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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郝霖起身從酒柜里隨意拿了幾瓶酒,走過來往桌上一放,一瓶瓶打開,也不管其中有1775年的Sherry和82年的Lafite,往杯子里倒?jié)M,仰頭就灌。譚容弦瞥了眼紅酒瓶上的標簽,漫不經(jīng)心地問:“你很渴?”“沒勁。”郝公子喝慣了好酒,想找點新鮮刺激的,“有啤酒嗎?”譚容弦指指吧臺後方,“自己找去。”郝霖起身走過去,很快搬了一大堆罐裝啤酒過來。他將啤酒往桌上一放,看沙發(fā)對面的譚容弦,“兄弟,你今天會跑來喝酒就證明你也有煩心事兒,咱別的不說,先喝個痛快,如何?”譚容弦已有些微醺,聞言懶懶挑眉,瞳孔里泛著潤澤的水光,“不怕哮喘發(fā)作?”“你都不怕我怕什麼?”一提這事郝公子就煩悶,不耐地擺擺手,“喝那麼多次都不見有事,放心啦,我爹找人算了卦,說我長命著呢?!?/br>譚容弦笑得很是欠扁,“親爹還是干爹?”“我義父!”郝霖將三罐啤酒重重砸在他面前,“都說了再提干爹的事兒要罰的,喝!”譚容弦伸手拿起一罐,打開,仰頭幾口灌下,將空易拉罐一扔,面不改色拿起第二瓶。“容弦,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好喜歡你?!焙铝匮劾锩爸d奮的綠光,拿了手中的啤酒罐重重和他的一碰,“來!喝!”兩人你一瓶我一罐,很快將桌上能喝的東西全數(shù)消滅光,郝霖搖晃著起身,轉(zhuǎn)眼又抱了一大堆回來。譚容弦雙手撐著桌沿,眉心緊蹙,抬眼見郝霖那家夥竟開了一瓶法國干白,直接仰頭牛飲。譚容弦光是看著就想吐了,一手按住翻涌的胃部,起身走進洗手間。郝公子顯然是受了大刺激,放任他繼續(xù)喝下去保準出人命。譚容弦秉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原則,掏出手機撥通了等在樓下的司機的電話。其實司機不僅僅是司機,他是集管家保姆司機保鏢四職於一身的超人,超人有個很man的名字,叫郝無敵。三分鍾後,得到特許通行證的無敵先生很有效率地出現(xiàn)在已經(jīng)醉得分不清親爹干爹的郝公子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問:“這是幾?”“香腸……”郝公子酒喝得夠多了,可還是餓,伸手就要去抓郝無敵的手。郝無敵當機立斷,一個手刀下去,將他家少爺劈暈了抗肩上,大步流星往外走。譚容弦在洗手間里痛痛快快吐了一番,出來時見沙發(fā)上已沒了人,他扶墻穩(wěn)了下身子,捏捏眉心,推門出去。走進臥房,腳踩著厚實柔軟的長毛地毯,好像踩在云朵上,譚容弦扶住暈眩的腦袋,踉蹌著摔倒在床。也不知誰告的密,譚容弦暈乎一陣後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準備進浴室洗澡,頭一抬,就見他家大哥抱著雙臂站在床前,“唷,喝得挺多啊。”他是喝挺多,可還沒醉徹底。“你,怎麼來了?”譚容弦揉了揉太陽xue,難受得恨不得拿頭撞墻,面上倒沒有明顯表現(xiàn)出來,只一張臉煞白煞白的,燈光下看著頗有些嚇人。“你電話沒人接,到後頭直接關(guān)機了,齊眉打到我這了,問你行蹤呢?!?/br>譚容弦一摸口袋,才發(fā)現(xiàn)手機不見了,皺眉一想,應(yīng)是方才忘洗手間里了。譚曜掏出手機遞過去,頓了下,問:“為什麼喝酒?”譚容弦愣了下,繼而將手機往床上一丟,揉了下額角,微皺起眉。“還知道難受啊?!弊T曜動手倒了杯溫水給他,接著動手脫去外套,抬步走進浴室,“我洗個澡?!?/br>譚容弦覺得頭更疼了,“你特意跑這來洗澡的?”“是啊,順路過來的,我晚上就在這邊了,我們兄弟倆好久沒一起睡了,今晚好好聊聊吧?!?/br>“……”譚容弦撫額,起身拿了車鑰匙,搖晃著走出門去。☆、(9鮮幣)091我會很想你齊眉抓著手機躺床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一覺醒來,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了,譚容弦還沒回來,譚曜也沒消息。齊眉一下坐起,撥通譚曜的電話。她也不想打擾他的,可是啟然聯(lián)系不上,她又實在太擔心譚容弦了。“誰啊?”電話響了好一陣那頭才接起,顯然是被吵醒了,語氣很是不好。“大哥,是我,齊眉?!?/br>“齊眉?哦。”話筒里傳來對方翻身的摩擦響動,“怎麼,我那弟弟又出狀況了嗎?”齊眉愣了下,才問:“你找到容弦了?”對方顯然比她更錯愕,“他沒回去?”齊眉急了,“沒有,我就是沒見到人才這麼晚打給……”嘟──!對方一下掛斷了電話。齊眉捏著手機,惶然不安地在床上坐了半晌,突地跳下床去,開始換衣服。齊眉飛車趕到藍田,剛下車,就見譚曜拿著手機快步從大門口出來,怒氣沖沖對著話筒吼:“沒找到?沒找到你還敢打電話過來!一個大活人從門口走出去你們竟敢跟我說沒看到?!什麼?側(cè)門?我管你什麼門!反正我弟弟不見了!還想活命就趕緊給我去找!”印象中譚曜一直是懶懶散散,語帶三分笑的樣子,齊眉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他,狂躁暴怒,滿身戾氣,一副恨不得活活將人撕了的模樣。齊眉捏緊了衣擺,有些緊張地站在原地。譚曜掛了電話,抬頭看見站在車旁的齊眉,他皺了下眉,走到齊眉跟前,“別擔心,他喝了那麼多酒,指不定是……”說到這里猛地頓住,他面色微變,快速掏出手機撥通手下的電話,“到停車場看看車還在不在!快點!”手下很快到停車場確認了,車還在。聽到消息,譚曜松了口氣。當時是知道樓下有手下守著,所以發(fā)現(xiàn)譚容弦離開時他并沒有過多地去擔心什麼,反正會有人將他安全送回去的。他當時確實是這樣想的,所以從浴室出來後還很安穩(wěn)地睡了一覺。“他喝醉了?”齊眉整顆心都吊起來了,“那,那他會去哪里?都這麼晚了,會不會……”“別多想。”譚曜皺眉打斷她,“誰有那麼大膽子敢動他,活膩歪了嗎?”末了,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那家夥喝醉了比正常時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