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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并不難猜。偏偏這是云深閣早年傳下的規(guī)矩,利用山路考驗入門者的毅力。若連山道都過不來,只怕沒心力修練高深武功。“山道迂回,加上林蔽難以見日,若不是深知此處之人,進(jìn)來之后迷路的機(jī)會甚大。只是此處還算山外,接下來……才是本閣真正的護(hù)守機(jī)關(guān)……”聽祝語涵語中微帶凄苦,姬平意伸手握了握妻子微寒的小手,示意安慰。旁邊的姬夢盈一邊看著吳羽抬頭打量階梯上隱于林間的樓閣,一邊聲音微微發(fā)顫。“可……怎么會這么涼?”“我們……都還在云里頭呢!”聽小姑埋怨此事,祝語涵不由苦笑,引著她望向山下,云霧正漸漸涌起,直向此處而來。“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本……本閣位處深山,占地極高,平地上望見山頂隱在云霧之中,實則云霧只在山的中段徘徊;真要說到云深閣,其實還要更高一些……何況這一路上林高蔽日,日光不入林間,就算走這么一大段路難免發(fā)熱,但云霧間濕氣甚重,給山風(fēng)一吹也就沒甚熱度。若不是大伙內(nèi)功皆有根底,換了差點的人恐怕還會著涼呢……”“喔……”雖說不常走山道,但祝語涵一解說,姬夢盈心里也有了底,何況此處正臨階梯,接下來便是日光正盛之處,雖還沒走到陽光下,但在此處已漸覺夏日之盛,姬夢盈不由暗地里搖了搖頭。本來她還以為云深閣之所以成名純在劍招高明而已,但若云深閣中人日日都要從這山道上下,光這等鍛練之勤,她便自嘆弗如;跟此相較,那日在塌云道,衛(wèi)纖如行走如履平地也就算不得什么。不過事在人為。此處難行,總不似蜀道難如上青天。何況云深閣就算有地利之便,當(dāng)年也被黑道聯(lián)軍攻上,若不是衛(wèi)纖如殊死奮戰(zhàn),一直拖延到武裳盈出關(guān),也不知今日是否還有云深閣的存在?雖不知黑道聯(lián)軍用什么方法直搗黃龍,但威天盟總不會連那時的黑道強(qiáng)徒都比上。想得太遠(yuǎn)了,姬夢盈不由再搖頭。自己這回與大哥同來,為的是和平相處而不是宣戰(zhàn)。明明一路上大哥耳提面命,加上她與祝語涵關(guān)系不差,就算云深閣對祝語涵嫁人之事處理得不妥當(dāng),總是祝語涵出身之地,照說不會對其有太多惡感。可不知怎地,她就是覺得這一仗遲早會打。一路上暗記路徑,雖然仔細(xì)想想覺得自己太過多事,但謹(jǐn)慎似臨敵之意卻是怎也打消不了。“總不會……到這兒還沒個崗哨守備吧?”一想到此處,姬夢盈不由問出口。雖說位處深山僻處稱不上人跡罕至,也算世外桃源;但云深閣終是武林一脈,不會沒有武林人的戒備之心,更不用說當(dāng)年黑道聯(lián)軍攻襲之役距今不過十余年,若好了傷疤就忘了疼,也未免太快。就算在山道之中沒有什么機(jī)關(guān),到了此處,眼見接下來便是一路階梯向上,再怎么路癡也不會迷路,要說沒有戒備人手實在太離譜了。像是回應(yīng)姬夢盈的話語,話聲才落,兩道人影已出現(xiàn)階前,纖手按劍;兵刃雖未出鞘,肅殺之氣已是撲面而來,唬得姬夢盈不由退了半步,立定腳跟才發(fā)覺吳羽和姬平意早已掩在身前。