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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姑娘是她嗎?肌膚白得賽過屋外的雪花,又嫩又滑,柔柔的帶了一點點桃花似的粉,完美得找不到半點瑕疵。只一夜之間,不僅醉紅顏褪去了顏色,她的肌膚的光澤度比從前更好,顏色更為白皙。這感覺,便如同鳳凰涅盤、蝴蝶蛻變,經(jīng)過一段長長時間的煎熬,終于綻放出了艷美的容顏。“明日金瑞殿受封,打扮得美美的去……”昨夜在御史臺獄里蕭六郎是這樣說的,當(dāng)時墨九以為他與她玩笑,是奚落她,損她,根本就沒有在意……可這才是真正的驚喜哩!她雖然弄不清楚是蕭六郎昨晚上吃了她做的飯菜,被感動了良心發(fā)現(xiàn)為她解去的,還是確實醉紅顏的時效到了,自動解去的,但醉紅顏確實沒有了,她再不是關(guān)公臉了。“太美了<="l">!我快被自己美哭了!”她哈哈一笑,笑不可止地親一口銅鏡,又將它捂在胸口,長吁一聲,“蕭六郎,我不該罵你大爺。我錯了……我該感謝你八輩兒祖宗才對!”“姑娘在念叨什么?”藍(lán)姑姑看她發(fā)瘋就緊張,“蕭使君人在獄里,又哪里惹著你了?”墨九抿著唇偷樂,也不解釋,“你們年輕人,不懂?!?/br>突然從丑女變美人,這種轉(zhuǎn)變讓她實在按捺不住欣喜,突然覺得這身衣裳都配不上她的臉了,更覺得這張臉不能讓蕭六郎第一個欣賞,有些不合適,“算了,今日還是先低調(diào)點吧。玫兒,給我撲點粉,畫畫眉,不要太好看?!?/br>“姑娘……?”玫兒,“你沒說錯?”“沒有?!蹦艊?yán)肅點頭。“姑娘……”藍(lán)姑姑湊近,“你沒發(fā)瘋?”“瘋了?!蹦诺伤?,“不瘋我怎么能讓你這么拉低智商的家伙待在身邊?”扮美難,扮丑也不易,尤其是墨九這種令人挪不開眼的絕美之容。玫兒不知她肚子里的小九九,只得依言行事,把她眉毛畫粗了,添了英氣,把她臉上撲多了些粉,看上去更加蒼白,可即便這般,她們出門的時候,還是讓無數(shù)墨家弟子驚呆得以為鉅子又換了人。“都認(rèn)不出我了?”墨九挑眉。“認(rèn),認(rèn)得出,可也太……太好看了點?!?/br>“認(rèn)得出就好?!蹦咆?fù)著雙手,大步出了臨云山莊的大上,放下心來。如今臉上顏色一變,人家如何連她是誰都認(rèn)不出,那就要出大事了——不等蕭六郎從御史臺獄出來,恐怕她也要因為欺君之罪進(jìn)去陪他。——這一天是南榮至化三十年臘月初一。寒風(fēng)卷著飛雪,飄入臨安府的千家萬戶。入了臘月,已有年味,集市上的商家也都上了年貨,墨九馬車經(jīng)過街市,瞧著這番情,默默閉了閉眼,在心里默念一通,希望今日入宮一切順利,希望這個年可以不必去牢室里陪蕭六郎過。“讓道!讓道!”馬車正往皇城方向行駛,前頭突地傳來一陣sao動。“三司使有急事入宮見駕,前方速速讓道——”車夫甩著響鞭,長聲吆喝著,惹得街上行人紛紛避讓??蛇@條臨近皇城的街市本就狹窄,今日適適趕集,來辦年貨的人又多,那輛寬大的馬車沖過來,還是擠倒了街邊的小攤子,撞得蘋果、雞蛋、棗子、花生滾了一地。攤主敢怒不敢言,可車夫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xù)往前駛來,眼看便要撞上墨九的馬車屁股,方才“馭”一聲停下。“前方馬車,閃開道來!”------題外話------坑深106米受封,突變震耳欲聾的吆喝聲蓋過了街上的嘈雜,重重落入耳際。墨九皺了皺眉頭,還未吭聲,駕車的阿陳便收了鞭子,將馬車停在了路中??伤麄兊鸟R車在前,三司使的馬車在后,這樣狹窄的街道,他如何讓得過?阿陳躊躇道:“使君大人,告謙……”“阿陳!”墨九阻止了他,“道什么歉?你好端端駕車,又沒撞著人,何錯之有?”說罷她打簾子從車窗望出去,只見白茫茫的飛雪下,那輛橫沖直撞的馬車比她的馬車大了些許,造型也很特別,盤踞在街面上,將街道擠了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在她撩簾的時候,那馬車的主人也正打開簾子來看。一個在前,一個在后,正好對上視線。這一瞧,墨九愣了愣,隨即“噗”一聲,就笑了。后面的人很不高興,抿著嘴,“你在笑什么?”墨九看那貨虎視眈眈的眼,嚴(yán)肅、冷峻,卻還是忍不住發(fā)笑。她這時還不曉得三司是做什么的,也不曉得三司使是個什么樣的官職,可那一張白雪光暈映襯下的俊臉,分別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正太?。考∧w白里透紅,嫩得像可以掐出水,穿了一襲朱紅色的錦袍,頭發(fā)上還簪了朵花兒,讓她不由想到了西門慶。當(dāng)然,車?yán)锏目∶勒珱]有西門大官人的yin蕩,他長得還要華貴些,精致些,那五官像一幅能工巧匠精心雕琢出來的畫兒似的,怎么看怎么可愛,若非他刻意擺出的威儀,墨九會以為是哪家的漂亮男孩兒偷跑出來了,上去掐一掐他的臉。可古人早熟,小正太也是一樣。他虎著臉,對她的嬉笑極是不悅。“小爺在問你,笑什么?是我長得好笑?”“咳!”墨九收斂住笑容,目光爍爍看他,“我笑可笑之事,與你何干?”末了她也不多言,只看了看兩邊被糟蹋的街市,“這位小……大人,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不是我不肯讓你過去,而是根本就過不了?那你若非要我讓,可有麻煩你高抬貴車,從我頭頂上抬過去了?”“啰嗦什么?還不快點前進(jìn)?”俊俏的小正太虎著臉,很嚴(yán)肅,可墨九漆黑的眼中卻全是笑痕。她盯住小正太,慢吞吞的吐口氣,看熱氣受冷空氣之后變成一團白霧,好玩地扇了扇,方才不緊不慢地道:“我原本是要走的,是你的人兇巴巴的不讓我走?,F(xiàn)在你讓我走了,我卻又不想走了……都阻在這里好了,反正我也沒什么事做?!?/br>“放肆!”小正太又是一喝,“你膽子好大,竟敢藐視朝廷命官?再不前行,別怪小爺不肯饒你!”“嚇?biāo)牢伊恕!蹦抛隽藗€怕怕的表情,爾后冷笑著也嚴(yán)肅了臉,“小大人既然自稱朝廷命官,便當(dāng)為朝廷做事,為百姓謀福祉??赡憧纯茨愕男袨?,不,你手下這些人的行為。一路飛車過來,吆三喝六,把街上都撞成什么樣子了?我還真不信,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