴她,當初應(yīng)允娶玉嘉公主只是權(quán)宜之計。便是她不出手,他也會出手,絕計不會讓玉嘉踏入樞密使府。嘆口氣,他自顧自換了話題。“你也是,太大膽了!為什么不支會我一聲?”墨九曉得他指的是至化帝與玉嘉公主之事,挑了挑眉,笑吟吟道:“怎么的,你心疼公主了?對哦,我還忘了告訴你……我入宮的時候,還看到一樁宮闈秘聞呢。”把玉嘉與至化帝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她睜大眼珠子想看蕭乾驚訝的反應(yīng),可他根本就沒有半點情緒。這讓墨九自己訝然了。“六郎就不好奇嗎?”“旁人的事,與我何干?”“好吧?!蹦欧籽郏澳鞘裁磁c你有關(guān)?”蕭乾就著火光看她白皙的小臉兒,一寸寸巡視著,目光暗沉,“在畫舫上,你就知道有伏敵,為什么不派人通知我?或者回府來避禍?你有事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不應(yīng)當是我嗎?”“我為什么要通知你?”墨九看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才不肯上他的當,把責(zé)任往自己身上攬。她依舊笑吟吟地抓住他的“把柄”不放,酸溜溜地道:“那個時候六郎忙著呢。公主出了事,做駙馬的不得鞍前馬后地伺候著啊?你哪里有時間關(guān)心你家嫂子?”“墨、九!”聽她越說越不像話,連“嫂子”都出來了,蕭乾就曉得這婦人鐵了心不肯認賬了,更不說乖乖收著他收拾。他不再追問旁的,黑著一張臉,不高興地瞪他,“你這婦人越來越刁蠻,看來今日不教教你夫綱二字怎么寫,來日你就得上房揭瓦……”“上房揭瓦何必來日,現(xiàn)在就可以?。俊蹦藕Ψ磫?,突然覺得他先前那句話有什么不對,“等等,夫綱?什么夫綱!夫你個頭啊,誰承認你的身份了,小叔子?”一束昏黃的光線照在蕭乾的臉上。冷不丁拉下臉來,他的樣子有點兒可怕。墨九見他不說話,以為他還會像往常一樣,認命地聽任她喚這個令彼此尷尬的稱呼。可他緊盯她,眸底一抹淡碎金的光芒閃過,突兀地順了順她的頭發(fā),冷不丁就張臂抱緊了她。“阿九……”他緊緊摟她入懷,像擁抱一件失而復(fù)得的珍寶,用力地抱著,低下頭,拿下巴胡亂在她發(fā)窩里磨蹭著,啞著嗓子在她耳邊小聲說。“以后不許這么喚我!”“也不許再隨便離開!”“不管去哪里,都得先告之我!”“不要讓我再為你擔心!”一句又一句命令似的霸道囑咐,用他磁性陽剛又略帶清冷的聲音道來,含含糊糊地炸在墨九的耳邊,擴散入心,暖融融的,瞬間便化了她的心扉。“六郎……”她喚一聲,也服氣了。能從金州順利回來不好。有些事情,確實不必計較對錯。“先前那件事……”她想解釋與完顏修的事。可不待她說完,他的唇便低下來,堵住了她的。蕭乾是一個含蓄穩(wěn)重的男人,很少主動熱情地與她親熱。墨九被他急促的氣息一撩,微微怔了怔,瞪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想笑,又想不出來。也來不及說話,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她的偷窺。深睨她一眼,他一只手蓋住她的眼睛,微涼的嘴唇繼續(xù)在她的唇上輾轉(zhuǎn)……“唔!”墨九是喜歡與他親熱的,他的唇很小心,很輕柔,灼灼的氣息卻暴露了他蠢蠢欲動的內(nèi)心,那溫軟的呼吸拂在她的臉上,迅速激起一層雞皮疙瘩,那種戰(zhàn)栗一般的感覺,讓她頭腦幾乎暈眩。她是一個熱情的姑娘,并不喜歡掩飾自己的感情。她拿下他蒙在臉上的手,雙手就蛇一樣纏上去,攬緊他的脖子。“六郎……”聲若呢喃,細若蟲鳴。清脆、勾人。蕭乾身子微微一僵,摁住她的后腦勺,就勢將她壓在榻上,熱情地撬開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