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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在眾人簇擁下暗算樸賢侄還能全身而退,恐怕與樸賢侄平手相爭,也是輸面居多,此事大有蹊蹺……難不成金世侄便為此回怡心園來?」「這是自然,」心想著你既然故意聽不懂自己話里影射之意,自己便好生逼你一逼,看你石漸還能不能這般安靜沉穩(wěn)?金賢宇淡淡一笑,「先師歿于貴園,師兄戰(zhàn)死處亦離此不遠,于公要避免被強敵個個擊破,于私要請石爺給個公道,本座自然得率眾前來……難不成石爺不歡迎?」「歡迎歡迎……金賢侄既然回來,老石自然歡迎……哪里有不歡迎的道理?」雖知樸鐘瑞既死,先不說必須當心被影劍門繼續(xù)暗算,神出鬼沒地將遠雄堡人馬一個個斬了,光為了平息安撫眾人之心,金賢宇也非回來不可。但樸鐘瑞之死令石漸心下大為震驚,一邊回應還得一邊思考著該如何處理這等變數(shù),沒混亂已經(jīng)很不錯了,「金世侄肯率眾人來此,大伙兒聯(lián)手應付即將來到的戰(zhàn)事,老石自然歡迎至極……至于兩家誤會,還請暫時放在一邊,待退了敵人再論……這樣可好?」雖說石漸嘴上說的漂亮,但金賢宇也知道,等退了強敵之后,石漸對自己再無顧忌,即便其徒盡亡,但光看他「洪濤無盡」的威力,就非自己所能應付,若不因著共同應敵的關系,將吳羽等人拉到自己這邊,要硬干起來遠雄堡的虧可吃大了。他哼哼一笑,正待硬迫石漸就全極中之死作出回應,沒想到外頭便傳來嘈雜之聲,幾乎是轉(zhuǎn)眼間就傳進了大廳,眾人都不由皺眉。「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雖知石漸既然出關,怡心園的防務早晚該移交回正主兒,但見石漸與遠雄堡爭論未休,看金賢宇的模樣顯然對他還有辯難,姬平意自是當仁不讓,高聲問了起來。「稟少莊主……啊,園主出關了,這……」進來的兩個莊丁正待稟報,沒想到一抬頭便見石漸高坐主位,與姬平意和吳羽坐在一處,正冷然盯著自己,兩人心下一慌。無論何門何派,放著正主不管,將事情稟報旁人都是大忌,若非先前姬平意主掌防務時頗為用心,又得解明嫣支持,兩人也不敢如此妄為,可現(xiàn)在看石漸嘴上雖笑,眼中卻有寒意,心下不由一驚,嘴上也吶吶起來。「直接稟報就是,何必吞吞吐吐?」見兩人如此模樣,石漸自然也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什么,但自己正受金賢宇辯難,姬平意隔山觀虎斗,現(xiàn)下的狀況可不好與棲蘭山莊再起紛爭,心想著若非吳羽早知會有如此情況,先前刻意與姬平意下棋下得你死我活,吸住了自己的注意力,又安排金賢宇在旁,讓自己無暇分心,自己哪會連將大權收回來的時間都沒有?這人的心思可真是難測,被暗算了一記,石漸不由火起,卻不好就此發(fā)作,「都把往日的教訓丟光了,還不快說?」「是……是,」被石漸當頭吼了一聲,雖說聲音也不甚大,兩人卻似如雷貫耳,忙不迭地開了口,「外有強敵來犯,用的是劍,雖只三、四十人,武功卻是甚高,少夫人雖指揮得宜,擋住了對手,可一時間卻是難退強敵,特命我等前來稟明,好請……請園主決定該如何應付?」「原來如此,來得好快!」聽兩人語中躊躇,石漸也知一直在外的祝語涵,恐怕直到此刻還不知自己已經(jīng)出關,交代兩人稟明的,十有八九是姬平意而非自己,心下不由窩火:這晚輩的動作也真快,自己不過閉關數(shù)日,竟就鉆了這么個空子!若自己閉關到一月之期,出來時這怡心園還不得改了姓?只是強敵當前,可不是怨怪此事的時候。「大嫂、吳兄、姬賢侄、金賢侄,不若我們齊出,看看來敵究竟何人?若……若真是老四率眾前來,正好一起處理了這些事情……」聽石漸說到楊梃,原本便面色蒼白的楊柔依更是面無血色,若非姬夢盈正站得近,趕忙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只怕還站不住腳。解明嫣怨怪地瞪了丈夫一眼,心想著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楊柔依正為此事傷神,怎么還刻意說得這般明?偏生她也知道,這幾日石漸之所以閉關,種種事由都跟此刻率眾來犯的楊梃相關,這怨氣實是不吐不快,也難怪他嘴上沒了遮攔。眾人正要起身,突地門口風響,一道黑衣身影排闥直入,彷若帶進了冬日風寒,一時間屋中滿溢的薰香味道一散,從入屋以來一直被那nongnong的薰香弄得頭昏腦脹的石漸,給這冷風一激,這才清醒過來,心下暗道不妙。眼前那黑衣人雖說黑衣蒙面,但那黑衣之下的身形,卻是身為兄弟的他永遠不會看錯的,再加上黑衣人肩后劍穗輕飄,不是楊梃還會有誰?就連一旁的楊柔依,看了也是渾身一震,即便有姬夢盈的扶助,嬌軀仍是不住顫抖,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般。看那黑衣人雖是一語不發(fā),望向屋內(nèi)眾人的目光卻是清冷自若,似是根本不把眾人放在眼內(nèi),石漸心知不妙,這才想到為何他要親身到此。雖說早有準備,加上怡心園與遠雄堡聯(lián)手,人馬比影劍門還多上一半,但若論武功高下,卻是反了過來,即便祝語涵指揮若定,也不可能這般輕易擋住影劍門的精銳,楊梃之所以俄延,只怕就是為了追著兩人直到此處,好先解決首腦人物。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乃兵家不易之理,石漸自負智計自然明白,就算影劍門平均實力再強,可怡心園這邊一來占了地利,一一來人多,相拚之下影劍門就算能勝,傷亡亦必慘重,所以楊梃才要親身犯險,以他掌劍雙修,「回風劍法」與「洪濤無盡」都有相當?shù)耐?,身兼雙藝的他如果只論武功,單打獨斗之下自己這邊怕是無人能敵,若被他大開殺戒,將這屋里的首腦人物殺得一干二凈,提了首級出門,軍心大亂之下,任祝語涵再有能為,也必是一敗涂地。只是……你未免也太有自信心了吧?石漸冷冷一笑,一揮衣袖站直了身子,只是他也知道,以自己的身形,若是落了地面與人相對,跟楊梃的高挺身材相較,愈發(fā)矮小的可憐,是以雖是立起身子,卻仍站在棋盤之后,冷冷地望著黑衣人,「老四啊老四,藝高人膽大固然不錯,但你單身到此,想要一舉殲滅威天盟眾人,連個幫手也沒有,難不成當我威天盟真無人耶?」「怎么會沒有幫手?」蒙面巾后傳來冷冷的一聲,也不知是因為隔了蒙面巾的關系,還是練那洪濤無盡之后連聲音都改變了,或者是眾人對他心態(tài)觀點的改變,傳出來的語聲聽起來與楊梃以往的聲音竟似是大有不同。只是光看那身形便知是自家兄弟,再看那飄揚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