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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東寂,也果然不在那里。管家周明遠見到她,又看了看那顆扳指,熱情地招呼她入內(nèi),準備了一桌子美食來喂她??擅魅站褪悄掖髸?,時間迫在眉睫,墨九有些心不在焉,美食也不是東寂親手做的,始終缺了那些味道,她沒有食欲。“姑娘,不合口味?”周明遠很會察言觀色,看她的樣子,有些小心翼翼地道:“若不然奴才讓人重新做來?”墨九不太習慣身邊的人自稱“奴才”,來自現(xiàn)代社會,她有人人平等的觀念,覺得他這般侍候在身邊就已是不太自在,又怎會再勞煩人家再做一桌子?她看著周明遠,微微一笑,“不是菜的原因,是我來之前吃得太飽,這會還沒餓呢。周叔,公子啥時候會來?”“這個……”周明遠似有些為難,目光閃爍道:“奴才已差人給公子遞信去了。不過公子近來忙碌,這會子外面下雨了,不定今兒是過不來了,得明日?!?/br>“哦?!蹦艛D出個笑容,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菜,尋思要不要等下去。如果不等,明日的墨家大會,她便去不了,身為墨家后人,這樣的盛會不去,她會遺憾終身。而且這一次的墨家大會,是一個對新鉅子的任命大會,也是一個新鉅子必須讓墨家執(zhí)事、全體長老和堂主、香主們接受她身份的大會。潛意識里,她就覺得與自己有關(guān),畢竟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她曾被墨妄他們認為是新鉅子,突然就被排擠在外,她有些不痛快。“姑娘,你住的房間,奴才們平常都有打掃,等下你先休息,若公子回來了,鴛鴦會來喚姑娘?!?/br>似乎也只有這么辦了……隨便扒了兩口飯,她罕見的沒有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在廊前的亭子里坐了一會兒,她張望了半天不見東寂回來,眼看夜幕越拉越黑,雨也越下越大,她終是被鴛鴦和翡翠兩個小丫頭勸回了房間。經(jīng)不住這么嬌俏的丫頭伺候,墨九洗了臉,沐了浴,整得渾身香噴噴的,鴛鴦和翡翠還為她拿捏身子。公主般的待遇,讓墨九不由感慨,這菊花臺的生活真是紙迷金醉,容易讓人迷失墮落吶。相比起來,怡然居就與它的名字一樣,像一個舒適的家。有娘,有地,有花,有草,每一個地方的布置都簡單、實用,也溫馨。沒有菊花臺的華麗尊貴,可住在那里就是舒服自在。果然是賤命!她罵著自己,捂在綿軟的被子里,慢慢見了周公。半夜里,外面風聲和雨聲呼嘯而來,擊打在瓦上,像猛獸來襲似的,“啪啪”作響。墨九心里裝了事,睡得本就不怎么踏實,被風雨聲驚醒,再也睡不著。帳子外面是鴛鴦在守夜,有一點朦朧的燈光,但隔了屏風和一層帳簾,里面的光線仍舊顯得有些昏暗。墨九聽著雨聲,盯著帳頂,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思考著,突然在暴雨和狂風的呼嘯聲里,聽見有依稀的敲門聲傳來。然后門板“吱呀”一聲,她聽見鴛鴦驚呼,“公子,您怎么來了?”