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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插吊針的手去拉他,小心翼翼地問:“你還生氣嗎?”心臟像被無形的鋼線猛地圈緊了,譚容弦疼得有些喘不過氣,他懊悔得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我弄傷了你,你……”知道他想說什麼,齊眉急忙搖頭,“我自然不會生你的氣,本就是我有錯在先,你……你那樣做是對的!”譚容弦哭笑不得,一時竟不知如何接話。“那你就是不生氣了吧?”齊眉抓著他的手,用溫度頗高的臉頰去蹭他的掌心,“你mama都承認我是她兒媳婦了,你可不許賴賬?!?/br>“怎麼,怕我不要你?”譚容弦輕輕摩挲她的臉頰,淺淺笑著,似開玩笑一般,“那你可得小心了,再犯一次錯我肯定不要你?!?/br>齊眉眨巴著大眼,雙頰泛著病態(tài)的潮紅,可憐兮兮的樣兒,“我會很乖的?!?/br>掛了藥水,在床上躺了兩天,齊眉很快又活蹦亂跳起來。譚容弦怒意全消,兩人又如膠似漆起來。下午,齊眉邊哼著歌邊往小行李袋里裝自己的衣服,因為譚容弦說還是不習(xí)慣住這邊,他們準(zhǔn)備回老窩。齊眉裝好衣服,拿起床上的衣架打算掛回衣櫥里,一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譚容弦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後面,手中端著滿滿一杯牛奶,一臉哀怨的樣子。這表情瞬間戳中齊眉笑點,她噗地笑出聲,“你怎麼還沒喝?”譚容弦沒回話,面色不大好看。齊眉將衣架扔回床上,伸手接過牛奶,喝了一口,踮起腳尖,去堵他的唇。譚容弦咽下渡到嘴里的牛奶,眉頭皺了起來,很是嫌棄的模樣,“真難喝?!?/br>齊眉伸出舌頭舔去他唇邊沾著的牛奶漬,“你有十天沒喝了,月底過完之前必須補回來,不然的話……”她湊到他耳邊,語調(diào)曖昧非常,“我說的那事兒就不作數(shù)。”“你敢?!弊T容弦瞇起眼,很是憤怒,又有些不甘的樣子。那模樣真的很好玩,一想到他萬分辛苦地每天灌牛奶只為了她承諾過的那件事,齊眉就忍不住想笑。她現(xiàn)在是真的在笑,笑得彎腰坐回床上,捂著肚子差點喘不過氣來。她越笑譚容弦越生氣,恨恨將剩下的牛奶擱在床頭柜上,扭頭出了門去。齊眉望著他的背影,笑得更夸張了。直到坐進車里,齊眉還在笑,譚容弦忍無可忍,將她扯到懷里,低頭一陣亂啃,直把她的嘴唇啃得紅腫起來才罷手。“你屬狗的呀!”齊眉碰了碰嘴唇,輕輕抽氣。譚容弦斜她一眼,舒舒服服靠好,閉眼假寐。齊眉剛要抬手戳他,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她扭頭從包里拿出手機,見是卿微來電,笑了笑,接起,“哈嘍。”“眉女,記得我的ipad放哪里麼?”齊眉疑惑,“ipad?我怎麼知道你放哪里,怎麼啦?”“我上回到你公寓過夜,好像放你那兒了,程先生他外甥鬧著要玩呢,我才想起那玩意兒,你幫我找找吧。”“我沒注意過呢,等會兒回去幫你找找吧,找到了給你電話,掛了啊?!彼伎煲粋€月沒回她自個兒的窩了,自從譚容弦在她的公寓里“遇襲”之後她就搬到御龍灣那邊去了,反正工作也被某人辭了,干脆吃他住他了。齊眉掛了電話,隨手將手機放到一旁,戳戳譚容弦的臉,“我回趟公寓,卿微讓我?guī)退覀€東西?!?/br>譚容弦抓著她的手,放在膝蓋上,“嗯?!?/br>作家的話:然後就繼續(xù)狗血了咩=v=☆、(11鮮幣)043真殘忍齊眉再怎麼樣都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再遇嚴錦川。他背靠著墻站著,雙手插在羊毛大衣的口袋里,閉著眼,臉色帶著病態(tài)的蒼白。他真的瘦了很多,齊眉盯著他尖削的下顎,酸楚的滋味一下涌了上來,將眼眶逼紅了。聽到腳步聲,嚴錦川睜開眼來,本以為是走樓梯上來的住戶,未料來人會是齊眉,他愣住,竟似比她更驚訝,“眉眉?你怎麼來了?”齊眉偏開頭去,很快又轉(zhuǎn)回來,掏出鑰匙,“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來?”她望著他,聲音驀地冷下來,“你不是在美國治療嗎?怎麼會在這里?”“眉眉,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我……”他抬腳,突地悶哼一聲,略彎了腰,一手扶住右腿。“怎麼了?”齊眉面色微變,忙伸手去扶他。“沒事,腿麻了而已。”“你站了多久了?”嚴錦川有些支吾,“不久,兩三個小時……”齊眉太了解他了,肯定不止!戴著義肢站了那麼久,不麻才怪,沒抽筋算不錯了。打開門,齊眉扶他進去坐到沙發(fā)上,開了暖氣,將溫度調(diào)高,緊接著幫他腿部做了簡單的按摩,“好些了麼?”嚴錦川點頭,抓住她的手。齊眉皺眉,以為她介意,他忙松開,未想她卻反過來握住他的手,有些憂心,“怎麼這麼冰?”她輕輕搓著他的手,眉眼低垂,認真的模樣讓他想起那年冬天,他拿到了第一筆設(shè)計費,他們跑到S市瘋玩了大半月,那時候是通過同學(xué)jiejie的幫忙,在她同事出差的時間里將公寓的其中一個房間半租給他們,那不算大的房間,卻充滿了他和她最甜蜜的回憶,他們的第一次,也是在那里。就在這套公寓的某一個房間。“眉眉,你還記得這里吧?”“記得?!?/br>怎麼可能忘記?父母留給她的錢足夠她買一套很好的房子,可她卻偏偏選了這套半舊的公寓,只因為這里有她此生最美的回憶。當(dāng)初離開時明明說好了要忘記,要重新開始,卻還是選了與他有關(guān)的房子,她有時很痛恨自己的固執(zhí)。“我打算把公寓賣了?!?/br>嚴錦川面色猛地一白,他瞪著她,似急切地想說些什麼,喉結(jié)滾動幾下,卻終是沒有開口。齊眉望著他,眼神堅定得有些殘忍,“我愛他,這段感情里,我不想他再受任何的委屈,他值得擁有最美好的一切,錦川,我們早就結(jié)束了?!?/br>“若真要賣,就賣給我好嗎?”沈默許久,嚴錦川才低低開口,聲音艱澀,有失望,也有無可奈何的苦楚,“以前一直在拼命工作,