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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跑到別的兄弟那里避風(fēng)。沈年珩狠瞪他一眼,掀被子睡覺。他死死的盯著墻壁,想道:小時候他和段子焉兩個人鬧脾氣,都是他先去哄她,這次明明是段子焉的錯,他才不去哄她了,他就等她來認錯!她不是不把他當(dāng)叔叔嗎?他這也回不理她了!他還就不信了,憑什么傷心的那個一定是他而不是段子焉!*沈年珩天生就是當(dāng)將領(lǐng)的料,所以營里的士兵都忌憚他,很少能和他成為交心的兄弟,但是沈書沛不一樣,沈書沛就是來混著玩的,加之和沈校尉是叔侄關(guān)系,營里的人都喜歡湊合他,和他稱兄道弟。他這因為四叔心情不好總挨罵,便和沒回家的兄弟商討對策,其中就有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程柏金,程柏金小時候還給沈書沛出主意偷段子焉的毯子,讓段子焉大哭了一場,可算是老軍師了。程柏金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尖嘴猴腮的,一看就是個猴精,他道:“沛小爺,我有個主意,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br>“有什么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沈書沛這都急死了,他還?;ㄇ?。程柏金嘿嘿一笑,道:“四叔公如今十八了,雖沒家沒孩子,但也是個大男人了,心情不好的時候做什么?”程柏金神秘一笑:“喝酒??!咱們帶四叔公出去耍耍,讓四叔公開開葷!”沈書沛從小跟著沈年珩和沈書朗這樣不沾葷腥的人,也單純的很,哪懂什么叫真正的開葷,以為就是出去喝喝酒吃吃rou,便拍手叫好:“成!咱們叫四叔出去喝酒!”第39章想通第三十九章翌日。砰砰砰!沈年珩在校場練武,把好好的木人樁打出好幾個裂縫來,那強大的氣場震得方圓一里內(nèi)不敢站人,沈書沛躲在樹后面看著都有點瑟瑟發(fā)抖,小四叔那一腳要是踹在他身上,估計骨頭都要碎成粉末了。他回頭問程柏金:“酒樓妥了嗎?”程柏金也被沈年珩嚇得有點發(fā)憷,這要是不把沈校尉哄歡心了,他們這一個營以后都要倒霉了。“妥妥的!那酒樓是劉蛟家的,咱們?nèi)ゲ换ㄥX,想喝多少喝多少,你別看劉蛟長得不咋地,人家可是土財主,那酒樓可闊綽了~”沈書沛一聽放心了,不花錢好,免得他銀子不夠四叔喝不爽又揍他一頓。“那我去了?”程柏金推了他一把:“沛小爺,快去吧!再不去天都黑了!”為了以后幸??鞓返纳睿瑳_!沈書沛沖到里沈年珩有十幾步的地方站住腳,喊了聲:“四叔!”沈年珩聞聲在木人樁上落了最后一腳,直接把上面一根木頭踢折了,嚇得沈書沛腿一軟。他道:“叫我干嘛?”沈書沛捏緊了袖子給自己鼓勁,喊道:“四……四叔,劉蛟請客喝酒,咱們一塊去吧!”“喝酒?喝什么酒啊,不去!”沈年珩對喝酒還真沒什么興趣,小的時候他也對酒好奇過,和段子焉兩個人偷偷買了壇酒回來喝,結(jié)果他倆喝醉了在院子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段子焉就染了風(fēng)寒,病了足有半個月才好,自此以后沈年珩就不沾酒了。沈書沛知道小四叔不喝酒,但大家主要是出去放松下心情,四叔就這么和一塊木頭練功夫,萬一練得不過癮練他怎么辦?便再接再厲勸道:“四叔,你這么發(fā)泄也不是回事,去喝酒吧,喝完酒什么煩心事都忘了!真的!你見哪個爺們不喝酒啊,咱們一塊去吧!”還喝完什么煩心事都沒有了?沈書沛這是有經(jīng)驗啊。他撿了地上的斷木頭向沈書沛走了過去:“看來你以前喝過不少?”完了,撞槍口上了,沈書沛一臉菜色:“嗆……”四叔這是要收拾他了嗎……誰知,峰回路轉(zhuǎn),沈年珩把木頭棍扔給沈書沛,道:“算了,喝就喝去吧,我先回去換身衣服?!?/br>若是喝了酒能讓他少些心煩倒也不錯。*劉蛟還真是個土財主,家里開的酒樓像模像樣的,反正對于他們這種平時不怎么出來耍的人算是高端大氣上檔次。沈書沛顯得特興奮,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沈年珩畢竟是個當(dāng)校尉的,酒樓跟著上面當(dāng)官的去過幾次,他看這個酒樓是挺普通的,但又覺得哪里不一樣,怎么一路上總能看見幾個打扮妖艷的姑娘進雅間呢,但仔細一瞧又不像青樓。一行人進了雅間,里面空無一人,桌上的飯菜已經(jīng)備好了,房中也布置的中規(guī)中矩,沈年珩算是放下心來。這里就屬沈年珩位高權(quán)重,輪番敬酒那是必須的,當(dāng)沈年珩喝下了第六杯,屋里不知什么時候響起了樂曲,他抬眸一看,正對面的屏風(fēng)后面影影綽綽有兩個人影,一個似在彈琴,一個似在唱曲。劉蛟道:“咱們只喝酒吃菜太無趣了,我請兄弟們來也不能太寒酸,叫了兩個唱曲的,你們可別嫌棄啊!”說著眼神瞅向沈年珩。沈年珩沒說什么,沈書沛在一旁叫好:“不嫌棄不嫌棄!唱得真好聽!”他從來沒聽過姑娘唱曲,那婉轉(zhuǎn)如夜鶯般的小調(diào),唱的人心里癢癢,好像有什么在撓似的,恨不得多聽幾聲。剩下的人也趕緊附和:“劉兄弟一番好意,哪能嫌棄??!”沈年珩本來就是混口酒來喝的,自然不能掃別人的興,默不作聲點點頭。沈校尉一點頭,氣氛立馬熱鬧起來的,敬酒的敬酒,吃菜的吃菜,喝高了的跟著嚎上幾聲。還別說,這么一鬧騰,沈年珩心情還真好了一些,和一群人你來我往,比平日里平易近人了許多,到后來也喝的暈暈乎乎。不知什么時候屋里飄進一陣芬芳,幾個鶯鶯燕燕走了進來,穿插到他們之間陪酒,劉蛟就是趁機拉攏沈年珩的,把挑好的人給送了過去,爭取來個美人計把沈年珩套牢了。沈年珩正斟酒,一股子嗆鼻的香味便飄進了鼻子里,而后一雙白藕般的手臂伸到他眼前,拿過他的酒壺,他抬眸便見一個擦脂抹粉和青樓女子沒兩樣的女人正含羞帶怯的望著她,抹的紅艷艷的雙唇一張一合道:“爺~我給您斟酒~”沈年珩皺起眉頭,一把奪過了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