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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凌然看見她懷里抱的東西,心像是被一只手緊緊揪著一般,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做什么。一邊是和他一起長大的jiejie,一邊是疼他照顧他的三叔,兩個都是他的親人,任何一個人受傷,他都不會開心。這些天三叔不知道在忙什么,從不回家,而顧陶陶就像失了魂一樣,不哭不鬧,安靜的待在家里,不能和三叔見面,走哪兒都有人跟著,她也絲毫不介意??墒沁@樣的她,已經(jīng)越來越像得抑郁癥的顧陶陶。顧凌然挪了挪步子,讓了路出來,顧陶陶便繼續(xù)走起來,慢慢回到房間,慢慢合上房門。顧凌然回頭,看見站在書房門口的顧睿中,便急急的走過去,迫不及待的問:“爸,您又和陶陶說了什么?你們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她和得病的時候,很像嗎?”見顧睿中沉默,顧凌然忽然笑了起來,聲調(diào)卻越來越冷:“也是,那時候她不愿見你們,你們又怎么會知道她是什么樣子?”顧凌然故意這樣說,以此來告訴他們,曾經(jīng)讓顧陶陶得病的就是她最愛的家人,難道這樣的事情,還要再來一次嗎?““她那時候的樣子,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沉默,沉默,像活死人一樣,眼里一片死灰黯淡。有一次,一個神經(jīng)病用刀子割破了她的手臂,血流不止,護(hù)士都嚇壞了,可是她依然無動于衷,好像受傷的不是她。爸,陶陶的命是三叔救回來的,沒有三叔,說不定此時她還在療養(yǎng)院。你們怎么能忍心把她再推回去呢?”顧凌然的陳述漸漸變成了質(zhì)問,越說越惱,越來越生氣。他不解,他的家人,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傷害顧陶陶?顧凌然抹了一把臉,轉(zhuǎn)身跑下樓。顧陶陶把風(fēng)鈴小心翼翼的收好,把漫畫擺在床頭,躺下之后,眼淚再也收不住。大伯的話還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他說,即便是顧睿宸這次安然無恙,也要離開京城,他們,還是沒辦法在一起。可是現(xiàn)在,她連他現(xiàn)狀如何都沒辦法知曉。幾個小時前,他們還那樣的幸福,以為不久之后所有事情解決,他們就可以攜手沖破所有阻礙,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她不是不知道,他隨時會有被報復(fù)的危險,可是她一直在忽略這種可能的發(fā)生,潛意識里覺得他是那樣的無所不能,什么都不能阻礙他,只要他想做,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墒恰?/br>顧陶陶撥了顧睿宸的電話,所有的號碼要不關(guān)機(jī),要不就無法接通。顧陶陶抑制著發(fā)抖的雙手,撥了穆申的電話,可是一直占線。怎么辦?她該怎么辦?她一直不能給他一丁點兒的幫助,不能為他分擔(dān),看著他受苦受罪,她束手無策?,F(xiàn)在,明知他有難,還要這樣眼睜睜的等著嗎?不行,她等不了。顧陶陶忽然坐起身子,沖到衣柜前換衣服。窗外是越來越深的夜色,混著越來越重的寒氣、霧氣,他們的未來也如這夜色一般,越來越看不清楚。作者有話要說:我前面已經(jīng)做過鋪墊,顧三出事,你們應(yīng)該有所準(zhǔn)備的對吧!掀桌(╯‵□′)╯︵┻━┻有準(zhǔn)備個毛?。?/br>之前就有人問,穆申是誰?我想說,人家在之前的文里出現(xiàn)過好多次了好嗎?人家是顧睿宸的助理好嗎??好多人在抱怨書荒,那今天就再推薦一個輕松的文給大家。日久賤人心by棒果榕Frucy戳圖直達(dá)喲~~~文案:據(jù)說……這是一個賤人喜歡上另一個賤人,然后兩情相悅的故事~反正這是一個大智若愚女PK淡定腹黑男的故事~輕松寵文向~配角神馬的都是浮云啊浮云☆、Chapter46顧陶陶從家里跑了出來,她不知道會不會被家人發(fā)現(xiàn),可是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去思考這樣的后果。只要一想到顧睿宸,她就一刻也坐不住。身后忽然閃來的車燈,讓顧陶陶一陣緊張,接著便放開步子,跑了起來??墒?,兩條腿怎么能跑的過四只輪子?車子斜停在她前面,顧凌然打開車門下車,有些氣急敗壞的看著她,“你跑什么?”顧陶陶呼哧的喘著氣,結(jié)成白霧,“我以為、以為……”顧凌然知道她以為什么,蹙眉嘆氣,拉著她上車。還好他剛剛從家里出來,并沒有離開,只不過坐在門口抽煙。后來看見顧陶陶偷偷摸摸的跑出來,他當(dāng)即滅了煙蒂開著車追上來??墒撬齾s撒丫子拼命跑。“在大院里還怕有人劫財劫色?。俊鳖櫫枞秽洁熘?,替她系好安全帶,“去哪兒?”顧陶陶報了地址。顧凌然動了動嘴巴,最終沒有說出什么。夜已深,寬闊的馬路上只有偶爾呼嘯而過的汽車,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有些蕭條落寞。顧陶陶一直沉默著,看著窗外出神。顧凌然不時的回頭看她,終于,忍不住的開口:“我爸……剛剛和你說了什么?”“沒什么?”顧凌然強(qiáng)壓下一股子氣,迫使自己平靜下來,故作輕松的繼續(xù)問:“三叔呢?最近忙什么?”顧陶陶這次沒有很快回答,隔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不知道。”顧凌然覺得被一家人屏蔽在外,他明明知道有些事情在發(fā)生,在發(fā)酵,卻抓不到一點兒頭緒,沒有人愿意告訴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家人反對陶陶和三叔,這些他可以看出來,但是然后呢?顧陶陶就這樣順從了?三叔就這樣放棄了?不,他不相信他們這么容易就分開。一定是有隱情,可是隱情是什么?他挖空心思想知道,卻沒有人愿意說。二叔和爺爺?shù)乃酪颍逶趪庥鲆姷氖虑?,三叔在忙碌的事,都盤桓在他心上,一重又一重的迷霧,他看不清,摸不透,想知道,卻無力。車子最終停在一棟別墅外。顧陶陶看見站在門口的人影,并沒有開門下車。“顧凌然,你還記得我爸爸的樣子嗎?如今我看著大伯,越看越像,有時候,他們的臉就像是重在一起一樣,讓我有種錯覺,我爸就在眼前。”“陶陶……”顧陶陶笑,雙眼空洞著望著前方黑夜,聲音冰冷又殘酷,“唐家做的所有事情,都要血債血償?!?/br>顧凌然咽了咽口水,看著顧陶陶開門下車,腦子里不停過著顧陶陶剛剛所說的話。血債血償,唐家,二叔。難道……顧陶陶的步子很急,最后幾乎是跑到老七面前。老七看著她的樣子,又望了望停在外面的車,笑著挪揄著說:“大晚上那么急的找我,人到門口了半天才下車。陶陶,你今天晚上演的哪一出啊?”“我能進(jìn)去說嗎?”顧陶陶說完,便直接繞開他進(jìn)門。神情看起來心事重重,看來是真的有事。老七關(guān)了門,到了一杯水給她,“說吧,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