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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厲害又對她很溫柔的沈年珩時就選擇投靠了他,他就成了她的依賴,她在這里的全部,可如今他卻打她……她這次不知道要躲到誰的身后去了,面對冷眼看她的沈年珩,她感覺孤立無援……能主動追求小男孩的小女孩也不是一般人,一見心心念念的小情郎被打,小姑娘立馬站了出來,把段子焉從地上扶起來然后護(hù)在身后,還對沈年珩不怕死的喊道:“你干嘛打她!”沈年珩見了更氣,這是哪跑出來的小丫頭?!她憑什么一副“段子焉是她的”的樣子?他才是她的叔叔!段子焉是他的!而段子焉就那么低著頭躲在那小丫頭的后面,一點(diǎn)站出來跟他主動認(rèn)錯的樣子也沒有!他氣道:“段子焉!你過來!”段子焉低著頭,就像第一次到赤鳴山莊一樣,怎么叫也不抬頭,如今的她沒有劉海,但垂著眼眸仍舊讓人看不到她的神情。怎么?就為這個小姑娘她就不聽他話了?沈年珩更氣一伸手把她拽了出來,小姑娘驚叫道:“你別拽她!她手都流血了!”沈年珩低頭一看,段子焉的手還真被地上的石子磨破了,手心里紅彤彤的一片,他有點(diǎn)心疼,但在他心里男孩子流點(diǎn)血沒什么大不了的,又道:“流這點(diǎn)血就委屈了?我平時怎么教你的?”段子焉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既不哭也不鬧,就那么安靜的站著。沈年珩有點(diǎn)心慌,但仍舊繃著臉,推了她一下:“段子焉,你怎么回事?我跟你說話你裝聽不見是不是?”沈年珩現(xiàn)在完全是愛之深責(zé)之切,可段子焉卻怎么也不肯和他認(rèn)個錯,只要她認(rèn)錯他就一定會原諒她,可她為什么偏偏要和他對著干呢?她一直那么聽話,怎么就因為這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小姑娘和他對著干呢!沈書沛雖然不待見段子焉,但段子焉那一聲不吭手還流著血的樣子怪可憐的,他趕緊上前分開沈年珩和段子焉兩個人,然后擋著沈年珩,向那小姑娘招手讓她把段子焉帶走。“四叔!你別生氣了!你讓段子焉先去上藥吧!”沈書沛說完趕緊又回頭對小姑娘道:“快帶她去上藥啊!”小姑娘還挺利索,一聽他的話拉著段子焉就跑了。這小姑娘是書院里一位夫子的女兒,在書院長大的,對書院熟的很,帶著段子焉就去了醫(yī)館。段子焉跟著她一句話也不說,大夫給她上藥,話都是小姑娘替她回的。“剛才有個大哥哥,上來就打她,她就倒在地上把手弄破了。”大夫是個女大夫,看段子焉這默不作聲的樣子,一邊搖頭一邊上藥:“不成體統(tǒng),看把這孩子嚇的,疼不疼?。俊?/br>段子焉仍是低著頭,像是沒聽到似的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她剛才還對她笑呢……小姑娘見段子焉這樣可著急了,彎下腰抬頭往上看段子焉的臉,卻發(fā)現(xiàn)她的眼淚早就無聲無息的流下來了。小姑娘起身,急急對大夫道:“大夫,你輕點(diǎn)!她肯定疼,她都哭了!”段子焉握緊了袖下那只已經(jīng)被上好藥的右手,她不是因為疼而哭了,是因為讓她疼的人是她的小叔叔。第22章崔家老四第二十二章下了學(xué),沈書沛匆匆收拾完東西去了段子焉的座位,生怕她先自己走了,段子焉手受了傷正慢條斯理的收拾東西,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什么異樣。沈書沛小心翼翼問道:“段子焉,你還和我一起去等小四叔嗎?”段子焉沒說話,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沈書沛便松了口氣,他之前答應(yīng)了小四叔,一定會勸段子焉向他認(rèn)錯的,段子焉要是不和他一起等小四叔,小四叔肯定拿他開刀。他頓時熱情道:“我替你一起收拾吧。”他將自己的東西放下,上手去幫段子焉,卻被段子焉拂開了:“不用?!?/br>她的聲音再不是之前的酥糯悅耳,透著幾分凍人的冷意,連沈書沛都不敢造次了,站在一旁看著她收拾。兩人一起走向沈年珩那里,沈書沛瞄著段子焉面無表情的臉,一肚子話不敢說出來,照段子焉這個狀態(tài),小四叔一會兒肯定還生氣,沈書沛的心是那個苦大仇深啊……待到了沈年珩學(xué)堂門口,眼瞅著小四叔也快下學(xué)了,沈書沛被逼無奈只能開口勸了:“段子焉……小四叔他……他教訓(xùn)你是因為你不對!我也挨過小四叔的打啊,你不能這么嬌氣!你看你受點(diǎn)傷還要上藥,我受傷吐上口唾沫就完事了……”段子焉聞言眼皮都沒抬一下。對于他們來說,沈年珩只是教訓(xùn)他們的一個長輩,除了他,他們還有別人,而對于段子焉來說沈年珩是她的唯一依靠,可他卻不明就里的打她,全然不顧及她的感受。沈書沛有點(diǎn)尷尬,琢磨了會兒又道:“其實(shí)小四叔最疼你了,他不是就打了你這一次嗎?你以后乖乖聽話,他就不會再打你了。”段子焉抬起頭,湛藍(lán)的眸子目光冷冷:“我做錯了什么?”沈書沛頓時啞然,其實(shí)他看見段子焉沒有親那個小丫頭,可小四叔卻偏偏生了那么大的氣,確實(shí)有點(diǎn)莫名其妙,但說到底都是他瞎攪合的錯……這個時候沈年珩下學(xué)了,經(jīng)過一下午的反思他也平靜了些,覺得自己今日是有些沖動過頭了,段子焉一向很聽他的話,沒道理和他對著干,一定是他今日嚴(yán)肅的樣子嚇到了她。待到他出了學(xué)堂,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等他,揪著的心也就放下來了,沉重了一下午的心情也得到了解放。他調(diào)整下神色,和顏悅色的走過去,看到段子焉用受傷的手拿著書本,心里一陣?yán)⒕?,咳了聲將手遞了過去:“來,我給你拿著。”段子焉不再像往日一般笑嘻嘻的湊上去把書本給遞給他,然后抱著他的手臂撒嬌,這次她面無表情留下一句:“我自己拿?!甭氏茸呦蛄嘶厝サ穆贰?/br>嘿?她不認(rèn)錯也就罷了,怎么還耍上脾氣了?沈年珩本來愧疚的心情又有些不順氣:“段子焉!你站?。 ?/br>段子焉聞聲站在原地,只是沒有回頭。沈年珩闊步走到她面前,擰著眉頭道:“你怎么回事?”段子焉看了他一眼又目視前方,道:“我說我自己拿?!彼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