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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可惜,連旺財都有份,也不好少了墨姐兒的……”玫兒輕咳一聲,眼觀鼻,鼻觀心,憋著笑不去去看墨九的臉色。等她把薛昉送走,關(guān)上房門回頭一看,墨九似乎并不覺得尷尬,只側(cè)身肘著腦袋看她,柔聲軟語地笑,“歇著吧丫頭,有一種愛叫著相愛相殺。你還小,不懂?!?/br>玫兒:“……”——這晚上,驛站不太平靜。從上到下的人都在緊張地尋找小郡主。宋妍不僅是誠王的女兒,還是太后娘娘的心頭rou,便是皇帝也極為喜愛她。這姑娘萬千寵愛于一身,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掃了臉面,策馬一去,愣是沒再回來。派出去的人,找遍了周遭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沒有尋到人。宋驁習(xí)慣了她的脾性,也不太擔(dān)心,更懶得管她,早早睡下了??墒捛吘共煌谒悟垼送ㄖ烁浇髦莞墓傺脦兔ふ倚】ぶ?,卻是好一番折騰。等回房的時候,已經(jīng)三更天了。入暑的夜,空氣悶熱,他不耐汗?jié)?,差人打了水入房沐浴,又吩咐薛昉在房中熏上清爽的香膏,方才遣散侍從,踏入浴桶,靜靜闔上眼舒緩身心……卻不知,先前那一盤加了冰,放了蜜,切得精細的甜瓜,勾出了墨九的饞蟲。這貨除了睡,唯二的愛好便是吃。為了吃,她偷偷從檐下走過,貓腰繞到屋后,藏在窗戶下面。當(dāng)然,她并不知道這間屋子是蕭乾住的。靜聽一會兒沒有動靜,她伸出一根手指頭,蘸了唾沫,便學(xué)著電視劇演的那樣,輕輕捅破了窗戶紙,湊上眼睛往里看。屋里的陳設(shè)卻也簡單,只是每一個擺件都干凈得令人發(fā)指,明明與她的房間布置沒有什么差別,可那一床一椅一盞孤燈就是不太一般,平白便添了一股子雅致的仙氣……等等,何來仙氣?她的目光終于落在那個霧氣茫茫的浴桶上。煙霧裊裊,熱氣騰騰,幽香撩人。那廝懶洋洋闔著眼,一身濕漉漉,水淋淋,頭發(fā)卻絲毫不亂,與他頸間交錯而過,有一些從桶沿垂落在外,像一條長長的墨色瀑布,有一些落入他身前,覆在他勻稱卻不缺精壯性感的胸腔上,散發(fā)著一種罌粟般致命的光芒,比墨九見過的任何一個男子都要精致華美,讓她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她從沒有想過,一個男人可以生得這般俊。不僅俊美,就連沐浴,他也那樣規(guī)矩。雙手交疊,儀容整齊,專注得一動不動,衣架上的軟緞寢衣也擺放得整整齊齊,襯著他無情疏冷的面孔,似近,卻遠,有著根本就不該存在于現(xiàn)實的風(fēng)華絕代。墨九有些懷疑,是不是腦抽了。她像受了某種蠱惑一般,情不自禁往前一步。可這時,霧氣中卻傳來聲音,“薛昉,你是皮子又作癢了嗎?”------題外話------又到說再見的時候了,幺妹兒們,明天見。坑深012米夜長初傷他涼得不帶情感的聲音,讓墨九腳步一頓。為什么她的自制力,這般不濟?又不是沒見過男人?她暗自詫異著要灰溜溜離開,冷不防頭頂瓦片“嚓”的一響,接著便看見一個黑影從上而下,飛快竄入樹叢之中。她一愣,剛覺不妙,胳膊就是一痛,鮮血頓時從單薄的衣裳中滲透出來,染成一團血污。偷雞不成蝕把米,她剛想叫人,背后的窗子就開了。一只手碰了碰她的肩膀,力道不重,卻驚得她“啊”的回頭。窗戶里是蕭乾冷峻的面孔,他冷冷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馨香撲入她的呼吸,“你為何在此?”她沒處躲,也沒處逃,對上他寡淡無波的視線,莫名便有一些神思恍惚,好像突然進入了一個清醒的夢。明明一切都看得清楚,腦子卻混沌。她問:“我說我是過來找甜瓜吃的,你信嗎?”他一瞬不瞬,陰沉的眼底隱隱有幾分猜度。墨九捂了捂?zhèn)?,指向黑影逃竄的方向,“我說我才剛看見有人從這里跑過去了,你信嗎?”他專注的目光幽深難懂,卻刀子似的剜著她。墨九胳膊很痛,腦子也愈發(fā)暈了,“好吧,你都不信。那我說我小時候家里窮,洗不起澡,所以對洗澡特別有興趣,你信嗎?”蕭乾好像在思考什么,緊盯住她胳膊上凝成一團的血跡,久久不語。墨九被他這么看著,身子莫名有些發(fā)軟,也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近距離與美男接觸產(chǎn)生的心里不適,她眼睛不聽使喚似的不停往他身上瞄——他沒有系得太牢的衣裳,露出一片精壯卻不顯夸張的肌理。月光下,二人靜默。他身上似乎有一種她不敢染指卻經(jīng)不住誘惑想去染指的性感,以至她亂了呼吸,一顆心如同蕩秋千,七上八下……她心道“不好”,這不是她的個性呀?可這樣想著,她的身子卻軟綿綿往他身上倒。人還沒有沾上,領(lǐng)子就被一只手揪住了。他拎住她的衣領(lǐng),轉(zhuǎn)陀螺似的轉(zhuǎn)了一圈,“你有什么遺言?”偷看一下洗澡,罪不至死吧?墨九輕撥他的手,原想使點力氣,可身子卻不爭氣,抓住他的袖口方才站穩(wěn)。那衣料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捏在手心,卻像鉆入了心,比世上最柔軟的絲綢還要滑膩,讓她有一種踏在云端上的酥麻,神智渙散了,聲音也軟。“遺言呀,我想想……嗯,加密、加冰的甜瓜,可不可以再來一盤?”他皺了皺眉頭,好像不太喜歡與她說話,倒真應(yīng)了墨九在他書上看見的“寡言,清心”,只不曉得他私生活是不是也一如書上所寫“節(jié)欲,寡情”?……想到這個,墨九心里一緊,覺得有一種奇怪的力量似要把她的自制力融化,拉扯著她的視線,貪婪地流連于他濕的發(fā)、敞的肌、窄的腰、邪惡地占據(jù)了她的腦海,讓她很想撲過去抱住他,汲取那美妙的氣息……“那個,我可以走了嗎?”墨九很想逃離,卻不會走路似的,只半瞇著眼看他。“不,不對……”四周很安靜,她喃喃著,感官全都集于一處——他輪廓俊美的臉。“蕭六郎,我好像,腦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好奇怪……”話音一落,她的身子就被他從窗口提了進去。墨九始料不及,重重撞在他身上。他濃墨一般的長發(fā)就水草似的纏了上來,緊貼她敏感的胸前,濕了她單薄的衣裳,冰涼涼,滑膩膩,卻讓她心頭仿佛著了火兒,血液直沖頭部,一種夾雜著疼痛的酥融感,讓她差一點不會呼吸,卻喚醒了心底另外一種更為瘋狂的渴望。“我到底怎么了?靠!”她拼命抵抗著這種要命的想法,他卻一言不發(fā)地扼住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