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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緊緊閉合的帳子,卻慢慢掀開了。不見人影,窸窣的聲音里,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蹭了進來,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她的手。“旺……財……”墨九看著黑暗里隱隱約約的狗腦袋,滿是驚喜。艮墓這一次的驚險,比坎墓與巽墓更甚,大難不死得見旺財,墨九有一種久別重逢見到親人的感覺。若是可以,她很想緊緊抱住旺財,可這樣簡單的事兒,她也無力完成。旺財似是感覺出來她的不舒服,雙只爪子搭在床沿刨了刨她,又乖乖地伸出大腦袋,細細地舔她的手。溫熱的舌頭,在手背游弋,墨九嘴上都是笑,慢慢去撫它的狗頭。“財哥……他們?nèi)四???/br>旺財當然不會回答,兩只黑葡萄似的眼睛看了墨九片刻,又低下腦袋,像是安撫一般舔了舔她,身子便靈活地奔了出去。不過片刻,就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墨九感覺到有人急切地到了床前,先是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松口氣,又把掌心放在她的額頭上。冰涼涼的手,很是熟悉,熟悉得墨九幾近感動……可這人是以為她死了嗎?墨九剛想笑,那人就罵了起來,“你個小不省心的,可嚇死姑姑了?!?/br>帶著哭腔的指責,親切,熟稔。墨九唇角緩緩拉開一個笑。“姑姑……我又沒死,用不著你辦葬事,還得隨禮……傷心什么?”“嗚,你個鬼丫頭,還說,還說!”墨九低笑一聲,轉(zhuǎn)著眼珠子,看著黑黝黝的房間,“幾時了?你怎么不點燈?”藍姑姑泣聲里,又帶出一抹笑,“三更天了!我被旺財拉進來,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太過著急就……等著,我去掌燈?!?/br>這么傻的人,也只有藍姑姑了。墨九在黑暗里,又微微一笑。燈火的光線暖融融地照亮了室內(nèi),墨九不太適應(yīng)地瞇了瞇眼,看藍姑姑又哭又笑的樣子,她無力地皺了皺眉頭。“蕭六郎哩?我在他的房間,他又去了哪里?”“唉!”藍姑姑重重一嘆,目光有些游弋。看她這欲言又止的樣子,墨九就著急,“怎么了?”藍姑姑搖頭道:“姑娘,你昏迷這兩日,出了些事……”------題外話------謝謝親親妹子們,到底出啥事兒了?有沒有人能猜出來?今天的故事結(jié)束了,明日再來~坑深124米總是饑餓的墨九墨九打量著藍姑姑的神色。從迷迷糊糊中醒來就在床上躺著,她對艮墓的后續(xù)事情一無所知,自是有好奇得緊,“出了什么事?”“太,太多了!”見藍姑姑一副不知從何開始的樣子,她唇一彎,喚她過來把自己扶起,靠坐床頭,然后聚精會神地看著她,抬了抬下巴,“現(xiàn)在好了,你一件一件說吧,離天亮還早,你拿個凳子過來坐著,別急,慢慢來?!?/br>瞥著她意態(tài)閑閑的樣子,毫無病人的自覺性,藍姑姑哭笑不得的撇了撇嘴巴,又略略垂頭,“姑娘身子骨不好,還生著病哩,這些事早晚會知道的,不急于這一時……”“說!”墨九慢悠悠的。“蕭使君吩咐了,不讓你理會雜事,安生養(yǎng)病就好……”“噫”一聲,墨九樂了,微微抬頭瞅她,“姑姑到底吃的哪家的飯?什么時候成了樞密使府的奴才了,他說什么就是什么,我說的話就不算數(shù)了???”墨九醒來沒見著蕭乾,這會子心里多少有些擔心,藍姑姑閃爍其詞的樣子,太令她生疑,自然不肯被她三言兩語打發(fā)了。“姑娘……”藍姑姑呻吟無語。“說!”墨九虛弱地拖長嗓子,揉額道:“不然你回頭別跟著我了,直接在樞密使府當差好了,反正蕭六郎家大業(yè)大,比跟我這窮主子好。”“額!”藍姑姑扯頭發(fā),“我……說?!?/br>這些事涉及的人太多,確實也復雜,藍姑姑又沒有直接參與。于是,她東扯一句,右扯一句,花了約摸半個時辰,方才把自己知道的事兒告訴墨九,當然,也隨便加上了一些她的心得體會,雖這貨邏輯能力與語言能力欠缺,墨九還是聽了個七七八八,大抵聽明白了。原來那日陰冢機關(guān)再啟動的同時,陽冢的機關(guān)也隨之啟動了。只不過陽冢是地面下沉,陰冢卻是上升。到機關(guān)靜止的時候,陰陽兩冢之間的距離,幾乎成了平行線,吊橋上方的太極棺也落了下來,棺蓋是打開的,蘇逸領(lǐng)人過去的時候,輕松從中取出了仕女玉雕。如今艮墓的仕女玉雕已上交給朝廷。當時從陰冢落下的人,除了她與宋熹,還有宋驁與彭欣。一個太子,一個皇子,一個鉅子,還有一個圣女。不得不說,失蹤陣營很強大,差點沒把禁軍與墨家弟子們嚇死。一群人分頭尋找,又從艮山門調(diào)派了人手入艮墓,幾乎快把艮墓翻轉(zhuǎn)過來了,然后在陽冢下方的一個斜面山洞里發(fā)現(xiàn)了她與宋熹。等蕭乾帶著墨九離開后,他們救出宋熹,最后在陰冢附近的一個小山洞里,找到了失蹤的宋驁與彭欣……“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藍姑姑說到此,重重一嘆,面上卻有些窘迫,再次欲言又止。“我真是服了你了!”就像看到精彩處,突然戛然而止,那撓心撓肺的感覺簡直恨不得擰作者的脖子,墨九這會兒的感覺正是如此。她為宋驁和彭欣懸著心,狠狠一瞪,“結(jié)果如何?他們沒什么事吧?”“……怎會沒事。”“快說!”“這事真是作孽哦!那小王爺和彭欣姑娘……哎喲!簡直……”藍姑姑拍拍嘴巴,一副忍不住要八卦,又不得不裝出“不好意思”的矜持樣子,雙眸閃著爍爍微光,瞅得墨九不由好笑,“我保證,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笑!”“咳!”藍姑姑偷瞥她一眼。這種事兒小姑娘聽了不太好。可她話都到喉嚨口了,不說又不舒服。于是再咳一聲,她到底還是說了。……原來那日禁軍找到宋驁與彭欣的時候,這兩個人正糾纏在山洞的黑暗角落,辦那番好事。小王爺在機關(guān)啟動時,臉上的“防毒面具”不知掉哪里去了,等待救援的過程中,他吸入了太多陰冢里的“陰陽殺”,依了他的風流性子,自然支撐不住。而彭欣在陽冢時其實就已中毒,一直未露聲色的原因,是她性格使然。能堅持那時候,她本已成強弩之末,再受小王爺一撩,干柴遇烈火,哪怕都受了傷,也沒能阻止燃燒的激情,搞得翻天覆地。“也不曉得究竟是什么毒物那樣兇猛,禁軍見到小王爺?shù)臅r候,他渾身上下都在流血,似是傷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