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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可好歹學(xué)了這么多年經(jīng)濟(jì),市場上發(fā)生的事情,她還是能略聞一二的。所以她特地來接顧陶陶下班,就知道顧陶陶的心情一定沉重斃了!Joy的橙色敞篷小跑在過江大橋上高速穿梭著,像一道橙色小閃電,劃過江面。“出師不捷啊!”顧陶陶仰天長嘯,聲音很快便被風(fēng)吹散在空氣中。Joy騰出手,拍拍顧陶陶的頭,安慰說:“至少身還在,安啦?!?/br>“你說,我怎么能這么衰呢?怎么能如此打擊我,一點兒余地也不留?”“Boss罵你了嗎?”顧陶陶搖頭。她原以為會,可是周奕揚并沒有說什么。其實大家都明白,股票的漲跌,不是他們說的算的,若是都聽他們的,股市上也不會餓殍遍野了。只怪她沒有一雙透視眼,沒有看到被掩埋的地雷。Joy帶著顧陶陶去了一家私房菜。顧陶陶發(fā)現(xiàn),但凡是上點檔次的飯店,都喜歡把地址選在江邊,飯店沿著江兩岸一字排開,宣傳廣告語上都會上書:“嘗盡人間美味,賞遍江邊美景?!?/br>顧陶陶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俞黎,更沒想到俞黎會不請自坐,顧陶陶可從不覺得她們已經(jīng)熟悉到這一步。俞黎主動坐過來,笑著說:“巧啊。”“巧?!鳖櫶仗瘴⑿貞?yīng)。“我約了人,不過他還沒到。不介意我坐一會兒吧?”“沒關(guān)系,”顧陶陶說著,喊了服務(wù)過來,“麻煩再添一套餐具?!?/br>俞黎微笑以對,好像對這種招待再自然不過。Joy是地道江南人,雖然平時大大咧咧,可還是有著江南人的細(xì)膩。從俞黎一落座,她就覺得倆人之間有些不對。她決定沉默,靜觀其變。“這位是你朋友?”Joy決議沉默,可是俞黎又主動貼上來。顧陶陶看了看Joy,便介紹說:“我同學(xué)兼閨蜜,陳佳怡。這位是USR同事,俞黎。”“你好?!庇崂璐蠓降纳斐鍪?。Joy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人前人后行為得體,自然不會落下話柄,此時笑容可掬的回握著,并說:“我們陶陶呢就是爛好人,以后在公司,還請盧小姐多多照顧?!?/br>俞黎客氣的說:“不敢當(dāng)?!?/br>服務(wù)生送來餐具,并且倒上了飲料和檸檬水。俞黎端著杯子輕抿一口,看著顧陶陶莞爾一笑:“對了,你今天是不是推薦了華榮?可是它怎么跌這么慘?上市以來第一次跌停啊!”顧陶陶笑著點頭附和:“是啊。”俞黎眉頭微蹙,頗為關(guān)心的問:“華榮的業(yè)績挺好的呀,今年有好幾部電影上檔呢。”“是啊?!?/br>俞黎意味深長的嘆氣,“這種時候,如果你和華榮的關(guān)系比較好,他們會把下跌的原因透漏給你的,不然就像現(xiàn)在,知道它在跌,卻不知道為什么,一問三不知的,說出來也挺尷尬的?!?/br>Joy一聽就不樂意了,眼看著就要翻臉,顧陶陶眼明手快的把她摁住,對著俞黎依然是恰到好處的優(yōu)雅微笑:“說的是呢,聽說你和華榮的關(guān)系很好?”“談不上好吧,倒是有認(rèn)識的朋友。”俞黎不無得意的說。“那明天我就去找老大說,把華榮分給你好不好?以后再遇見這種情況,你絕對知道是其中緣由?!鳖櫶仗照嫘膶嵰獾奶峤ㄗh,她真的寧愿把華榮扔給俞黎。