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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懼意,吳羽知不能嚇得他太過火,適當?shù)奶Ц邤橙?,是讓這年輕盟主不得不依賴自己的手段,但若讓他嚇得太過,失去了應敵的自信,就是過猶未及了,“馬軒沉穩(wěn)堅忍,若不到可制必勝的情況下,絕不會輕易出手,這回的情形完全下似他的風格,想來……黑道聯(lián)盟看似已然平靜,實則暗濤洶涌,怪不得霓裳子敢出頭,想來暗里還有別情……”“那……就好了……”聽吳羽一說,雖沒說的很清楚,但姬平意也非真的蠢人,加上這段日子一心在思索黑道聯(lián)盟中的種種情勢,自然聽得出吳羽的弦外之音:馬軒既是能忍之人,開戰(zhàn)之前必先利用種種情勢,達成先勝而后求戰(zhàn)的兵家戰(zhàn)略。若馬軒能完全掌控黑道聯(lián)盟,就不會在內部未定之時妄開戰(zhàn)端,這回葉謙率師出擊,極有可能代表著黑道聯(lián)盟中還有馬軒穩(wěn)定不住的雜音。若真如吳羽所言,姬平意一直懸著的心,可就放下了幾分,畢竟黑道聯(lián)盟人多勢眾,真論個別武功,威天盟有吳羽、邵雪芊和他自己,再加上即將到來的夫明軒,比精銳是輸不了人,但若真打起群架來,比人數(shù)威天盟可就差多了。石漸和劉濠暗算自己人時的心狠手辣,對威天盟面言著實是沉重的打擊。如果這等對手真的內部分裂,造成馬軒得要先安內后攘外,敵人不能全力對己,對威天盟面言實是上上好事,無論如何,分裂的對手總比團結的敵人要好應付得多。“下過……出手的是葉謙,而非晏駕幽或霓裳子,又沒有四玄僧協(xié)助,這個……倒有趣了……”聽吳羽兀自沉吟,姬平意雖覺奇怪,率軍出擊的是葉謙也罷,是晏駕幽也罷,對他而言也沒什么分別,不過吳羽智謀猶勝于己,說不定他能從其中看出什么端倪,姬平意雖有滿腹疑問,但深知智謀之士用腦之時,最忌旁人吵鬧,也不敢多嘴,只等著吳羽自己解破迷津,只是還來不及等到吳羽開口,自己前來之處的那一邊反倒有些聲音漸漸響了起來。聽到身后腳步聲漸起,姬平意輕吁了口氣,當他聽到黑道聯(lián)盟出擊之時:心驚之下竟不管后路接應,與吳羽兩人打先鋒沖到了摩云道,直到人到了此處,卻沒有發(fā)現(xiàn)敵人,搜尋之間他才想起來,敵人乃是葉謙和以污衣幫為首的黑道分子,就算自己和吳羽兩人武功夠高,可眾寡差距太過懸殊,縱兩只猛虎也難敵群狼,真要打起來自己可末必占得到優(yōu)勢,如若不是君山派與遠雄堡的人手,都是威天盟所極須,深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之理的他也不敢冒這個險。遠遠的,以金賢宇為首的遠雄堡諸弟子終于出現(xiàn)。發(fā)現(xiàn)了己方援軍,姬平意懸起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雖說金賢宇對自己這盟主并非全然心服,自己真遇險他多半不會救,但姬平意也知金賢宇的遲到并非有意,此事極可能關乎遠雄堡眾人生死,他身為堡主不可能不放在心上,便想要刻意放慢腳步,等自己這盟主陷入敵軍而敗亡,也不會挑在這時候,這等計算金賢宇不會做不到。