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突然出現(xiàn)的兩人竟是一對孿生姐妹,面容生得一模一樣,只一個用左手、一個用右手,左右護(hù)在階前,目中冷光到處,彷佛兩柄出鞘之劍,森寒氣息迫人而來。雖說對武林事知之不多,但身為名門么女,姬夢盈見識自也不弱,一眼便看出這對孿生姐妹年齒雖輕,說不定比自己還小些,劍法之高卻不在自己之下。尤其孿生姐妹心中感應(yīng),兩人聯(lián)手之威,說不定以大哥的武功,要勝她們都不容易。云深閣隨便兩人就有此等造詣,真不愧名門氣勢。只是階梯雖陡,兩邊卻非絕壁,若在此處交手,雖是向高處仰攻,仍有盤旋退避的空間,對用劍者而言并非難事,也稱不上形勢險絕。兩邊算不上優(yōu)劣。但若要一路打上去,自己這邊只有區(qū)區(qū)四人,想替換也沒得替換,就算沒遇到當(dāng)日輕松解決馬軒的高手,等打到云深閣,光累也累死了,更不用說自己這回來非是為了沖突,本已握劍的手不由一松,只待言語交鋒。“語心、語月,你們……可是為了擋我而來?”見兩人在前,祝語涵輕輕吐口氣,緩步走到眾人身前,美目里有著掩也掩不住的悲意。“難不成……師姐真的要和你們交手?”聽大師姐這句話,兩女互望一眼,神情間不由有些遲疑,一時間竟無話可說。“這兩位是……”“是我兩位師妹,jiejie花語心、meimei花語月,都是……都是本閣后起之秀?!?/br>雖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眼見師妹按劍相向,祝語涵心中凄苦仍難以言喻,連問話間聲音都帶著顫,偏生此時卻有人不識相地插話進(jìn)來。若問的是吳羽,祝語涵便不答了,偏偏是姬平意問出口,她雖感覺得到姬平意是在吳羽輕扯衣袖之下才問,但自家相公的問題她卻不好不答:“兩姐妹聯(lián)手合擊,便是語涵……也有些難以招架,相公小心了。”“師姐……”聽師姐這般介紹自己,雖說已偏向旁人,但對兩姐妹而言卻聽得出言語間nongnong的哀意,一時間竟連戰(zhàn)意都為之一窒。畢竟對面不是別人,而是一直和自己姐妹們朝夕與共的大師姐,加上衛(wèi)纖如專心執(zhí)法,許多事情往往不用閣主擔(dān)心說話,她便已做出決斷,是以武裳盈專心修武,門內(nèi)教授武功之事有許多都是祝語涵代師傳藝。除卻與她同時入門的幾人外,其余師妹的武功幾乎都是祝語涵所授,如今兵刃相向,二女絕非木石心腸,哪里受得了這種事?“其實我等拜閣并無歹意,純?yōu)榱讼蜷L輩拜望而已,還望兩位女俠行個方便。”見三女僵持一處,即便自己請姬平意插話仍打消不了僵硬氣氛,吳羽不得不開口。雖說吳羽和姬平意站到一處,一俊一丑正是極端對比,但兩女心下愁意正濃,也理不到發(fā)話之人容貌如倆?;ネ谎?,jiejie輕嘆口氣,望向祝語涵的目光中竟有些朦朧:“師姐……我們這里是好讓道,接下來幾處崗哨,以師姐之能……要闖過去也非難事,但到了登天階那邊……”“登天階?難不成……”聽到這地名,祝語涵不由變色,嬌軀搖搖欲墜,姬平意連忙扶住她;百忙中回頭與吳羽對望,卻見彼此眼中都有戒懼之意,連姬夢盈都不由身子微顫。來此之前祝語涵將入云深閣路上幾處險地簡要說過,好讓眾人有個準(zhǔn)備。入閣路上最險之處便是登天階,當(dāng)日黑道聯(lián)軍來犯,衛(wèi)纖如藉此處地勢,硬生生把強(qiáng)敵阻在閣外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