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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腦中不斷有模糊的畫面來回切換,速度越來越快。“Paddy,你有在聽我說話嗎?怎麼不回答?唉,不會是太高興了吧?我又不是沒人要的老女人,你至於嗎,哈哈!”腦袋疼得似有人拿著巨大的鐮刀在瘋狂地來回割據(jù),譚容弦緊緊捏著手機,右手扶住樓梯扶手,細密的汗珠從額上滲出,他閉眼忍耐了一陣,緩緩開口,嗓音艱澀異常,“恭喜。”“後天要回倫敦一趟,等回來了請你吃飯啊,你上回幫了大忙了,那些照片真是太棒了。哎呀,不和你說了,我約會去了,拜拜。”放任手機滑落在地,譚容弦雙手死命按壓著腦袋,豆大的冷汗不斷從額上滾落,將他的臉色浸泡成駭人的慘白。窒息的感覺如洶涌的潮水覆面而來,眼前陣陣發(fā)黑,譚容弦狠狠咬了下唇,借著那一下尖銳的痛感強撐著不讓身體倒下。他必須保持清醒,不能讓“他”出來,聽到這樣的消息,他不敢保證“他”不會做出什麼傷害人的事情。作家的話:對於愈發(fā)慘不忍睹的票數(shù)已經(jīng)無力吐槽了TAT☆、(9鮮幣)072她覺得疼齊眉睡到七點多才醒,迷迷糊糊爬起來,按了按餓得咕咕直叫的肚子,見譚容弦不在臥室,她揉揉眼,打了個哈欠,伸手拿過手機,撥通電話,召喚老公。響了好幾身那頭才有人接起,“喂?”帶著低喘的磁性嗓音,略有些耳熟。齊眉怔愣在床,不大確定的語氣,“郝霖?”“哦,齊眉啊,你醒了啊,那就好,趕緊來把你老公帶回去,他現(xiàn)在我床上呢,我快被他折騰死了……啊,不對,是我在他床上,在你們家客房呢,趕緊來,哎呦,我的腰……”齊眉扔下電話,掀開被子下了床,忍著右腳踝鉆心的疼一瘸一拐地走出主臥,朝客房走去。推開門,一眼望見床上衣衫不整的兩人,齊眉臉色一變,走近床前才看清被郝霖半個身子壓住的譚容弦,一身的汗,幾縷發(fā)絲濕濕地貼在額上,似乎是暈了過去,整個人顯得虛弱而蒼白。“你、你對他做了什麼?”齊眉一顆心緊緊揪了起來,又驚又怒地瞪著郝霖。“我能做什麼?他沒對我做什麼就不錯了?!焙铝貜淖T容弦身上離開,伸手戳戳他的臉,確定對方真的沒了反應(yīng)這才仰面躺倒在床,大大松了口氣,“這家夥,剛才還裝暈騙我,還好本公子最近有練,不然早被他跑掉了?!?/br>齊眉聽得暈乎乎的,坐在床沿,取了干凈的手帕擦去譚容弦臉上的汗,皺眉問郝霖,“怎麼一回事?”郝霖坐起身來,慢吞吞理好凌亂的衣衫和頭發(fā),這才懶懶朝齊眉看去,“司譴酒吧開業(yè),我開車經(jīng)過,上來要帶他一起去的,見他情緒不大對而且說的話很奇怪,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想來該是發(fā)病了?!焙鹿勇柭柤?,“所以我免費幫他治好了?!?/br>聽到“發(fā)病”這次,齊眉面色一黑,暗暗咬牙,“那真是謝謝你了?!?/br>郝公子風情萬種地掃過來一眼,真真是媚眼如絲,“客氣了?!?/br>齊眉一抖,心道這般尤物竟是活生生的男人,可惜啊可惜。譚容弦沒睡多久,郝霖走了不到半小時他就醒了,揉了揉疼痛不堪的腦袋,身子一動,這才後知後覺地發(fā)現(xiàn)懷里趴著一人。“醒了?”齊眉蜷著身子蹭蹭他的胸膛,那樣兒像極了一只家養(yǎng)的貓,溫順乖巧。譚容弦略一怔,抬手輕撫她柔順的長發(fā),嗓音有些低啞,“怎麼到這邊來了?”“醒來沒見著你,就找來了,郝霖剛走不久?!?/br>“嗯?!弊T容弦模糊應(yīng)了一聲,合上雙眼,很是疲倦的模樣。啟然對她提起過,譚容弦的病情這幾年一直很穩(wěn)定,上回是因為被刺了一刀,那這回呢?齊眉小心翼翼看他一眼,想問,又不大敢,正矛盾得抓心撓肺時,他開口了。“Tina說她戀愛了,他很憤怒。”譚容弦微皺著眉,搭在齊眉腰上的手略略收緊,停頓了好一會才繼續(xù)道:“他喜歡Tina,很喜歡?!?/br>齊眉沈默著緊緊將他抱住。譚容弦回手擁住齊眉,將臉埋在她肩頸處。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脖子滑落,齊眉被燙得一顫,視線一下模糊起來。她覺得疼,心疼。心疼他無處傾訴的苦楚。接連幾天,譚容弦都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整個人悶悶不樂的,顯得很壓抑,很頹廢。齊眉從未見過這樣的他,不知該如何勸慰,同時也擔憂他的精神狀態(tài)。“二少夫人,該用晚餐了,要去叫二少爺下來嗎?”自齊眉受傷的第二日起,別墅里多了三個人,倆女傭,一營養(yǎng)師。大大小小,事無巨細都有人負責,齊眉閑得發(fā)慌,腳上有傷不能出門,譚容弦又不是發(fā)呆就是睡覺,整日提不起精神來。沒人同她說話,她便也漸漸習(xí)慣了坐著出神。聽到有人問她,齊眉這才收回飄遠的思緒,頓了頓,道:“我去吧?!?/br>推開主臥的房門,不見床上有人,齊眉怔愣一下,正要轉(zhuǎn)身,就在這時,浴室的玻璃門打開,譚容弦披著浴袍從里面走出來,看到齊眉笑了下,扔下擦頭發(fā)的毛巾,走過去親了她一下,彎腰將她抱起,轉(zhuǎn)身回走,放到床上。齊眉呆愣愣的,直到屁股沾到床墊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該說點什麼。“你好了?”譚容弦笑著捏捏她的鼻子,接著低頭查看她貼了止痛膏的腳踝,“還疼嗎?”“好得差不多了?!饼R眉抓住他的手,固執(zhí)地望進他的眼,非要問出一個答案,“你真的沒事了嗎?”譚容弦低頭在她唇邊落下一吻,然後將她擁進懷里,“沒事了,讓你擔心了,對不起?!?/br>齊眉回抱住他,聲音悶悶的,“誰擔心你了,我只是無聊,都沒人陪我說話?!?/br>譚容弦輕輕磨蹭她的臉頰,語態(tài)頗為曖昧,“晚上也沒陪你玩,不高興了?”齊眉一開始沒聽出來意思,他又接了一句,“那晚上好好陪你玩,就當補償,可好?”好,好你妹??!齊眉內(nèi)心咆哮著,面上卻還是止不住微微發(fā)燙,一把將他推開,“懶得理你,吃飯去!”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