墨九幾乎下意識坐了起來,可看看身上只著小衣,她并沒有掀開帳簾,只扭頭看著外面影影綽綽的燈火,聽見東寂刻意壓抑的聲音問:“姑娘睡了?”鴛鴦點頭,入屋找了個干爽的帕子要為東寂擦頭發(fā),“外面這般大的風雨,以為公子不來了哩?!?/br>“嗯”一聲,東寂不置可否,聲息很淺。帳子里面,墨九趴在床上四處翻找沒有看見自己的衣裳,咳嗽一聲,又倒下去扯被子遮住身子,“鴛鴦,公子來了?”鴛鴦一怔,看了東寂一眼,連忙應聲,“噯是的,姑娘醒了?”墨九說一聲是,又笑道:“鴛鴦幫我把衣裳拿來一下吧?”聽見她的話,東寂接過鴛鴦手上的絨帕子,對屏風的方向道:“九兒不必急,慢慢起身,外面冷,穿厚一些。我在偏廳等你。”暴雨如注,狂風卷著庭內(nèi)的花木,發(fā)出“嗚嗚”的咆哮聲,比打雷還要兇悍幾分。墨九穿好衣服,又特地多裹了一件貂領(lǐng)的斗篷,把腦袋都蓋的嚴嚴實實方才出了屋。外面很冷,被冷空氣一嗆,她冷不丁就打了個噴嚏……然后,她望著黑壓壓的天際,心里微微發(fā)緊。這么冷的天,這么大的雨,這么狂的風,東寂這是從哪里趕過來的?元宵節(jié)免費小劇場:湯圓和土豪蛋元宵節(jié)這一夜,天兒還沒亮,墨九就早早起來了。打個呵欠,她推開木窗透透氣,被冷空氣一嗆,“阿嚏”一聲,不停揉著鼻子。夜空中墨色未退,庭院中的花草被扎上白茫茫一層寒霜,似灑滿的一層白鹽。她搓了搓手,又多披一件衣裳,匆匆去了灶房。這個點兒廚娘都還未起,灶上只有她一人,她把昨夜留下的炭火刨開,點上火苗,往灶膛里生上火,在鍋里盛上水,開始找出糯米粉搓湯圓。時下的人元宵節(jié)也吃湯圓,可湯圓還不叫湯圓,而叫著“浮元子”,餡兒都是用黑芝麻加油,再添上點兒白砂糖做成,內(nèi)容比較單調(diào)。她昨兒特地備了些食材,除了黑芝麻餡,又添了用rou丁和菠菜做的珍珠餡,紅棗和甘藍做成的棗泥餡,還有純正的豬rou餡。把糯米粉搓好,她想了想,又去蕭乾的屋子里拿了一罐茶葉,另外備了一口鍋,挑了些個頭適中的雞蛋,準備親自煮一鍋茶葉蛋給大家嘗嘗。湯圓和茶葉蛋,都圓圓滾滾,代表了團圓和喜氣。灶房里紅紅火火,熱氣裊裊。熏開了屋門口的霧氣。天兒終于亮了,蕭乾起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飯?zhí)玫淖郎弦呀?jīng)擺好了熱氣騰騰的一盆湯圓,還有一籃用竹編小籃子裝著,提手上扎了個蝴蝶結(jié)的茶葉蛋。食物的香氣充盈了鼻子,也充盈了他的胃和心。“阿九辛苦了!”他心里暖暖的,探手過去想抱一抱忙碌了一個早上的女人??赡艆s閃開身,瞪他一眼,“洗手。”抱一下也要先洗手?她以前常罵他潔癖,她這是潔癖傳染了。還嫌棄上他了?蕭六郎乖乖出屋去洗了手,再回屋的時候,發(fā)現(xiàn)旺財正趴在桌子底下,慢吞吞吃著一顆湯圓,它的嘴筒子邊上,還放著一顆剝好的茶葉蛋。這嚴重的待遇不平讓他皺起了眉頭,“旺財都沒洗手?!?/br>墨九撩她一眼,將盛了湯圓的碗放在他面前,“因為它沒有手?!?/br>蕭六郎坐下來,拂了拂衣袖,拿勺子攪攪,淡聲道:“可它有腳。”墨九坐在他對面,“那你也用腳吃,就不用洗手了。”蕭乾抬頭瞥她一眼,也不知想到什么,挪著椅子就坐到她的身側(cè)去,一聲都不吭。“咦,你還家庭冷暴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