只是遠雄堡眾人所使都是鋼鞭,雖說形制似劍,重量卻要沉的太多,正面應敵之時固然威風八面,那鋼鞭使將開來,就算只是橫打硬干的幾招,但一力降十會,尋常高手也必遜色;可要說到趕路,那可就累壞人了。偏偏姬平意使劍,吳羽的鐵鏈雖長卻輕,以重量論趕路時都算不上累贅,因此雙方功力雖差不多,又是同樣地一心趕路,吳羽和姬平意卻還是早了半刻鐘到達摩云道,也不像姍姍來遲的金賢宇等人一般氣喘吁吁,甚至還有空閑在摩云道周遭好生探了一回敵情。“敵人……敵人可已經來了?”見兩人鶴立在前,氣息沉穩(wěn)如常,金賢宇暗氣彼此差距,但沉重兵刀有沉重兵刀的jian處,雖說趕起路來著實累人,可說到沙場交鋒、苦戰(zhàn)硬戰(zhàn),比起硬扛之下可能挫鋒頓銳的長劍,又或是趁虛而入的鐵鏈,鋼鞭都要來得實用許多,等到當真與黑道聯(lián)盟硬抗的時候,就知道誰的選擇比較好了。他順了順氣,調勻胸中氣息,“還是說……遲了……”“不會的,師兄!”聽金賢宇咬著牙說出了最不愿的那種可能,幾個師弟差點沒嚇到,只是一路趕來氣息頗亂,加上敵人來的大出意料,雖知不是黑道聯(lián)盟壬力,但最受威脅的都是自己人,要他們不心慌幾乎是不可能的,“呃,堡主……我想,我們一定來得及,說不定敵人還沒到……”“不,”冷冷地搖了搖頭,吳羽望向另外一邊,“從這兒的痕跡上看,敵人大約在一兩個時辰之前,已經通過了摩云道,人數(shù)大約有百余人,看得出該都是污衣幫中的好手……”“那怎么辦?你們怎么還在這兒聊天?還不去救人!”聽吳羽這么說,遠雄堡中一人已耐不住滿心的壓力,忍不住吼出了聲,“難不成你棲蘭山莊的命就是人命,我遠雄堡的人命,在你等眼中就一文不值嗎?堡主,我們別理他們,快些趕上本堡中人,好歹……要幫上忙才行!”“放心吧!”似沒聽到那人怒吼聲中表現(xiàn)出來對姬平意的懷疑,更似沒看到姬平意面寒如水,吳羽微帶異色的目光,飄向了另外一邊,“除非貴堡另行擇路,打算繞上一大圈來歸離原,否則再怎么看,污衣幫中人行軍的方向和目標,都與貴堡無關……從那個方向過去,會通過飛環(huán)門、天叢幫,再過去就是翔風堡……這幾派與本盟都沒什么淵源,不知污衣幫究竟意欲為何?”與其說是吳羽言語中的內容,不如說是他那冷若冰霜的沉靜,將遠雄堡的眾怒給生生壓了下去,雖說對吳羽仍有成見,但既然知道污衣幫的目標與遠雄堡無關,眾人自然就火不起來了。看了看吳羽指著的方向,觀察了一會污衣幫通過時留下的痕跡,確認污衣幫確實是走了另外一邊,松下心來的金賢宇只覺腿腳頗有些酸疼。雖說他也是武林高手,但這鋼鞭著實沉重,加上心急之下,動作之間難免氣息不順,奔行之時還沒覺得,如今緊繃的心一放松,疲憊便都涌了上來。他咬著牙不肯示弱,瞇起的眼卻追著遠方,彷佛想要看穿敵人般。“據(jù)本座所知,翔風堡前些年曾與污衣幫有些不睦,只是事情太小,沒真的追究而已,難不成……葉謙是去找回梁子的?”“這……不太可能吧?”聽金賢宇這一說,幾個師弟一陣sao動,畢竟拚了命地趕到此處,才發(fā)現(xiàn)敵人的目標根本不是自己,這段路上緊趕慢趕,弄得腿腳酸疼,竟都是白費的,心下確實難以接受,一個師弟不由叫了出來,“馬軒那廝又不是笨蛋,在黑道聯(lián)盟陣腳未穩(wěn)的當兒,豈會這般輕易派人出手?尋的又非身為大敵的本堡,而是名不見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