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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你試一下不就行了唄?!?/br>走南道:“可你的法子不管用啊?!?/br>墨九“哦”一聲,好像剛剛想起什么,摸著下巴嚴肅道:“法子是法子,畢竟還需要經(jīng)驗嘛。我忘了告訴你,一般人就算曉得法子,也是解不開的?!?/br>“你騙我?!弊吣厦槪昂ξ冶淮?。”看老大一個漢子差點兒哭死,薛昉也不免好笑,走過來還原了事情的真相。原來走南帶了人過去,把村民都喚了過來,說他負責解開九連環(huán),然后再想辦法把天女石抬起來。村民已經(jīng)被官府的人忽悠了半個月,開始不信,認為這些漢子反復下去窺探會褻瀆天女??勺吣舷虼迕窨湎铝撕??,說他若是解不開,就隨便讓人搧他耳光。于是,他被搧了。輕“唔”了一聲,墨九微微瞇下眼,“不如這樣,我隨你去?”“好啊好啊?!弊吣嫌謿g暢起來,滿臉一雪前恥的希望,“九爺肯去,自是好事?!?/br>墨九瞥著一臉淡定的蕭乾,真誠地道:“可這原本是我祖宗不傳秘法……”蕭乾唇角緊抿一下,瞟她,“是不是你祖宗托夢告訴你的?”墨九“咦”一聲,“你怎么曉得?”輕輕一哼,蕭乾淡淡道:“說條件?!?/br>“爽快!”墨九打個哈哈,神采飛揚地要求,“從現(xiàn)在起,你也必須喚我九爺?!?/br>蕭乾:“……”灰蒙蒙的天,低得仿佛要壓住房頂。墨九與蕭乾兩個人騎了兩匹馬,走在眾人前面,往趙集渡的方向行去。薛昉和擊西三個人,還有一些禁軍侍衛(wèi)遠遠跟在他們后面,看翩翩九爺眉眼含笑地對上他們溫玉般清冷的樞密使,一個個豎起耳朵,瞪著意味深長的眼,恨不得擠上前去。“擊西,你說為何主上對九爺這么友好?”“笨蛋走南,你還沒看出來嗎?那九爺是個姑娘。”“啊,原來是個姑娘,難道她是主上的相好?”“笨蛋走南,你還沒看出來嗎?那九爺就是墨九?!?/br>“啊,原來她是墨九,難道墨九是主上的相好?”“笨蛋走南,你還沒看出來嗎?墨九就是大少夫人?!?/br>“啊,原來是大少夫人,難道大少夫人是主上的相好?”擊西終于崩潰了,翹著蘭花指,重重戳向走南的肩膀,“笨蛋走南,你可知道為什么每一次你都會被闖北欺負?”“嗯?!弊吣宵c頭,“因為我比他好看?!?/br>“錯?!睋粑鞣籽郏耙驗槟阌薮廊缗??!?/br>走南不悅地低哼一聲,看向默不作聲的闖北,“你覺得我愚蠢嗎?”闖北輕呼一聲“阿彌陀佛”,一本正經(jīng)道:“出家人不誑語?!弊吣贤χ绷思贡?,闖北輕吐三個字,“很愚蠢。”被調(diào)侃慣了,走南不以為意,只微瞇著一雙眼,努嘴看向走在前面的蕭乾與墨九,壓著嗓子道:“那假和尚你快說說,九爺是主上的相好嗎?”闖北再呼一聲“阿彌陀佛”,又一本正經(jīng)道:“出家人不誑語?,F(xiàn)在還不是,將來肯定是?!?/br>幾個人一起看他,“你怎么曉得?”闖北嚴肅的望天,“來自高僧的直覺——”幾個人齊刷刷吐了。趙集渡上流三里路,很快就到了。墨九從早上趕了大半天的路,加上岸邊積的淤泥又多,尤其天女石的河邊,由于被人群踩踏,比那藕田的浮泥還有嚴重。她跟在蕭乾后面,深一腳,淺一腳地過去,發(fā)現(xiàn)村民們都圍在岸邊,一副保護的姿態(tài),不許旁人隨便靠近。她問蕭乾,“看見沒有,這才是祖宗待遇?!?/br>蕭乾掃她一眼,不回答,只讓薛昉上前與村民交涉。雖然不久之前,孫走南才在這里挨過打,可蕭乾來了,他在楚州頗有盛名,經(jīng)薛昉一說,村民們雖然不敢完全相信,但也沒有惡意阻止。薛昉沒費多少口舌,村民便允了他們幾個進去,為天女“松綁”。洪水過后,水位已經(jīng)降下。但倒下的石雕,整個兒的倒栽入水。墨九會游泳,長時間潛入水底雖然不行,短暫一觀也是可以的。好在石雕在河邊,水位不深,邊上又有一排石階可直入水中,她也沒有很難辦。玩樂時候的墨九很正經(jīng),做事的時候九爺也很正經(jīng)。連蕭乾都沒有想到,她半分猶豫都不曾,也沒有提任何條件,就同意下水去解鐵環(huán)。“九爺,小心啦。”擊西道。“九爺,不要怕?!标J北道。“九爺,你死了我會為你報仇的?!弊吣系?。“那個人是誰?”村民面面相覷。“九爺是南榮了不得的風水大師?!睋粑黩湴恋靥掳?。墨九聽著他們議論,一句話都沒有,踩著石階一步一步下水,在水漫過腰間的時候,便看見了渾水中沾滿泥濘的天女石。雖然它被歲月風化了模樣,但依舊可以看出輪廓——與她在食古齋見過的仕女玉雕,以及坎墓中的冰雕極為神似。------題外話------二更奉上,祝親愉快!坑深052米天機(一更?。?/br>“老熟人,原來是你?”墨九在水里自言自語,只是隨口嘮嘮,卻沒有想那么多,可這句話在岸上的村民聽來,卻詭異得緊。眾人面面相覷,摸不著頭腦。一般人怎敢稱“天女”為老熟人?莫非這位“大師”果然通得仙凡之道?沉默一會,墨九慢慢潛入水里。她嘴上叼了一根早已備好的空心蘆葦竿,用以換氣,頭一點一點消失在水面,只剩浮在水上的蘆葦竿偶爾動上一動,冒出幾串小泡泡。眾人懸著一口氣,等待著。可過了好一會兒,不僅墨九沒有上來,便是那根蘆葦竿也不怎么動了。水面上再無半分動靜。有村民緊張起來,朝蕭乾拱手作揖道:“使君大人,可否差人下去看看,這情形瞧著,大,大師會不會溺了水?”蕭乾眸中倒映著渾濁的水波,眼神卻清亮如初,從容且淡定,看上去并無半分為墨九擔心,“不用?!?/br>他說不用,村民便不敢再提。可過了一瞬,墨九還沒起來,便是薛昉也緊張了。他握了握拳,在蕭乾身邊小聲道:“使君,要不然,屬下入水看看。”蕭乾慢慢看向他,眸若堅冰,“本座說不用。”“喏。”薛昉默然。眾人都不曉得蕭乾哪里來的自信,認為墨九會沒事,只蕭乾自己心里清楚——蠱蟲。若她有生命危險,他定會感受得到。岸上的議論聲停了,眾人巴巴瞅著水面,連眼睛都不敢眨。擊西翹著的蘭花指,好久都沒有動彈,“九爺若是淹死了,主上就沒了相好,那可怎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