看著俞黎臉色微變,顧陶陶又恍然大悟的說:“哎呀我怎么給忘了呢,老大最討厭這種攀關(guān)系的事情,這可怎么辦?我是真心覺得你才更合適呢?!?/br>俞黎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臉上的笑意也蕩然無存,冷聲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br>顧陶陶也不再虛情假意的陪笑,聲音無波瀾的說:“那我就先謝謝你了。不過我也想提醒你一句,多讀古書開眼界,少管閑事修心性?!?/br>俞黎徹底hold不住了,怒氣沖沖。顧陶陶也不甘示弱,絲毫不躲閃的與她對視。Joy忽然覺得,這出戲可真是好看,她十分期待俞黎下面會如何反擊,當(dāng)然,她更期待的是顧陶陶如何出手。她可沒想到顧陶陶還有這一面,以前還覺得她瘦瘦小小的,好欺負(fù)呢。俞黎憤然起身,拎著包轉(zhuǎn)身離去。Joy對此結(jié)果略顯失望,好吧,她承認(rèn)自己有些唯恐天下不亂。“這女人是誰啊?”顧陶陶冷眼望著俞黎離去的背影,“同事,當(dāng)初想坐我現(xiàn)在的位子,領(lǐng)導(dǎo)沒同意,所以心里一直惦記著看我栽跟頭呢?!?/br>“怪不得呢,”Joy應(yīng)著,夾了一塊蘿卜咬的嘎嘣脆,“有后臺吧?”顧陶陶回過頭,不得不由衷的感嘆:“這也被你看出來了?”“廢話?!盝oy白了顧陶陶一眼。“千年的狐貍?cè)f年的妖啊,她還是修行不夠火候,這段數(shù)太低級,殺傷力完全不夠,我高中就玩膩了?!?/br>Joy看顧陶陶終于有了正常的笑意,便試探的問:“心情好點兒了吧?”“嗯,被她一擠兌好多了?!?/br>“呸!明明是你擠兌人家?!?/br>“高中物理不是講過嗎?力的作用是相對的!”顧陶陶話的時候,一臉認(rèn)真,眼神無辜又無奈。Joy承認(rèn),敗了,自己敗了。顧睿宸開完峰會,推掉了幾個邀約的飯局,和好友齊慕昂一起離開。雖然開會一整天,他們這些身在資本市場的大佬們,還是會時刻關(guān)注股市動態(tài)。齊慕昂看著一根綠色的大陰線,忍不住的咋舌感嘆:“多么漂亮的穩(wěn)步小陽線,可惜了?!?/br>“同情心最卑賤不過。”顧睿宸冷漠的說。齊慕昂聳肩,放下電腦,對著顧睿宸認(rèn)真的說:“說真的,你不覺得這一次對陶陶有點兒太狠了?她可是一無所知的出了推薦報告,結(jié)果就撞在你這桿槍上,這一下大跌如果給她留下后遺癥可怎么辦?”顧睿宸撇開目光,望著窗外的V彎夜景,似是陷入了某種思緒不可自拔。良久之后,聲音有些沙啞的緩緩說:“這是她早晚要經(jīng)歷的,早點經(jīng)歷早點爬起來,以后就不會摔太狠。”齊慕昂對于顧睿宸的“教育”方法表示很無力,不過他更好奇的是另一個:“其實,我一直有些疑惑。你為什么偏偏要做空華榮?華榮這塊rou這么瘦,收益還不夠你塞牙縫的。市場上高市盈率的肥rou那么多,隨便借點兒東風(fēng),錢就跟長了腳似的忙不停的往你這跑?!?/br>顧睿宸偏頭,厲聲警告說:“你想知道的太多了?!?/br>“OK!”齊慕昂舉雙手,表示棄權(quán),“我去拿酒。”齊慕昂起身離開。顧睿宸的手臂搭在沙發(fā)背上,手里正在把玩著手機,劃開屏幕,再鎖上,如此反復(fù)。終于,他還是撥了一個號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